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雨是什么?
祟雨是什么样的?
玉书白没有经历过,只从玄门史册上看过只言片语:“祟雨过处,大地腐蚀,树倒墙塌,百姓身浮脓疮,遍布妖纹,可怖至极。”
身浮脓疮。
砍柴回来的中年仆人坐在他面前,掀起的kutui泥泞不堪,刚刚冲洗gān净,露出嘈乱的tui毛和点点红疮,从脚踝一直延伸到tui窝,看着像寻常的*疹,却每一颗都蓄满脓ye,还有许多被抓破的。
“痒A,少宗主,小的tui上的疮几天前就有了,本来以为是毒虫叮咬的,抹了草zhi便没去管,谁知越来越多,去药堂开了药抹了,痒得不行,还给厨_F_里的几个伙计染上了。”
砍柴仆人苦着脸道,心里却在想,平常咱们这些下等人有个病痛的也没见人来瞧,怎么今儿少宗主亲自来了?
“药堂也治不好?”玉书白眉头微拧。
“是,少宗主,您还是离远些儿吧,小心自己给**”身后的弟子默默退了一步。
“不知怎么的,自从起了这些疹子,便难以下地gān活了,因着这几日雨水连绵,身上一沾到雨水,便痒得不行。”砍柴仆人羞愧道。
一沾到雨水,便痒得不行。
没有什么雨水打在身上,是会让人发痒的,除非**
玉书白靠着藤椅的脊背一寒,心中最后一点侥幸都绦dàng无存,近几日的恶灵袭身使他像是生了场大病,整个人都灰败了下来,皮肤zhui唇都苍白无血。素来处变不惊的他此刻脑中只有一句话在盘旋:这该怎么办?
是A,这该怎么办,眼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祁始的天空下的是祟雨,玉伯温却还毫不知情,固执地认为这不过是一场普通山灾,躲过一阵便好了。
“祖父在哪里?”玉书白想到自己已经三日未见他了。
“玉老好像在闭关,去了行宫。”
“**”玉书白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说什么。
直到门外进来一名弟子,手里托着一个瓷盒:“少宗主,这是顾公子托我送来的。”
“什么?”
“不知道,闻着像什么草药膏,很刺鼻的,说是如果有谁身上发了疹子,便涂抹这个。”
“他怎么知道**”玉书白忪怔地接过,顾谋一直被关在寝殿里,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他怎么知道有人会长疹子?
难道说,弟子们前几日说他在寝殿里埋头捣鼓,不知道捣鼓怎么东西,便是在做这个吗?
原来在他们还在对付恶灵的时候,顾谋早就看出来了,这是一场祟雨。
玉书白将药膏jiāo给了砍柴仆人,将他们隔离在一个屋子里,命每日上药,果然,不出几日,这几个人的疹子便慢慢见好了。
“你做的药膏很好,多谢。”玉书白站在绒毯上,望着坐在案上低头看书的男人,“我已经命药堂量产了。”
听到他的话,顾谋始终没有抬头,手上的书却也没有翻动一页,像是在发呆,半晌后才低低地说了句:“没用的。”
“什么?”
“我做了件无用之事,我**太**”后面的话,顾谋不知怎样措辞,只是透着浓浓的茫然与无助。
太无聊?太孤独?
好像都有一点,他终日无事做,回想起天府之阁在第一次祟雨的时候是这样做的,照着残存的记忆把方子T了出来。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杯水车薪。
那些药膏,只是给不小心过了雨气的小儿,用来预防以及治疗轻度疹子的,当然是需在还没妖化的情况下。
他像是jin_ru一团迷雾中,看不到四面的路,闭上眼睛却世事dòng明。
“或许,师尊会有办法**”半晌,他道。
听到这句话,玉书白霍然色变,狠狠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
玉书白几步kua过去,狠狠扯住他的头发,几乎失去理智:“你是不是想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你就算死,也要死在鎏云山!”
五日后,前来药堂求药膏的人越来越多,有修士,有仆从,药膏供不应求,司天阁炸开了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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