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大吊钟,大吊钟像一只发情的猫叫床般叫了两声。没错,是凌晨两点。
我迷迷糊糊拿起电话,用梦游的声音说:“喂——”
那边不说话。
“谁?”我问。
“喵—袄—喵!”那边学起了猫叫,音T拖得又高又长,动静一出来,我就知道是段小兵。
靠,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无聊,和我玩起了智力低下的小儿科游戏。
但我不动声色,装出很紧张的样子,战战兢兢说:“你*你,你是谁?”
“喵—袄—喵!”段小兵开始笑,嗓子抖了抖,猫叫声变成了人猫杂He叫声。
我**醒了,走过来,嘟嘟嚷嚷埋怨:飞飞,谁呀,大半夜的。
我说是一只猫打来的。
扑哧!那边乐得再也绷不住,刚笑出声,就快速挂了。
再见到段小兵,我还装着傻呼呼对他说,嗨,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在三更半夜接到一只猫的电话。
我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或者说,他不知道我是真傻,还是装傻。反正,两个人就像两个智力低下的傻子,T戏来,反T戏去。
他不动声色tao我,说,靠,有这样的事儿?
我说,你都不知道,太他_M恐怖!
他说,会不会谁家的猫半夜发情抓狂,不小心乱踩一通电话键,碰巧拨到你家,再用爪子把话筒踢开?
我猛拍大tui说,靠,也对哈,我怎么就没想到。
他赶紧把头低下,那个乐,五官都变了形。
我也会T戏他。
有段时间,他们厂子大搞企业文化建设,其中有项硬Xi_ng要求就是接电话要用文明用语。比如,他们一车间接电话要说,喂,您好,这里是望江厂一车间。
电话打过去,正好是段小兵接的。
我捏着鼻子说,你好,你是望江厂一车间吗?
他果然钻tao,说,您好,我是望江厂一车间。
我那个乐。
我说,我是望江厂一车间他弟。
他说你找谁?
我说我找我哥。
他说你哥是谁。
他说他是望江厂一车间。
哈哈,飞飞,你真_chicken_吧可爱。他回过神来后,笑得前He后仰。
想想,最*漫的一次,就是那天,他上班时给我打电话,突然说了句,靠,飞飞,我昨天晚上想你了。
我就一楞。
我说你刚才说什么。
他就笑,不再重复,很快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那种情_gan始终处在一种张力极大,却不绷断、不爆发的境地。
放下电话,我立刻赶去望江厂。
他正好下上午班。
我喊了一声:段小兵!
见我的一瞬间,他楞住了,笑着跑过来,狠狠捶了一下我的X_io_ng,说,靠,你怎么来了。
我说你不是想我了吗。
他脸有点红,不说话,脸上却露出开心的表情。
我问他,下班了?
他说下班了。
我说,走,出去吃饭。
他说:好!
望江厂外面的小餐馆,他给我倒酒,突然凑过来说,飞飞,你知道吗?
什么?我说。
他俯在我耳边,小声地说,当时看见你,我好想亲你一口。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