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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度秋换了病号服后,一个年轻男医生走了进来,问严非:“请问你是严度秋的家属吗?”

“是,我是她哥哥。”他记得,这位是她妹妹的主刀医生,赵尹川。

“叩叩叩。”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他们闻声看去。

一个男人手拿着一个文件夹,身形修长,约莫183,戴着香槟金细框眼镜,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气质温柔内敛,让人十分舒服。

风在chuī树上的叶子,花在结它的果子,他光是这么远远一站,世界就变得很美好。

赵尹川说:“哦,沈医生来了。”

沈医生走近,严非看见他那双眼睛,想起来了,他不就是刚刚拦电梯认错人的戴口罩医生吗?

没想到,一个口罩遮住了半边天的颜值。

他皮肤很白,脸偏小,轮廓线条完美,眉毛似修未修,浓黑而整齐,镜片后的眼睛明亮纯粹,不经意勾动注视者的心弦,鼻尖下的薄唇,嘴角习惯性稍稍上扬,带着沁人心脾的微笑。

俊而不俏,美而不艳,柔而不yīn,毅而不刚。

沈医生礼数周到伸出手:“你好,我叫沈默。“

严非眨眨眼,差点没回过神,去握手:“我叫严非。”!

严非有点一愣,现在还没入冬,沈默的手却有点冰,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带着点死亡气息。

沈默见他似乎在想什么,神情闪过一丝异样,先收回手。

严非竟然有点舍不得,因为他感觉到了几分熟悉度,貌似和记忆中的那只手有点像。

赵尹川说:”沈医生经验丰富,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还有事先走,你们慢慢聊。”

沈默看了眼文件夹上的病历说:“严先生,我已经仔细看过令妹的病历,手术风险不大,良性肿瘤切除之后,住院一至两周就可恢复。“

严非说:“好的,谢谢沈医生。”

沈默对严度秋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准备一下,你要放松情绪,不用怕,手术很快的。”

“有哥哥在,我不怕。”

严度秋有生以来第一次上手术台,紧张在所难免,严非握着她的手,一路陪到手术室门口:“秋秋,就当是睡一觉,哥不走,你醒来之后第一眼就会看到我。”

“嗯。”她点点头。

沈默穿着蓝色的手术服走过来,进去之前,不露痕迹地看了严非一眼。

严非把车停在公园对面的车位上,公园门口停着好几辆警车,入口被警戒线拦着。严非刚一下车,就看见树荫下躺着的老狗,睡得死死的。

严非立刻黑脸,叫这死狗去看现场,它倒是睡起来了,还魔犬?睡犬还差不多!

”喂……“他踢了它两脚,没反应,严非的脸变得更黑了,索性一把拉着他的项圈,往马路对面拖去,老狗疼得立即惊醒,嗷嗷嗷地惨叫。

严非假装没听见,继续拖,然后出示证件,向民警询问案发现场的方向,走了进去。

路都是水泥铺成,弯弯曲曲,忽上忽下,昨晚下了一场大雨,加之树林环绕,空气非常清新。

严非这才松手,老狗在原地不停咳嗽大口喘气,他戴上手套,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请问是管异处的人吗?“

在国家公安部门中,大家都知道这么一个部门,叫做管异处,神秘的代言词。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gān什么的,只晓得他们只在晚上上班,但又不是管理夜间的全部刑事案件,似乎是挑着gān的,但挑选任务的标准又不为人知。每次看到管异处上jiāo到市局的结案报告,格式正确,措辞严谨,作案动机、抓捕过程以及处理结果都分析得头头是道,让人看不出一点毛病。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罪犯都因袭警而被枪决,尸体送火葬场火化了。

“我是严非。”

“原来是严处,久仰大名,”男人伸出手,“你好,我是陈纪枢,负责这次的案件调查。”

陈纪枢听到过一些传闻,管异处是严非的□□父母创立的,世代沿袭,至今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在十五年前,他的父母因坠机双亡,留下兄妹二人,只有十三岁的他,接手了管异处,陈纪枢有去特意调查过,根据电脑系统显示,严非上任以来,单靠一人之力,所处理的大大小小案子,林林总总有七百二十件。

严非客气地握手。

陈纪枢看着他身边的老狗问:“严处,这是什么品种的狗,长得好奇怪。”

严非也不知道,随便说了句:“杂种吧,混四个物种的。”

老狗:我是魔犬,你才杂种,你全家都是杂种。

严非朝公厕里看了眼,角度受限,只看到了死者的小腿:“陈队,里面什么情况?“

陈纪枢叹了口气,无奈又无助:“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又怪异的死法,而且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的痕迹,否则,市局也不会叫你们过来了。”

严非走进去,闻到很浓的酒味,地上的血迹星星零零,有大有小,死者穿着黑色布鞋、蓝色裤子和灰色上衣,后背靠墙,瘫坐着,竟然没有头!

墙壁上有很多血手印,凌乱而不均匀,有的只有一个掌心,有的只有三个手指,有的又是全掌……

严非蹲在尸体旁边,看见死者的脖子断处就跟晒gān了的木墩一样,没有一点血的滋润,掀起他宽松的衣服,只剩下皱巴巴的一层皮,密密麻麻的纹路折起凸出,双手满是鲜血,手掌大小和墙上的血印一致。

陈纪枢说:“死者的双手,都是自己的鲜血,可我检查过他的身体,没有一处流血的地方,而且他的头被凶手带走,只能说明,脸部被大面积划破,他下意识用双手去摸,至于是被什么划破的,现场没有找到带血的工具。”

严非认真听后,没说什么,chuī了声口哨,老狗听到传令就跑了进来,它将尸体上下闻了一遍,打了个喷嚏:“汪汪。”

严非有点失望:“知道了,你出去吧。”

陈纪枢好奇地问:“那杂种是只警犬?”

“算是吧,狗鼻子灵敏得很。”不露出獠牙的吸血鬼,跟普通人一般无二,严非都是靠老狗的嗅觉找到隐藏在人类里的吸血鬼,可这次明明是吸血鬼吸食人血的案子,老狗却什么都没闻到,是怎么一回事?

陈纪枢赞同地点点头。

严非看着尸体问:“陈队,他是怎么被发现的?谁报的警?”

“是一个老大爷,他每天早上六点来公园散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的。他被吓坏了,旧病复发,现在在家休息。我询问过他,而且死者的脖子边缘,有被拉扯的痕迹,他的头,是被凶手硬生生拧下来的。老大爷八十多岁了没这力气,不可能是凶手。”

严非嗯了一声,表示同意,戴上手套,伸手去按尸体的胸口,问:“你们最快到达现场,有没有什么发现?比如死者的一些随身物品之类的。”

“有,”陈纪枢拿过一个物件袋,里面装着一些药品和一张单子,“这些药是从死者衣服口袋里找到的,都是……“

严非看都没看,直接说:”都是些止痛消炎的,比如美洛昔康、塞来昔布、布洛芬,还有一些补钙的,钙尔奇、伤科接骨片。”

陈纪枢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

“死者身上有多处瘀伤擦伤,不过都是些旧伤,说明他经常和人打架,肋骨被打断了两根,还没有愈合,而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医生进行肋骨保守治疗时会开的药。而且死者把这么多药放在口袋里,说明他昨晚是去了医院,喝完酒回来被杀的。”

陈纪枢心生佩服,拿出物件袋里的那张纸:“确实有张药单,不过上面的医生签名太潦草了,我们都看不出是什么字,你能认出来吗?”

严非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直接脱口而出:“沈默。”

陈纪枢再次佩服他:“严处,你眼神儿也太好使了吧?这鬼画符都能看得出来。”

其实严非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字,但一看到这个笔迹,脑子瞬间就出现了沈默这两个字。

陈纪枢说:“对了,我们来到的时候,死者的身上和周围都撒满了花瓣,旁边放着三块奥利奥。”

“花瓣和奥利奥?”

陈纪枢先把拍到的照片给他看,三块奥利奥靠在死者的右大腿旁边,成一排,立着。

严非若有所思。

陈纪枢有点脑壳痛:“现在的凶手都尽搞些玄玄乎乎的手段,放奥利奥就算了,还要特意立起来,跟上香似的。”

严非突然看着他。

“怎么了严处?”

“奥利奥可能是凶手最爱吃的东西,以模仿上香这种特立独行的方式摆在尸体旁边,留下代表性的标志,就好像留下个人签名,彰显杰作,会让他产生qiáng烈的心理快感。在现实生活里,是个比较孤僻安静的人,在人群里善于伪装自己,内心没什么存在感,曾经经历过很大的突变,造成严重的心理创伤,导致心理变态。”

陈纪枢有点愣,不过听得挺有道理的:“你怎么知道?”

严非一笑:“学过一些。”

然后他把装满花瓣的物件袋给他:“是红玫瑰。”

严非打开袋子,拿出一片闻了闻,然后不小心把袋子放在了老狗的鼻子前,老狗连连打了三个喷嚏,表情有些愤怒:“汪汪汪。”

严非突然想到什么,低声说:“老狗,你是不是闻到了花的味道,鼻子就会暂时失灵。”

“汪。”是。

看来,撒花瓣的原因就是这个,这个吸血鬼想借此躲开追踪。

很显然,这么狡猾的吸血鬼不是刚转化的新鬼,极有可能是纯种吸血鬼,因为魔犬的这个弱点不是一般的鬼能知道的。

可是,即便如此,鬼灭也不可能没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严非对陈纪枢说:“陈队,这个案子转到管异处,尸体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你让人联系他的家属,把尸体领回去。”

“什么线索都没有,你们接下来要怎么查?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把现场拍到的所有照片和死者的全部背景资料发到管异处就可以了,总有办法抓到凶手的。”严非笑了笑,转身离开,老狗自动跟了上去。

陈纪枢看着严非迈着自信的步伐,逆着晨光而行,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蜿蜒道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挺拔的身姿宛如一棵松树,有万夫难挡之勇,历经多磨而依旧傲然独立。倘若有一人走入他孤独而qiáng大的内心,那人,便是他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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