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大的胎儿,眉眼都已成型,被手术钳从womb剥离时,只几不可闻地叫了那一声,便永远失去了生的机会。
原本再过三个月,他就有可能是这世上最受宠爱的小少爷。
而现在,他早已变成一把白灰,与无数个不被期待的幼小生命混在一起,不知被洒落在了哪里。
安平头晕目眩。他弓下yao,用椅背抵住剧烈翻搅的胃部。手捂住口鼻,牙齿死死咬住手指,直到新鲜的血腥味儿冲进鼻腔,才稍微克制住手脚的抽搐。
一直静默在旁边的齐荣钊大步kua过来,拉开他血流淋漓的手掌,皱眉将他抱进怀里,“这个毛病怎麽还没改?你就算把自己的r一片片都咬下来又有什麽用?”
男人握拳用力敲击一下安平的背。安平哽出一口气,眼神这才有了焦距,目光一对上齐荣钊,眼泪霎时涌出来。
“别哭了,”齐荣钊一手搂著他,一手胡乱给他擦眼泪,“行了,我不怪你了,真的。”
安平抽著气,溺水般紧紧抓住齐荣钊这跟浮木。他把头埋在男人X_io_ng口,听著他X_io_ng腔里搏动的有力心跳,自己全身那仿佛凝滞的血ye开始随著蓬勃的脉动流淌,僵直的四肢慢慢有了知觉。
“荣哥**荣哥**”
安平无意识地一遍一遍唤著,张著一双水蒙蒙的眼睛仰望著男人。茫然无措,似一只渴望救赎的羔羊。
齐荣钊暗自叹口气,把安平按坐到沙发上,找出急救箱给他处理伤口。
“别想了,以後这事就彻底掀过去了,谁都不要再提,不要再想。”他把安平的手指仔细用绷带缠好,不觉失了片刻神,自言自语地呢喃道:“原本就是我错了吧。佛祖的话怎麽能不信?没有子孙命,就不能强求。”
安平低垂著眼睑,睫毛不易察觉地颤了颤。
齐荣钊缓过神,笑著拍拍他的手。
“好了,现在没事了。看礼物吧。”
他见安平怔怔地抬头,仍是一脸空茫地看著他,伸手在安平脸上拧一把。
“给你的生日礼物,小呆瓜。”
说著便走进卧室,拿出一只小小的方盒讲给安平。
“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是上好的酸枝,拿在手里沈甸甸的。安平勉强凝住心神,谨慎地打开。锦缎中卧著一只羊脂白玉的佛珠手链。十数颗珠子圆润饱满,大小如一,周遭一团亮柔光晕,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的毫无瑕疵。
“据说是有些年岁的古玉。最近弄来的。”齐荣钊将佛珠D在安平手腕上。圆润的珠链贴He著腕子,松紧He度,竟似量身定做的。男人反复摆弄著安平的手腕,欣赏莹润珠光与雪白肌肤交相映衬的美色,一脸赏心悦目,“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像你,果然再He适不过了。”
安平这时真正被吓醒了。黄金有价玉石无价。更何况这麽通透均匀的玉珠,一颗怕是都要几万,数十万的钞票挂在手上,他连觉也别想睡了。他坐立不安地把珠链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道:“不行的荣哥,不行。这,这太贵重了。我当不起。”
“又不听话。”齐荣钊按住他,皱眉略微严厉地道:“什麽当不当得起,我说当得起就当得起。给你就D著,哪来这麽多事。”
看安平惴惴地满脸惶恐,又好笑地撸一下他的头发,“别多想,其实值不了几个钱。只不过请大师开过光,能保个平安。安心D著吧。”
重新拉过安平手腕给他D上,这才安心去换_yi_fu。
齐荣钊要在下午三点之前赶到上海开一个商务会议,秘书已经催了好几回,再不走便真赶不上航班了。
他_yi_fu穿到一半又返回来,扔给安平一个小盒子,“险些忘了,圣乾也有给你。快看看是什麽。臭东西神神秘秘还不许我看。”
罗圣乾与齐荣钊自小一起长起来,两家又是世交,两人的关系比一般人家的亲兄弟还要来的亲厚。安平的事,罗圣乾大半也都有所
了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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