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二日,祈尤先生凭靠自身实力荣获国家一级吃啥啥没够、gān啥啥不行表演艺术家,身为资shen人士,依旧保持谦而不虚,骄而不傲的良好心态。出门上班全靠陆忏大清早蹲点敲门,他晚一分钟,祈尤能给他晚出十分钟。
陆忏启动车子之前从车后座拎过来一样东西扔给他:“送你的,不客气。‘
祈尤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展开这个卷卷的、长长的东西,打眼一看是一面红底金字的锦旗。
【赠:怨尤神
年年岁岁有今朝,睡过一天是一天。
二零XX年十一月二十日】
“**”
祈尤面无表情闭上zhui转头看他。
陆忏临危不惧,四两拨千斤转移话题说:“把安全带系上,我们要出发了。”
今天他们要去的不是九局,而是一个名叫罗姗的nv人家里。
事情要追溯到昨天晚上十一点。
祈尤打团战打得正激烈,游戏画面里光膀子甩枪那叫一个溜,起初听到铃声时,他以为是陆忏按自家门铃求充电,压_geng没理。
但这铃声越响越急、越急越吵,就像是有十个索命鬼在他耳边摇铃铛一样。
祈尤这才反应过来,起身回了魂请庙。
那只怪物窝在荆棘丛里打盹儿,两只爪子捂住耳朵权当是没听见冷清清的铃声,粗壮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懒洋洋甩着,每落下去一次就会压倒一小片荆棘。
魂请庙的唯二员工,一个赛一个的懒。
祈尤随手从树上摸了一颗果子扔给它,那条尾巴倏然睁开一只猩红的眼睛,它反应极快,张开血盆似的大口将果子囫囵咽下,生着倒刺的*头tian一tianzhui角,嘿嘿笑说:“你回来啦。”
祈尤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寻着铃音走入庙nei。
他面前是一个过于清瘦的nvx背影,与过于急切的铃音相反,她跪在蒲团上念着的请神词倒是不紧不慢,甚至有几分矜持。
祈尤面无表情D上鬼面,扬声问:“怨孰?”
nv人转过身,看面相大约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只不过面堂隐隐笼yinJ着一层黑气,竟是一副死相。
她不同于叶锦一的纠结、夏兮兮的疯狂或是前几天那个小傻蛋的茫然,她看到怨尤神时,竟是如释重负轻轻叹息一声。
“我的父亲与继M_,罗富国,李月。”
罗姗想起在M_亲遗赠的古书上记载:“怨尤神现世问三巡:怨孰、怨何、安解。”
她shenxi一口气,柔美的嗓音继续说了下去:“罗富国和李月**”
“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祈尤不等她说完这段纠结错乱的家族故事,提前截断了她的话。
罗姗怔了一下,犹豫着问道:“是在这里不方便说吗?”
“不是,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祈尤回答得相当gān脆:“以及,我着急打游戏。”
罗姗:“**”
我他娘的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
陆忏在小区外停了车,按照罗姗给出的地址往里面走。
罗姗家这一片是二十几年前的老式楼了,兴许和罗姗差不多大,易跑水易断电,墙皮掉的比不掉的面积还大,唯一的好处就是隔音还算比较好,还有可能就是——
陆忏不动声色地透过走廊的透风玻璃看了一眼小区对面的大学校园。
“别挡路好吗。”
跟在他后面一级台阶的祈尤站住脚,不耐烦地仰起头看着他。
陆忏嗯了一声:“我背你?”
你是怎么能把脸不要得那么gān脆利落。
祈尤一脸吃了苍蝇的神情,诚心诚意说:“你能做个人吗?”
陆忏想了想,别有shen意说:“能。但得要小朋友配He一下。”
祈尤:“**”
他慢慢放下捧着豆浆的手,眼看着神色愈发不善,忽然这一层的户主推开门,搁着一扇防盗门怯生生看着他们两个。
“请问是**祈先生吗?”
罗姗握着手机问道。
站在玄关换鞋时,祈尤注意到鞋架上摆着鞋码不同、风格迥异的nvx鞋子,看来罗姗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还是有舍友的。
他默不作声地跟着陆忏坐到罗姗对面的沙发上。
“这位就是**祈尤先生说的另一位先生了吧?”
罗姗清浅地笑了起来,神色柔和,她特地早起画了个淡妆,换上一身gān净大方的_yi_fu,如果不是她现在就坐在祈尤面前,没人能想到她心怀怨怼。
陆忏点头说是。
他不露声色地将罗姗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大概把她的情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里也有了底。
罗姗给两个人倒上七分满的茶水,坐正身子说:“那我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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