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就走到了花园篱笆边。
看那一丛棠棣惨淡地立着。
本应是春末开花的矮枝,此刻却长着几朵无j打采的粉白花朵。
白日里邀月刻薄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在眼前。
更清晰的,是她和邀月的从前:
“花怜星,谁许你动我的功课的?A,你你你,我抄了这么久,你就毁了*你*你站住,看我不揍死你!”小小邀月施展着不熟练的轻功,抓住了偷书贼怜星,气势如虹地将她按在地上,揍得小小怜星zhui巴一扁,哇哇大哭:“呜呜呜*M_亲来了,我要告诉她你打我!”
邀月揍完人,神清气爽地忽悠:“星儿,你看,我们学的《诗》对不对?《诗》说,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所以就算我方才打了你,但是M_亲问起的时候,一定不能告诉她!因为我们之间打闹,那叫做阋墙,是在我们的院子墙里面,可是M_亲是从外面来,问起来,我们就不能告诉她,这叫‘外御其辱’,知道吗?”
“我们为什么要按《诗》说的做?”怜星哭声小了,抽抽搭搭地看邀月。
“《诗》是圣人书对不对?”
“嗯。”
“我们要听圣人的话对不对?”
“为什么要听圣人话?”
“因为这是M_亲说的。”
“那好吧。”
“乖,不告诉M_亲,晚上给你讲故事。”
“嗯!”
结果M_亲一来,怜星就把邀月给告了:“阿娘,姐姐打我!她还说,我们是‘兄弟息于墙’,你从外面来,要‘外御其侮’,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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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邀月和怜星一起被罚跪了。
跪着跪着两个人都犯困,就互相靠着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却是在M_亲寝殿,而那一日,M_亲没有练功,反而花了整整一日功夫,亲自教导她们学《诗》。
先慈亲笔抄写的《棠棣》,恐怕还挂在书_F_里吧。
邀月日日对着这样的句子,睡得着么?
怜星一直熬到早晨,才又躺回去睡下。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睁眼,看见邀月手执银针捏弄,见怜星醒了,居然闪过一丝尴尬之色,随即肃着脸道:“醒了就喝药。”
怜星推开药碗,邀月示威地看了她一眼,亲手端过去:“喝了。”
怜星喝了一口,道:“这药不对。”
邀月端着碗的手一动不动,淡淡问:“怎么不对?”
怜星道:“这药喝起来,和白开心给我的药味道一样。”
邀月面上变色,呵斥道:“乱说什么?”
怜星道:“真是一样的味道,不信姐姐去问万春流。”
邀月将手收回,药碗递给桃蕊:“你去问问万春流!”桃蕊领命而去。
邀月迟疑一下,还是拿起银针,用帕子细细擦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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