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r Watson帮忙下,季渝生打听到即将在X市举办的诗会是在二十五日,和先生在日历上所写的日期与时间都一样,季渝生几乎可以肯定先生要来的诗会就是这个了。想着要试着帮先生寻回慢慢熄灭的希望和心意,季渝生费尽心思想好了一些计划,想要在诗会后找机会和先生一起实现。
除此之外,他还打听到因为这次的诗会是年度诗会,所以声势浩大,地点选在了坐落在湖畔旁,拥有着X室最美湖景和最大果园,金碧辉煌的缪尔庄园。
据季渝生所知,大部分的诗会都是本着艺术无类别、阶层和国界之分的宗旨开放给所有诗词爱好者,所以举办场地一般不会选在有违“无阶级”宗旨、如此奢华的地方,可
这次的诗会却只有收到邀请函的大家才能携两位家人或朋友出席,而且地点还是在豪华的缪尔庄园,心里不免生出奇怪,同时也有些失望,因为自己大概只能在诗会完结的时候去找先生了。
只是这样的话,是有很大概率和先生错过的,而错过了这一次,季渝生不知道先生还会不会再来x市。如果先生不会再来的话,抗拒一切回忆的先生和失去所有回忆的他们,唯一的结局就是无疾而终了。
在季渝生为此忧心许久后,幸运的事情却在诗会正式开始前的两周发生了,Dr Watson的朋友正巧家里人都不方便来X市,听闻季渝生对此有兴趣,于是答应了携季渝生一同前去。
当天下午,季渝生着一身简单却正式的西装在缪尔庄园门口等待,等了好些时间才等到了Dr Watson的朋友。
那人年纪和Dr Watson相仿,大抵只年轻上几岁,可却不像Dr Watson般有着慈祥友好的面孔,平易近人,反而是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在_yi_fu和装饰上十分讲究,梳着干净笔直的亮面压贴油头,一身正式的西式燕尾_fu,领口别了两枚*银色别针,左侧_yi_fu第一及第二纽扣之间的平行位置上别了一枚金光灿灿的金麦穗Xiong针。他一看到季渝生就在没有自我介绍的情况下径直用了几句不怎么礼貌的反问句确定了他的身份,而后就带着一丝责怪的语气对他说:
“你怎么能穿得那么随便?”
起初季渝生还不懂话里的意思,直到他看到身边走过许多着盛装出席的人,有着玫瑰长裙,笑意盈盈的名媛,也有披着昂贵皮草的贵妇踏着高跟鞋一摇一摆,当然也有像面前的人一般着庄重燕尾_fu、别耀眼夺目羽毛Xiong针或鲜花的年轻人。这些人走过,一时间竟让季渝生有些走错场地的_gan觉。
这是交流文字的诗会吗?还是玩乐的宴会?
“A不好意思,”季渝生看见了其他人华丽的着装,有些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袖口。其实他已经选了自己觉得最正式的西装了,可是他实在没想过以知识心德交流为主的诗会竟会要求如此华丽的着装。
“你没来过诗会吗?”那人皱了皱眉头,居高临下地问他。
提起诗会,季渝生想起自己当年对于先生诚心邀请的失约,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如实说:
“对于我一个学生来说,去诗会的机确实比较珍稀。”
那老人家闻言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好像低声说了一句“寒酸”,然后用有些鄙夷的态度扔下一句:
“我是看在和那老头子多年的交情上才带你来,Jin_qu以后就别说认识我了。”就抬着头走进缪尔庄园,从背后看去,就像一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孔雀。
能被邀请来诗会的,想来应该都是对诗词怀热爱之心的人,自己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托宋先生的福,也对诗词略有研究,然而面前这人不但有些无礼,态度也略显粗鲁,完全没有给人和他交流的机会。季渝生本来非常期待能够结识Dr Watson的朋友,并和他聊聊对于诗词的体会,他觉得去诗会的人应该都是像先生一般热爱文字的人,但这人的态度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这一切所谓“上流社会”的元素让季渝生觉得浑身不舒_fu,可是今天他必须要见到先生,于是有些尴尬地“嗯”了一声就跟着那人Jin_qu。
然而他没有想过,当他走进诗会后,他变得更加不自在,也更加分不清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走进大门后沿着花园一路走Jin_qu,到处都是嬉戏玩乐的人,有的躺在花丛里亲密缠绵,有的坐在喷泉池边上碰杯喝酒,有的和舞娘在迷宫里嬉戏玩耍,还有的围在一起拿着烟斗吞云吐雾指指点点。
进到宅子后季渝生绕着走了几圈都没有见到宋时鹤的身影,于是就随便拿了一杯橄榄泡酒,想找一个角落处的沙发坐下。谁知各处角落都被人沾满了,季渝生只能勉强找了一个比较少人的沙发坐下。
坐在他身边的
是四个年轻人,他们身边都坐着穿着露肚装,_yi_fu上叮叮当当挂着一堆东西、身材妙曼的舞nv,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撩拨。
只见一个梳着高角度凌乱油头的年轻男子,揽住一个舞nv的yao,低头探在她如天鹅般的脖颈间闻了闻,T戏道:
“你那么漂亮,让我忍不住为你写一百首诗呢。”
“一首写你妙曼的舞姿,一首写你*诱人的身材,一首写你在云海中的”
那人这么说着,还要勾起舞nv的下巴,自以为撩人地说:
“ChuanXi。”
听着这段对话,季渝生忍不住转过身别过脸去想要离开。
明明只是一个诗会,却被活生生搞成了一个上等人喝酒玩乐的场He,也怪不得文人二字的分量越加轻薄,季渝生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可惜。他突然开始明白,先生为何选择不再写作了。
想起先生以前邀请他去的诗会,虽然他没有机会去,可后来一查,发现是在一个有着小农场的小庄园里,大家看着美景一同吟诗作对,虽不是人人都出口成章,可至少是真真确确地爱诗,哪像现在,只不过图一乐子。
对比以前,现在确实越加显得附庸风雅。但诗会的场地再豪华靓丽又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核心都死了,不过是以诗会为名吃喝玩乐。
那_yi着得体可行径却猥琐之人身旁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翘起二郎tui,一脸坏笑说:“哈哈哈,李少真是风流倜傥呀。”
那位“李少”抽起zhui角,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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