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声望的医学博士从北美飞过来,给郑美萍做诊断。
博士是华裔,虽是第二代移民,国语仍然流利,交流很方便。
因为郑美萍很难在短时间nei接受陌生人,博士便把一些常规的需要询问的问题列好交给安平,让安平像平常一样陪郑美萍玩耍,用做游戏的方式问清答案。博士则在另一个_F_间,通过监视屏幕观察郑美萍的应答和对环境、事物的反应。
收集答案用了一上午。下午博士又与安平做更加详尽的单独交流,一边做病情分析一边_geng据安平的补充做诊断修正。
两个小时过後,博士点了点头,向安平确认,“豆豆是宠物犬的名字?”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博士又问:“只是宠物犬的名字?”
见安平不太理解,博士解释道:“豆豆这个名字是单独给宠物犬取得, 还是说郑nv士过去的亲属或是亲近的友人,也曾用过豆豆这个昵称?”
一团白雾在眼前炸开,安平耳边嗡鸣作响,把博士的面孔和声音都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安平知道这是大脑缺氧的前兆,一旦放松就会真的晕厥过去。凭著过去的经验,他用力掰住座椅扶手,咬紧zhui唇。
一段时间後body的痛_gan越来越明显,遮挡视线的白雾慢慢褪去了。
博士正担忧地看著他,黑眼睛里透著歉意,“对不起,我是否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不,”安平艰难地摇摇头。
这是在为M_亲诊断病情,不管什麽情况,他都要尽可能地坦诚。
shenxi口气,安平颤抖著声音道:“豆豆,也是**是一个,是一个小男孩的小名。”
博士提笔做记录,示意他说下去。
“这个男孩子是,是**是我,”话语像刀子从肺腑口唇间划出来,牙齿磕磕绊绊地扎进唇r里,血滴顺著唇角滴到衬衫领子上。
博士放下笔站起身去扶住他,“好了,我们下次继续。”
安平像是没有听到,艰难地继续,“那男孩是我,是我**是我姐姐的儿子。”
突破了闸口,倾诉的Y_u望便如泛滥的洪水不可阻挡一泻而下。
“M_亲很疼爱他,把他当Xi_ng命一样宠著呵护著。”
“他也的确值得大家那麽爱护。他可爱聪明又漂亮,是我们那一片最讨人喜欢的小宝宝。”
“他很懂事,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把自己的_chicken_蛋、牛*让给爷爷**吃。”
“每天晚上,他都要等我下工回来,亲我一口再睡觉。”
“他三岁就能背一百首唐诗,会十位以nei的加减乘除。他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了,唯一的**”
“可是他丢了**被我,被我弄丢了**”
安平掩住脸失声痛哭。
十六年前,父亲因为负责的工程出了重大事故,被单位开除,家里的生活很快陷入困境。一段时间的迷茫後,父亲终於抛开成见,在老同学的介绍下,开始给一家私人企业做工程设计。三个多月的Yin霾一扫而空,一家人破天荒去酒店吃大餐庆祝。
谁知还没等到酒店,这欢庆就被突如其来的惨剧碾碎了。
那辆醉酒的轿车摇晃著撞上人行道时,父亲正面含笑容,跟M_亲并排缓步走在後面,看著安平跟豆豆你追我赶地嬉闹。
安平听到一声巨响,回过头父亲已倒在一地殷红的血泊里,M_亲尖叫著扑在父亲身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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