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早晚得拉一个自己的建筑队才行,被人层层剥削,就永远是个建筑工,但是他出来工作五年,才刚满二十岁,他还嫩着,先等待机会。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有一个人盯上了他,那就是叶时光。叶时光在工地上拿个相机咔嚓咔嚓拍照,徐定国一眼瞧过去,咦?学生?哦?记者?不过他也就是随便想想,他知道那些穿着体面的城里人都不屑跟他们这样的农民工打交道。住在宿舍里的女大学生们,别看也有丑得跟母猪一样的,也天天害怕工地上的工人会来□她们。
徐定国在那里老老实实地砌墙,有工友对着走过的女大学生吹口哨说下流话,换来一个个白眼加恐惧的躲避,大家哈哈地笑,然后谈论昨天晚上在录像厅看的毛片儿。
徐定国年轻力壮,当然也想那个事,想得不行,看见个洞就想搞上一搞,但是没条件。外面是个母的就能狮子大开口,他要存钱给弟弟们读书,读了书才有更好的工作,不必像他这样在烈日底下砌墙。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左右手最经济实惠。
这时候那个拍照的小青年走上前来,“师傅,拍张照。”
徐定国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我有什么好拍的?”
“我要参加学校的艺术周摄影展,觉得你们建筑工人是个很好的题材。”
徐定国搞不懂那些花哨玩意,僵硬着一张脸,笑得比哭还难看地拍了一张照。
那男学生笑了笑,“哎,不自然,算了。”他放下相机,走过来递上一根烟,那姿势就老道得不像个学生娃了。
徐定国看了看烟,难得人家跟自己套近乎,反正他也没什么便宜好占,就接过了烟架到耳朵上,学生娃又抽了一支烟出来,还给他点上。
“我叫叶时光,是隔壁N大的。”
“哦。”
“哎,你多大了?”
“二十。”
“是吗,我看着你都有二十五、六了。”
徐定国看一眼学生娃,心里在揣测对方的年纪。
叶时光道:“我二十一,今年读大二。”
“那你看着还蛮显小,我以为你是附近高中生。”
叶时光嘻嘻哈哈,说话颇为豪迈,“去你的,损我呢?老子有这么面嫩?”
徐定国又看他一眼,发现这个学生娃真是好看,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满眼带着盈盈笑意。
“你们干活辛苦不?”
“干活哪有不辛苦的?”看了看学生娃,徐定国不认识名牌,但是人家从头到脚就是干净,透着一股天生的优越感,他讪讪道:“没的书读只好干这种活。”
学生娃笑了笑,“师傅,我会算命,你相信吗?”
“瞎说,读书人都不相信迷信。”
“这个东西,不可全信,不可不信啊。”学生娃左右看看徐定国,高深莫测状,“我就看出来,你天庭饱满,是个福相。”说着来拉徐定国的手,摊开掌纹看看,“你看你的生命线和事业线都是又粗又长,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啊!”
徐定国看不出个门道来,不过么……“看手相不是男左女右么,你怎么抓我右手啊。?”
学生娃“嘁”了一声,“那你就有所不知了,一般是男左女右,可你是个左撇子,用惯左手,那还得看右手才准。”
“瞎说,我不是左撇子。”
“你以前肯定是,小时候你妈硬给掰回来的吧,是不是?”
徐定国想了想,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我说的准没错,你本来应该是左撇子的。”
徐定国不跟他叽歪,觉得对方可能是坏心眼的读书郎,专门来开涮他的。第一批扎根的农民工都说了,城里人都蔫坏蔫坏的,不要跟他们打交道。
学生娃想跟徐定国套近乎,第一次没套上
,不过这个事没多久,两个人又再次碰上了,说起来,简直有点冤家路窄。
当时有个女大学生上吊死了,自杀原因不明,于是大家纷纷猜测来猜测去,最后的版本就是这姑娘被农民工LJ,想不开而自杀了。一时间学校里人心惶惶,体育馆那一带都没人过去了,学校里组织了一支学生纠察队,经常在树荫茂密的地方夜巡。
徐定国不知道这个事,有一次他在外面看录像回来,经过一片树丛,懒得去上厕所,就走到树林里准备撒尿。刚一解开裤头,有人从后面扑上来,把他按在草丛里。
徐定国噌一下跳起来,当场将人反压住,但是后面还跟着四个拿了棍子的男学生,个个杀气腾腾,一会儿校警也来了,为首一名学生指着徐定国——“就是他!”
徐定国的尿都吓回去了,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了?”
他被带到学校保安室首先接受盘问,问来问去,他笨嘴拙舌,只说自己要去撒尿。
“那你后来怎么不尿了?”
“尿给吓没了。”
叶时光安抚了一下气愤的同学,校警正要联系派出所,不过出于周全考虑,决定还是先问问清楚。问了老半天,这死农民工还是咬紧牙关不承认,搞得大家哈欠连天,有同学开始松动了,“会不会真冤枉人了?”
校警觉得人不是自己抓的,还是别趟这浑水好,人家农民工一生气要闹事,那也够烦人,这帮子学生娃就是爱折腾点事情出来。
只有叶时光X_io_ng有成竹,他把人都支走,然后决定夜审徐定国。
“姓名。”
徐定国觉得委屈,他要撒个尿,结果给莫名其妙地铐在了这里,他也没有多少维权意识,只好老老实实交代,“徐定国。”
“暂住证和身份证都拿出来看看。”
“在工地的板房里,我放在床头的铁盒子下。”
“想跑啊?今天交代清楚了,明天就放你回去。”
“交代什么啊?”
“你是不是看见那边树林里有个女学生的影子,所以跑过去图谋不轨?”
徐定国简直委屈得要哭出来,“真没有,我就想撒尿。哎,我现在有尿了,我要尿!”
叶时光手上攥着手铐的钥匙,他玩弄来玩弄去,看到徐定国那涨红脸的样子,非但没有一点点愧疚感,反是激起了他的亵玩之心。徐定国那小模样,真是太招人了。
“我现在不能放你,你跑了怎么办?”
“我要尿尿!”
“这样吧,我把你跟我铐在一起,你要琢磨着宰了我再跑,那明天你就是通缉犯了。”
徐定国一手捂着Dang里,夹紧了腿,“我犯得着么我,哎哟,我真要尿尿!”
叶时光把手铐“咔嚓”一下打开,又“咔嚓”一下铐到自己手上,然后押着嫌疑犯去厕所尿尿了。
徐定国的□果然长了一副大家伙,黑森森的草丛里垂挂下来,即便没有硬起来,尺寸也相当可观,叶时光冷笑,“你长的这叫啥玩意啊?”
徐定国低下头,因为长了这样的驴玩意,觉得很羞愧。
事后徐定国说道:“我要真是坏人,那你可危险了,我说不定把你打懵了,然后剁了你的手潜逃。”
叶时光洋洋得意,“那哪能啊,我盯上你好几个月啦。”
两个人回到保安室,叶时光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你看过《东宫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