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不愿再对少年有一丝勉强。
这还不够?他表露的心意还不足吗?这样的宠爱,别说是鲁婕妤,就是淑妃、离殇也未曾盛恩过。
为何一句话也不肯对他说?
心口像被拧住似的震震抽痛,胃也跟著一搅,几乎要将吞下的甜粥吐来似。为何要这麽对他?就因为月道然死了?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小六,你这是B我吗?」再也藏不住心里得苦涩,皇上捏紧了拳往桌上狠狠一捶,放乾果的碟子喀锵的弹起,松子、核桃、杏仁散了一桌,甜粥也溢出了些许,甜甜的香气混在书香墨香中,腻得人脑子发*。
放手?怎麽放?他是皇上,是九五至尊,为什麽要放手!他开口给了、开口要了还不够吗?月道然就是死了**就是死了**又如何?又如何!
碰!的声,皇上将桌子翻了,乾果热粥四散。
「小六,别B我**」要什麽他都能给,只有这样不成!绝不放手!
※※细细地喷嚏了两声,小手在袖中mo呀mo出了一方素帕,带些心不在焉地擦试著唇角跟鼻端。
外头风雪正盛,屋nei因为火炉而暖溶溶的,少年偷偷地开了一点窗,将手伸出去盛著雪玩。去年飘雪的时候,他瞧著离殇这麽接雪吃雪,玉雕似的掌心因为冷泛著一丝苍白的浅红,晶莹剔透更胜雪花,那是一种他形容不了的美,只能楞楞地瞧著然後脸红得像是烧起来似的。
他也能有离殇半分的迷人吗?风刮在肌肤上像有千_geng针扎著,别说盛雪了,手掌几乎快被结成冰棍。
丧气地*回手,一旁的小喜公公机伶地靠上前用烫暖的棉巾裹住他得手,小心仔细地搓揉著we_i暖。
「小喜,你见过太子?」眸子还舍不得从窗外移回,紧管他不是特别爱花花草草的,然而因为离殇喜爱,他也跟著在意了起来。
雪地里,含苞待放的寒梅透著娇neng的豔红,要是能让离殇执在手中,定会更加迷人才是。天冷了,离殇的身子还好吗?他听过平沙公公略略提到了离殇,说太子因病离京,前往南京的行宫修养。
南京呀**不知离苏州近不近?
小公公摇摇头,确定了离非手暖了,才收起棉巾。
「你要是瞧见了太子,就会知晓原来世上有那麽美好的人**」怀念地叹息了声,过去在风雪里的小凉亭里,就著小火炉跟香炉看书,冷虽冷但却也美得连他都有些心醉了。
小喜公公只是歪著头对他笑,认真地比了几个手势。
相处久了,离非也mo透小喜公公的意思,脸颊浮出腼腆的ch_ao红。「小喜,这麽说吧!我并不美好,我只是个连自己该怎麽办都不知道,浑浑噩噩在这金丝笼里了却残生得人,不是皇子也不是男宠,只是一个罪孽罢了。太子不同,你瞧过就明白了。」有些事想开了,其实也不在那麽挂念在意,既然他离不开就只能等父皇腻了,也许他还能去远音寺当个和尚,一辈子平平静静的过也很好呀!
小喜公公噘了噘唇,露出不以为然的模样使劲摇头。
「远音寺是什麽地方,小喜你知晓吗?」离非不求小喜明白他的心意,对天下众人来说,他也许太不知足了。
父皇疼爱他,宠著他溺著他,恐怕就算他闹脾气说要海龙王的如意宝珠拿来当弹子打,父皇这会儿也会顺著他吧!若他在傻些,或在更聪明些就好了,可他就如同父皇说的,只是_geng蠢木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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