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恨》作者:莫阿裙
文案:
对听蕊来说,这根本是天降的君夫。
知道君卿是她将来君夫的十多年里,她不想见他哪怕一面。
直到成婚好多天之后,无意将他扑倒在地,她才真正看清楚过他的样子。
原来他真是泽海荒容貌最好。
成婚第二年,她几乎每日跟他打架。
原来他真是泽海荒武力值最高。
在一日一日相处中,本是很高冷的泽海荒君仙,居然慢慢染上她的憨憨气,变得越来越憨憨。
嗯?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你的高冷范呢?
成婚的第五年,天山乱战,有血沁湿他白衣。
于是那个不重要的青梅竹马,终于彻底从她心里抹杀掉了。
她终于爱她命定的君夫了。
爱他夜里会跟她说,冷,要抱。
爱他微微笑说,你变一只小乌guī给我看,然后我们就做正事?
『文不长,很快可看完,必需要说的是,此文结局不太好,痛nüè男主身心,看完可能会哭
受不了大nüè可以先看番外再看正文,受得了nüè可以从正文一路看到番外
B站有手书』
内容标签:
一句话简介:从冷漠到爱
立意:相爱
第一眼
锵锵岁月一晃而过。
君卿已为松。
在泽海荒,每个男子的二十岁,象征着成年。
而君卿更是不同,一生下来的天命,便寄托了整个泽海荒之冀望,延泽海荒最高贵之族血,自降世一刻起,便生成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灵力,他一生有即定的轨迹,是族谱里早就写好的命史。
无法更改的命史。
二十岁这一天,会代替先君仙,成为新的君仙。
而这一天,也会迎娶那个命定的人。
每一任君仙之子,喜或不喜,一生一妻,从五族掌族人女儿中,择天定之人。
这两人,一生永无自由婚配之权。
那是要将一生,拴在一起的。
“君卿,快!过来看看,这是送来给你的婚服。”
闻声走出来的人,有些许清癯,不涴凡尘风月,一裳白衣,再无它色。
“君卿,快看看,这婚服你可还喜欢?”烟琴将手里婚服指给君卿看。
这是礼仙司的待娥们刚送来的。
婚典筹备了半年久,婚服早是由礼仙司的人,半年前一扎一扎纺成纱,又一针一针锈出来的,可珍贵的很。
君卿伸手摸了摸,这布料光滑到跟手抚过水面一样,上面不会有一丝皱褶,反熠熠生光,映出上面繁细的丝绣纹路,绣的是荒古时期就流传下的祥纹。
婚服料子原是天山冰蚕吐的丝,天山冰蚕得十年才长成,也就是说,每只冰蚕十年才吐得一次丝,丝尽而蚕身亡,只成全这一刻。
这用料罕见到,只有每任君仙成婚时才能用。
“换上看看?”烟琴又喜悦问道。
君卿换过后在镜里看自己,镜里映着他穿红衣的样子,“准新娘家的那件也会有这么漂亮吗。”
烟琴笑,“准新娘家的那件漂不漂亮,得等我们君卿自己看了。”
他听闻嘴角弯了弯,眼里有柔光。
二十岁,君卿成婚这日,泽海荒众人皆与之同庆,筵席大摆,红绸满地而铺陈。
他站在成礼的观台上,大红色的绒毯一直从他脚边沿向下边很远的地方。
绒毯上编着的同样是荒古时期的图纹,喜红为底,金色为纹,飞龙走shòu,日月天地,好不繁杂绚丽。
拿花篮的待娥们沿绒毯两侧站了一路,小爬一把花,将花向空中一洒,花就随着灵力漂浮起来,落得很慢,花托底下开始缓缓聚起光芒,都是粉色的萤火,萤火变成细小的粉末散开,最后慢慢落地时,成了一朵再一朵娇丽的小花。
那些花从很远的地方一点点开在他脚边。
像是chūn风掠过的地方,瞬间便是chūn色一片。
他知道他的新娘快过来了。
最后,一个红影由浮桥那边,慢慢向他行来,身后跟了两个年纪小的待娥,替她提摆。
他嘴角开始有不易察觉的笑,眼里dàng出温柔的情绪。
初见已是几余年前,那时候她还坐在树下,小脸红扑扑的dàng秋千。
如今已亭亭玉立。
可娶为妻。
她从未见过他吧。
他一日一日想变得更好,是希望她最后见到他时,能喜欢这个足够好的他。
今夜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他今已有高山如雾一样的眉与眼,浅丹唇色。总有人不敢多视他,怕一念而堕入凡尘间。
这样的他,她会喜欢吗。
他不知道。
礼台下数人屏息观望着,有好奇有期待。
新娘走过浮桥,开始由礼仙司的人大声在念喜词。声声震dàng在天地之外,回响而不绝。
“妻如月,君如星,日日流光相皎洁。”
“妻如芦,君如石,芦苇韧如丝,磐石不转移。”
新娘已走过浮桥。
“妻当长相守,君当长相思。”
新娘开始走向通往他的台阶。
他动了一下脚步,侧身等着她。
“吾心归吾妻,吾心归吾君。”
“共结百年好,世世不分离。”
新娘已站在他的对面。
众人瞩目之下。
他们低头相拜。
他看着起落的喜服,嘴角有笑。礼台上红色丝绸锦缎随风涌动,满天纷纷灿烂花瓣飘落他们喜服之上。
“今日,君卿,听蕊,终身为夫妻。”
最后这声音,由诵念喜词之人口中,响彻整个泽海荒境地,远在千里之外的山河与人也都可听得清,宛若巍峨不变的宣誓。
这是他们的一生,如今便这样,彻底拴在一起了。
喜宴很晚才散场,他去到灵源殿时还有两三分薄薄的酒意,那些人总是一个劲儿的灌他酒喝。
不知道哪个悄悄说的,喝醉点方便行事,惹得大家都去灌他。
推开门满屋的静谧,慢慢往里走,看向chuáng边。
一个双手jiāo合端坐在那儿等着他的新娘。
红烛火映在他们的喜服上,天山冰蚕丝织成的布料,在夜的灯火下,会隐隐看见好像有水纹在流动一样,美丽异常。
他看着她,心里有微妙的欢悦,好像快要从他扬的越来越高的嘴角里跑出来。
他慢慢走了过去。
“唰──”房中烛火飘了一下,chuáng脚下的一条紫缎窜出黑暗,扫过他的新娘的大红裙摆,飞快的向君卿缠去。
君卿反头只看到一条紫色的模糊长影,刚要伸手捏决控住这条长锻,长缎已刷刷缠上他的手腕,随着长缎的运动的方向,手臂被朝后反向一拉,接着另一只手也被紧缠上了长缎。
他还未来得及做打算,捆住他手的长缎又从脚下缠至全身,蹭着衣料发出“刷拉”的声音,接着缠上他的眼睛和嘴,生生从他唇齿舌尖勒过去。
“唔!”
然后是倒地的声音。
他被一根紫缎捆成五花大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视线受阻,口不能言。
他只能又发出几声“唔唔”声,总想着捏决挣脱这紫缎,哪晓得动一下就越捆越紧。
房里开始发出除了他以外的声音。
是鞋踏在地面向他走过来的声音。新娘的绣花鞋踏在绒毯上,裙上坠着的小珍珠在鞋旁左右摇晃,散着绚人目的泽光。
他一时没再动,只是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慢慢向他走来的新娘,在夜里抬手,一把掀开厚重的盖头甩在地上,盖头上的的锦云碎珠在地上弹了几下。
新娘身姿在夜里倒还有那么两三分妙曼,看背影也可猜出,是个卓越风姿有身段的窈窕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