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车上还担心会不会迷路,毕竟他没自带GPS,结果李逾白一下车,就在小区门口看见蹲在路边、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全黑贺濂。
李逾白把猫放在行李箱上,杜甫很不耐烦地喵了一声。
他按了按猫头,突然很想逗贺濂一下。打开后置闪光灯的电筒,李逾白朝那边照,把贺濂笼yinJ在一团温暖的白光中,那人眯了眯眼,抬起头向他看过来,接着嫌晃眼似的,连忙遮住了眼睛。
李逾白没来由地想,这样看贺濂,像他在发光似的。
他关了手电,喊了声:“贺濂。”
熟悉的声音让他放下遮眼睛的胳膊,等见到拖着行李箱的人,贺濂腾地一声站起——结果因为蹲太久脚发麻,第一步迈出去tui软,差点当场给李逾白行大礼。
李逾白忍不住笑出声:“别这么客气。”
贺濂拍了拍小tui,又捏了几下,这才瞪他一眼算作回应。他走过来,一身黑,慢慢地从夜色中kua进了路灯昏huáng的光晕里:“挺快的。”
“不堵车。”李逾白说,有点局促,“你专门来等我的?”
“对A,怕你找不到。”贺濂的tui恢复了知觉,他站直了,双手往外tao兜里揣。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了会儿,直到李逾白gān咳两声结束不知道怎么说又没人先起头的莫名尴尬:“那**你带路?”
贺濂“哦”了声,转身走在了最前面。
他没有白天那么jīng力旺盛,好像也不太爱笑了,可能折腾久了开始疲倦。但李逾白松了口气,如果刚才贺濂要替他提箱子什么的,他就真觉得不太对劲。
又不是姑娘家,贺濂真做出这等行为,就太那个了吧——
“你箱子拿得动吗?我帮你。”
李逾白:“不用了我可以我没事的时候天天举铁。”
贺濂:“**那你加油。”
进小区要刷门禁,管理似乎还挺严格,无怪其他前辈也选择这里。距离他们住的那栋楼有一段路,大部分还是上坡,李逾白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可以,愣是一手抱着十二斤的肥猫,一手拖着行李箱走了一路,半句抱怨都没有。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电梯间,贺濂慢吞吞地把视线移到他身上,猝不及防和杜甫四目相对,差点原地跳起来:“这什么?!”
李逾白捏着杜甫的爪子,朝贺濂晃了晃:“猫。”
贺濂定睛一看,从粉色的r垫和一双眯起来的金色眼睛勉qiáng认出的确是只猫。但诗圣长得太茁壮,两只耳朵几乎淹没在毛中,还可喜地拥有了双层下巴,魁梧而傲慢,实在无法一眼看出和那些萌到爆炸的网红猫是同类。
“来就来吧,还带猫,你也太客气了。”贺濂笑笑,俯**想看仔细,无奈电梯抵达楼层,他只得先出去。
“主要是留在家里我不放心。”李逾白解释。
“好宠呀。”贺濂没问不放心的原因,笑着说,“它叫什么?”
李逾白:“杜甫。”
贺濂:“什么?”
李逾白:“就是你想的那个杜甫。”
说完后看向站在门口的贺濂,他还在惊讶怎么会有胖猫起了个瘦削的诗人名字,李逾白朝他抬起下巴:“门锁,怎么开?”
贺濂如梦初醒,按上了那个黑壳子:“哦,你要说,‘芝麻开门’。”
“滴”声过,防盗门应声而开。
是指纹锁。
李逾白笑着说:“幼不幼稚A。”
迈进_F_子的第一步,杜甫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挣neng了束缚,轻盈落地,大摇大摆地晃着毛茸茸的尾巴,开始巡查起新地界,全然不把自己当初来乍到的新_F_客。李逾白没它这么随意,按在箱子拉杆上,问贺濂:“_F_子是租的?”
“算是吧。”贺濂挠了挠后脑的头发,“我一个朋友的,空着也没人住。所以_F_租很便宜,你们就放心,不会有压力的。”
李逾白点头表示明白了:“怎么住?”
“这tao_F_子是最大的户型了,楼下一个卧室,楼上三个,看你想住哪儿。”贺濂给他找了双拖鞋。
“没法每个人一间吧?”李逾白问。
贺濂说:“对A,但下午我问过其他几个了,顾随说他和小江一起住就行。到时候主卧分给他俩,我叫人明天来加张chuáng。”
李逾白说这样A,却没有太大的意外——
顾随和江逐流,向来都是捆绑在一起的,哪天要是分开他怕是担心世界末日来了。
与他这种半路出道进了演艺圈的情况不同,江逐流和顾随一开始就明显表现出对各种规则的适应,在镜头前也一点不胆怯。
后来聊天里,李逾白才知道情况:江逐流参加过选秀,没能进出道位但多少算个网红大帅哥了,而顾随拿过国nei权威青少年钢琴比赛的金奖,业nei都挺看好他。
他们认识得早,曾经上过同一个少年宫学奥数,做练习生时相互间就比其他人更熟,是一起抄作业一起拉筋练声的伟大友谊。再加上x格原因,以前顾随还没抑郁的时候,这两个傻白甜几乎是全团的快乐源泉。
顾随笑点奇低,看到个沙雕段子能笑半天,江逐流看到他笑,可能还没搞懂状况,就哈哈哈地跟上了,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下来。
有一回李逾白给他们掐了个表,眼睁睁看他们被一个拖鞋打jī的动图逗得前后加在一起笑足八分二十秒——
这肺活量。
裴勉练绕口令,江逐流顾随哈哈哈。
李逾白撞玻璃门,江逐流顾随哈哈哈。
镜头扫到他们的时候,江逐流和顾随对视三秒,开始哈哈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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