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情皱起眉,自己念道,“莫非是军师**”想想又一偏头,“不对,月渚拿来这么些闲钱往东北运粮,陈江的军队不是守在大西北吗?”顾情抿着zhui,思索片刻,觉得事情蹊跷。
詹星若向他借了那么多粮食送到西北,没理由突然把兵力转到东北去,在这,真的要转也应该告诉他一声,若不是茶的商道被占了,他还不知道此事。都这个关头了,顾情实在想不到詹星若瞒他的理由。
再者,月渚大旱刚过,正是要休养生息的时候,既然赶上了战争,就更应节约国库开支,从东瀛kua海运粮,走的是什么计策?顾情想不通,决定写封信问问詹星若,另外再给陈江写一张,问问他是否知情。
如果运粮的人不是詹星若,而是章继尧**顾情忽然紧张起来,若要是那样,就更加麻烦了,他与东瀛千里之隔,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和詹星若的书信往来最短也要三天,回到天关之后完全不知道詹星若那里都发生了什么,自上次收到一封詹星若的平安信以后,两人就再没说过话。
顾情有一点不放心,一边写信,一边拿起茶杯来喝茶。
“老爷老爷!快放下!”王叔刚理完帐,一抬头看见顾情正把zhui靠过去喝茶,忙站起来。
“嗯?”顾情一愣,“怎么了?”他问,难道是茶里有毒不成,自己家的茶谁下的毒?
王叔一脸心疼的表情,从侍nv那结果*抹布,接过了顾情手里的茶。
“老爷,这是开水呀。凉一凉再喝A。”王叔说着。
顾情一惊,自己握在手里,只_gan觉温热,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食指和拇指,已经烫红了一大片,像熟了一样。
“给我看看。”王叔拉过顾情的手,向侍nv吩咐道,“快去给老爷打点凉盐水来。”侍nv连连应声,急忙忙的跑去了。
顾情低下头,看自己的手,还握了握,竟什么痛_gan都没有。这才理解,飘摇说的,药会让_gan觉变顿是什么意思。
“无碍,无碍。”顾情道,“王叔,我没事,东瀛的事恐怕要麻烦你一次了。”
“哪有麻烦不麻烦,老爷有事尽管吩咐老奴。”
“王叔,事关重大,我没时间和您详细解释,我知道顾府能有今天少不了您的心血,但我这次,真的要,”
“老爷吩咐便是。”王叔又道,“我一直与老爷共进退。”
顾情看着王叔的眼睛,十几年前,王叔的脸上还没有这么多皱纹,头发也还只有几缕白的,岁月总是不漏掉一个猎物。
“我要抢那条商道的控制权,无论多少钱,一定要收到手,行府的储备不够就去开总府。如若是章继尧的商道,我确定下来马上通知你,商道必须立刻封停,一粒米都不要给他运过去。”
“老奴明白,老爷放心,打金银战,顾府还没输过谁。”王叔道。
顾情一笑,“那既然这样,就有劳王叔了。”
七月份的阳光蛮横而刺眼。
陈江把军队带到了里皇城有一些距离的树林中*练,图个凉快,却意外的收到了两封信,大西北的军情信刚到,顾情的信就来了。
一连收到两封信,还没拆开陈江就先紧张起来了,毕竟特殊时期,一通信定是有事情了。果然不出他所料。
刚开始看的时候,西北还和从前一样,勉qiáng算是喜报,因为蛮夷越打越无力,好像快被打没了,顾情那边则说了商道被占,两件事乍一看都没什么,可是拼在一起看就让陈江有点慌乱了。
他擦了擦汗,找了个yīn凉地方坐着,正把两封信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着,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鸣叫,来自大西北的苍鹰扇着翅膀向他而来。
无争抬起胳膊,鹰抓着他落下。
这是陈江这一会功夫收到的第三封信。
早几天,无争通知他,让他点一点西北的伤亡人数,看看蛮夷的伤亡人数和死亡人数符不符He。
“这边出了点问题,情况不太妙。”那天夜里无争冒雨找到陈江。
“怎么了?”陈江问。
“阿离猜测西北大军可能被架空了。”
“架空?”陈江坐起来。
“对,蛮夷留下几个人和你们消磨时间,实际上已经转移阵地了。”无争道,“但是这都是猜测,现在还没有下定论。”
“那,那怎么办?”
“让西北那边统计一下人数,看看蛮夷的伤亡人数和现在剩下的人数,对不对的上。要是对不上,那就是转移了,留下几个人陪你们耗着。”
“原来如此,我马上去查。”陈江道。
他打开那封信,信上的字写的匆忙而颤抖,他眯起眼睛自己认了认,才看清:
“蛮夷死亡人数与消失人数严重不相He!我军疑似中圈tao!”
陈江把信一捏,浑身的肌r都紧绷起来。这岂不是和无争当时猜测的一样,若真是这样,自己就是中了T虎离山之计?被章继尧的障眼法给骗了。詹星若和无争可从没跟他说过东北还有需要运粮的地方,这粮十有八九不是詹星若要运的。而且要是他的记忆没出错,那镇守东北的应该是孔覆一的军队才是。
陈江以前不怎么回朝,对朝中事情不了解,可现在他在京城已经留了有一段日子,还是稍微知道一点的,前几天孔覆一平定叛乱有功,把军队带了回来,虽说在皇城外驻扎着,具体位置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东北现在没有守卫大军了,那粮食是给谁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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