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渚的冬天一向漫长,詹星若前脚刚回到月渚,后脚落满绒绒雪花的粮车就跟来了。
“阿离,”无争一如既往,早早地算好时间,接应他,阿修罗抖了抖身上的雪。
“顾成渊可有为难你?”他急切的问。
詹星若侧目看了看运来的粮食,又想起顾情为了这些粮食正卧chuáng不起,便摇了摇头。
“我都说了,弹琴而已。”他淡淡道。
正在此时,太子府的侍卫忽然赶过来,跪下说道“报军师,门外有一个叫冬至的孩子,说给您带了封家书,可让他进来?”
詹星若和无争齐齐转过头看他。
“家书?”无争问道,“令尊不是经常能见你吗?”
詹星若微微皱眉,没有回答无争,“让他进来。”
“是。”侍卫应道。
冬至跟着侍卫怯生生地走进了太子府,来的时候顾情特意嘱咐他,能穿多破穿多破,不要引起怀疑,冬至自打进了顾府,虽说是下人可是跟着顾情每天锦_yi玉食,也没什么太破的_yi_fu,顾情念他年龄小,怕他冬天在*冷的天关冻出病,还特意嘱咐裁缝给冬至缝了两件厚实的_yi_fu。
冬至突发奇想,想到了自己刚来的时候,从月渚带来的那tao_yi_fu,别的不说,就穷酸这一点,穿上那件_yi_fu,就好像写在脸上了。
冬至一见到詹星若,就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_gan到紧张,恰巧太子也在旁边,冬至不敢抬头,tui直打颤,一句话不敢说,只是把信jiāo了过去。
詹星若在他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脸还有点印象,之前他来送过一车玻璃,但是那时候的冬至可是穿着一身打眼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下人的_yi_fu,今天一来,这_yi_fu不但破,_gan觉还有点小了。
詹星若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顾府出事了?
这念头转瞬就消散了,出不出事也不关他的事。
一想到是顾府来的人,不知道顾情又跟他玩什么把戏,便没有接信,还是无争对冬至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去屋里暖暖吧。”他对冬至说。
“阿离,你怎么了?”无争抬起头才发现詹星若面无表情地看着冬至,甚至还有点冰冷。
“没事。”詹星若说,“不是什么家书,是顾成渊写的,这个孩子是顾府的。”
无争一听顾成渊的名字,不知为何,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信写了什么?”詹星若问,本不想过问,但是看见冬至那láng狈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
无争将信拆开,边拆边问“阿离不自己看吗?”
“无所谓,你念吧。”詹星若淡然道。
无争将信展开,顿了顿,没有出声。
“怎么了?”詹星若又问。
无争笑了笑,“阿离自己看吧。”
詹星若不耐烦的一皱眉,“念。”他说道。无争叹了口气,心中_gan慨着,自己可是当朝太子,怎么沦落到给人家念信,而且这第一句,怎么看都有点**
“多日不见,甚思。”无争念道。
詹星若一听,便耳_geng子一热,一gu火气还没等发作,无争的语气便突然严肃了起来。
“等等。”无争拿出第二张纸。声音压低了,“阿离,这不是家书。”
詹星若当然知道不是家书,“怎么了?”他问道。
“顾成渊信上说,吕王已经知道了我们运粮的事情,正在准备进攻我们了。”
“吕弦?不应该,我们走的商道。”一个吕王立刻引起了詹星若的注意。
“顾成渊信上说,吕王派官兵在中原拦下了我们运粮的车队,但是顾府已经派人解决了,而且之后来的商队不是我们的人,而是顾府的人。”无争把信里的nei容复述了一遍。
“那我们的人呢?”
“剩下的那些还在江南,顾成渊说会派人把他们引到顾府,在顾府暂避。”
詹星若皱了皱眉,“吕弦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商道运粮的?”
“没说。”无争遥遥头。
之后的几个时辰,陆陆续续赶来的车队,果然都和月渚的车队不一样,车更宽敞一些,车夫也比月渚的车夫体面得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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