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该如何自处才是?若是两个多月前,也许他会开心,成为男宠是不是就代表了,临心里终於确确实实有了他?愿意给他一个位置,不再让他尴尬。又乾涩地苦笑了声,原来他过去是如此痴傻。
无论如何,他总是天朝的皇子,后家的子孙,不是吗?不是吗?
父皇为何要这样安排他?他想不透,怎麽也想不透**父皇所做的事情,他没有一件能确实明白,事到如今,他也不会天真到认为父皇对他是疼爱这麽单纯。
「临**」男人的名讳出口,离非愣了下,脸但窘迫的Zhang红,这种时候他还念著不该有的爱意吗?就算他喜欢,就算喜欢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不该要的就是不该要。
他该怎麽办?云似若是在,是不是能告诉他该怎麽做好?
摊在膝头上的书册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却让离非惊得几乎从软塌上跳起来,足踝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得他头皮发麻。
「怎了?」男人轻柔的笑语,从暗处传来,离非又一惊,整个人在软塌上*成小人球,满脸通红地握著足踝压著铃铛不让再响。
「父、父皇**」早朝结束了吗?他用力眨眨眼,勉强才看清楚男人身上的_fu饰,不是朝_fu而是浅黄色的_yi袍,暖暖得跟春阳一样的色彩。
他喜欢,他好喜欢,只要想起父皇,他的心就拧得几乎快抽搐了那样疼痛,既甜又苦的滋味漫流满身,渗入了血骨**他为什麽会这麽喜欢?从小,他瞧著M_妃被责打b>b被车裂他就该明白人不能犯错,他却犯了最不该有的滔天大罪。
「嗯?」就算只有半张脸完好,在略显昏暗的油灯下,皇上的模样依然显得俊秀,特别是唇边的浅笑,离非几乎不敢直视。
瞧见了就会心动,就会一日比一日喜欢**心里再怎麽明白,浅色的眸却不自觉追随著男人的身影,移动到自己身侧,弯身捡起了落下的书。
「不喜欢?」皇上状甚随意地翻了翻书页,像是没注意到少年窘迫的神情。
「A**不、不喜欢什麽?」他使劲压著铃铛,几乎要将铃铛嵌入肌肤里似的。
「这是我少年时期的读物,不喜欢?」扬扬手上的书,那是本六朝时期的文选,离非一直没留心书名究竟是什麽,会取来看只是因为封皮的色彩是暖暖的湘色。
「喜、喜欢,儿臣很喜欢,也瞧见了父皇所下的眉批,很有趣**很有趣**」「是吗?」He上书,皇上随手将书册往一旁的藤枝矮桌上摆,在软塌上坐落。「平沙说了,你今儿没啥胃口,身子不畅快?」先前端来的粥及小菜还摆在不远处的木桌上,醒来後离非勉强吞了两三口,就搁著没再动了,都凉了吧?
迟疑著摇摇头,他偷偷往一旁*,努力拉远与皇上间的距离,可小小的软塌实在也没有太多地方让他躲避。
「儿、儿臣**儿臣不太爱、不太习惯这个味道**」是了,既然父皇不再视他为皇子,为何仍由著他叫父皇?
「小六不喜欢?这是海淀特产的红香米熬的粥,要是小六不喜欢,就让人把红香米都烧了吧。」皇上轻描淡写第笑睨了离非一眼,似乎只是说著些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般。
微微瞠大了眸,少年薄唇动了动,一时没法子立刻发出声来。
烧了?为啥要烧了?惊惶地猛眨了好几回眼,离非喉头乾涩地像要烧起来似地。
「儿、儿臣**」不成,他得要说些什麽,父皇所说的「烧了」定不仅是指库里的香米,而是海淀的田及苗种都一块儿烧了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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