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下床。
时节已是仲夏,外头蝉鸣震天,日头虽烈但云似的住所在山坳间,小桥流水的瞧起来别有一种清凉,过午後会有微风,轻轻爽爽地带著泥土青草的气味。
尽管不至於到与世隔绝,却也是个人烟罕至的地方。离非有些好奇,却又不好问云似为何会隐居在这个地方。
仲夏的烈日是有些毒辣的,但重病未愈,离非还是拥著厚披风,*得像颗小人球似的坐在云似为他准备在门外的躺椅上。
膝上放著书,虽旧确很整洁,每一页都有朱砂所写的注记,整齐方正的楷书,密密麻麻的比书里头的字还要端正。
那是离非过去读过的书,尽管只是简单的史记,也是他小心翼翼的读了好多年依然津津有味的书册。
他没想到云似这儿竟然还有十多本他瞧惯的书,想来是当初离开时带走的吧!那其实算是云似的书,身为一个谁也不记得的皇子,谁又会特意替他备书呢?当年那一本又一本的书,现下回想,应该都是云似带来的。
日子像回到了那四年,M_亲刚死,小小的屋子里只有他与云似,庭院里有云似亲手栽种的蔬果,除了风吹过时的沙沙声,就只有鸟鸣了。
小小地吐口气,离非眯起细长的眼,偷瞧在菜圃里做事的云似,纤长j瘦的上身是l_uo著的,云似的肌肤偏白透点麦色,被烈日晒得浮出一层豔红,汗水顺著肌理的线条往下滑动,非常好看。
少年有些羡慕云似的身形,他不自觉捏捏自个儿的臂膀,单薄的肌r几乎是皮包骨,瘦瘦弱弱的半点也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
若是身子养好了,他是不是也能锻鍊出云似那样的结实?
又偷瞧了好几眼,毕竟是没有勇气直盯著不放,但云似似乎还是察觉了他的视线,直起了身子冷淡地睐了眼离非。
窘迫地垂下眼,离非咳了好几声,不停用手巾擦著口鼻,脸颊直Zhang红到了耳际。
「怎麽?」云似看看日光,差不多是用餐的时刻了,他迅速地将工作告一段落,走出菜圃用木桶里的水洗去tui上手上的泥土。
「这、这**」离非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搔搔红豔的脸颊,怯怯地一笑。「对不住,我不是存心瞧著你不放的,只是、只是**云似,你的身形真好看,我再十天就要十八了,可却老是这样瘦瘦乾乾的,半点男子的模样也没有。」听了离非的叹息,云似像是笑了,端丽的唇角轻撇。「你该有的气血不都给太子喝了吗?」纤小的肩一抖,离非躲开云似的眼,小手紧张地摆弄著手巾。「我是心甘情愿的,离殇身子不好,他也是万分不得已。云似,他是我的D_D,我不疼他谁疼他?」「你想回去吗?」云似轻哼了声,拖了板凳在他身侧坐下,抓过了他扭搅著手巾的手,轻揉著少商*。
一gu暖意从指间开始往上蔓延,人莫名的j神了不少。
「云似,你对我真好。」离非脸颊红通通的,瞧著云似道谢。「那时候还有这回,都是你陪著我。云似,我真不知道怎麽谢你才好。」「不用。」云似淡然地瞧他眼,松开手後揉揉他一丝不苟的发顶。「我花了四年养你的身子骨,只用两个多月就毁去了,这都只是你我的选择。」「云似,你气我傻吗?」离非眼神一暗,垮下肩叹口气。「我、我确实是有些不识大体不知好歹,父皇也不过就是、就是**云似,为什麽谁也不陪我呢?M_亲那时候若是认罪,不见得非死不可是吗?」他身边总是谁也没有,M_亲、云似、叶方公公、离殇、临跟父皇,他努力想要留住每一个人,但最後谁也不会留在他身边。对大夥儿来说,「离非」这个少年,总是第一个能被舍下的。
离非是愣,但不是真傻,父皇对他的一切他当然不怨恨,却也心里明白不是什麽直得沉溺的好事。可他没法子不沉溺,到头来最後在他身边也确实给过承诺的,只有临。
「嗯。」云似冷冷地应了声,动手替他拉紧披风。「饿了?」「云似,为什麽你也非走不可?」离非知道自己不该问,
每个人都会有无法对他人说的苦衷,云似肯定也是才会隐居在这个地方,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zhui,问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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