气氛自从那一句回去以后就一直都有些奇怪,两人悄悄牵着手沿着海滨长廊又静静地走了一会,季渝生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宋先生刚刚的意思是,你会继续写诗吗?”
宋时鹤闻言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手上微微收紧,弯起眼睛反问,“那生生呢?生生还想看我写的诗吗?”
季渝生毫不犹豫地大力点头,说:“当然,我一直都很喜欢的,只要是先生写的,我都很喜欢的。”这么说着的时候还同时握紧了宋时鹤的手。
宋时鹤笑了笑,没有再逗他,认真地说:”只要你还看,只要我对世界还有表达yu,那我就继续写。”
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大概是再露骨一些的,是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会写,因为你的存在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表达yu。如果季渝生消失的话,他觉得自己肯定也会失去一部分的表达能力,写出来的诗也会像是半成品,所以同一天去世大概是给予他笔下诗词的最圆满结局。
但是因为他们现在就像是刚刚确认关系,又或者只是自己当方面觉得,但宋时鹤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吓到季渝生,因为自己对他的喜欢太多太shen了,shen到好像只要被人看见他望向季渝生的情状,就会暴露自己的心上人。最可怕的事情是经过那件事后的五年间,自己依旧无法自拔地爱慕他想念他,回味遇见他的每一帧画面。
季渝生有些担心的说:“可是你不是说出版社那里”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可能会戳到宋时鹤痛处,季渝生立刻闭上zhui想要换一种方式表达,可宋时鹤却毫不在意地送了耸肩,异常阔达地说:“大出版社现在是没有机会了。比起以前,现在商业化的出版社大多是利益至上主义者,对于其他商业价值为零的作品报以不屑和轻视的态度,宁愿前仆后继地去出版一些围绕当下热门题材的诗,也不愿意看一眼满载着诚意和希望寄过来的小稿件。”
“我以前总是为自己的稿件被扔进碎纸机而_gan到痛苦,但是现在却觉得我之前的思想好像有些太死板了,如果只是想分享自己的生活和一些小灵_gan的话,倒也不一定要出版。也可以像我以前一样向报社的文艺刊物部投稿。”说到这里,宋时鹤开玩笑说:“而且报社的主编和我互熟,他大概会给我留一点位置吧!就算只是一小块也挺好的,就当成重新从一个新诗人的身份出发咯。”
宋时鹤说着想起季渝生之前说的话,眨了眨眼睛,笑着说:”这样其实就更好了,因为这样就可以像生生之前说的一样,毫不留情地反驳那些对我的家人和我自己进行毫无来由的人身攻击和贬低我人格的人。”
想起之前自己说的暴言暴语,季渝生顿时羞得发慌,红着脸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当时就是太生气了就是觉得他们都没有了解过,甚至没有仔细读过宋先生的诗,为什么要这样破口大骂,甚至上升到你的人品和家人了。还有为什么抓着几百甚至几千首诗里的一句半句就断定一个人他有没有才华呢?那些大诗人的诗,也不是每一首他们都满意,都流芳百世的呀,他们也有一些写得好,一些写得还有缺漏的吧?”说着说着,季渝生又忍不住为宋时鹤打抱不平,脸色也慢慢Zhang红。每次说到宋时鹤的事情,季渝生都会非常罕见地变得非常激动。
宋时鹤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弯着眼睛开心地看着他。意识到宋时鹤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季渝生便不再说话了。
宋时鹤挑了挑眉,故意激动地说:“对!那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不了解我还随便骂我!说的都不是事实!”
听完这些话季渝生更是沉默了,整个耳朵都发红。他开始在nei心反省自己,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总要表现的那么激动A,刚刚是现在也是,激动得连宋先生都嘲笑自己。
“生生?怎么了?”宋时鹤有些坏心眼地明知故问。
为了避开宋时鹤的逗弄,季渝生转移话题问:“那那个大学那边的话,宋先生有没有考虑过了X市的大学任教呢?”
听季渝生说到X市大学的时候,宋时鹤突然又想起当年的那件事,脸色顿时一僵。季渝生以为宋时鹤误会了自己的话,于是又慌慌张张地补充说:“我的意思不是,不是说你搬来和我一起住我的意思是说X市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变得更包容了,相对Y市现在对颓废主义的极端追求,X市比较包容一些,没有被颓废派的支持者垄断。所以如果宋先生如果是在Y市的大学里做得不高兴的话,要不要考虑来X市的大学呢?”
宋时鹤扯了扯zhui角,有些无奈地说:“但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我在X市的大学也臭名昭著了吧?”
“什么意思?”季渝生有些疑惑地问他。
看见季渝生的反应,宋时鹤觉得自己以前会觉得他在装无辜,博取同情和自己对他的原谅,但是现在他却觉得也许季渝生只是单纯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他也刚刚才和这五年里的自己和解,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就不要再被过去捆住了。
有什么比眼前月色下的人更加重要呢?
于是他摇了摇头,轻声说:“再考虑一下吧。”
_gan觉到宋时鹤突然落下去的情绪,还有稍显敷衍的回答,季渝生觉得自己是有些说错话了,于是便不再主动开口。
气氛再一次变得奇怪,宋时鹤适时想起刚刚季渝生提到的他自己参与
策划的东方画展,于是开口转移话题问:“是什么时候?”
话题突然转变,季渝生愣了愣,宋时鹤又问:“你参加策划的那个推广东方画的画展是什么时候?”
“东方画嗯"季渝生有些犹豫。
“你刚刚不是说,你现在已经有策划发展的机会了吗?”
季渝生张着zhui巴望着宋时鹤愣住了,他无法相信宋时鹤会主动向他提起这个话题,他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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