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澜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将未完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陛下**不要**不要死**对不起,是我错了!”
偃师抱着断气的竹澜撕心裂肺地痛哭着,哭声在屋子nei外飘dàng,将偃师心里所有的痛苦一点一点宣泄了出来。
管颂站在偃师身旁,神色冷漠地看着偃师和竹澜,shen邃的眼神空dòng无神,这一刻,他比一具傀儡还要冷血,虽然这场yīn谋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快_gan,但竹澜的死却并没有让他心里生出一丝快乐。
偃师抱着竹澜的身子哭了许久,直到竹澜逐渐冰冷僵硬,他才终于将一身的力气都虚耗殆尽,随后昏倒了过去。
管颂见偃师昏倒,随后上前一把将偃师提了起来,又见偃师紧紧抓着那个木偶,便使劲拽了一下,却并未将木偶拽下来,无奈之下只好放弃,随后又提着昏倒的偃师离开了皇宫。
离开之前,管颂在皇宫nei放了一把火,yi_ye过后,整个东越国皇宫和宫nei的所有痕迹都被大火烧成了灰烬,玄都城nei更是人畜死绝,血流成河。
偃师自从在皇宫nei昏迷之后便连着昏睡几日,昏睡中,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竹澜亲自给他表演了一次傀儡戏,偃师亲自教竹澜傀儡术,竹澜像个孩子一样围着偃师叫他老师,脸上充满了笑容。
昏睡了几日,偃师才缓缓从梦中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偃师仍旧沉浸在梦中的场景无法自拔,随后又想起竹澜已死,心下一阵悲从中来,又卧在chuáng榻上痛哭了一番。
管颂并不理会偃师,任他在chuáng榻上痛哭,一直到偃师的眼泪流尽,之后管颂便告诉偃师,他们都已经离开了东越国,从管颂口中,偃师又得知东越国大军已经全军覆没,镇国将军涣海也已经死在了乱军之中,东越国已经彻底被南辽国吞并了。
偃师之前见过涣海一次,虽然只有一面,但涣海却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shen刻的印象,他记得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玉树临风的相貌,气宇轩昂的身形,今年也不过只有二十几岁。
偃师一想到无数像涣海那样的少年,无数无辜的百姓死在了这场因他而起的战争中,心中便情不自禁地nei疚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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