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所在的山就在平和饭馆的西面,俞天霖让王钰回车上,把后箱里放着的一小桶汽油拎上,跟着松竹一起往上走。
走了约莫一小时,他们三个还好,松竹早已气喘吁吁迈不开腿了,但好在前方不远处已经能看到寨子的灯光了。
俞天霖看了眼腕表,已经十点了,寨子里还能听到喧哗的声音。松竹说那些人在办酒宴,他家大少爷被关在东面的高脚楼里,至于具体是哪一栋他也不清楚。
他们几个便潜伏到外围的一处山坡上,从远处先观察寨内的情况。
这个寨子的布局不算复杂。在半山腰的平地上建了几座高脚楼,中间的空地摆着酒席。有不少人已经喝醉了,不是在桌上就是在地上打呼噜,还有些聚在一起喝酒划拳。负责戍守的也都坐着在吃东西,一点警惕的样子都没有。
俞天霖用小型望远镜观察了那几栋高脚楼,每栋都亮着灯,只有两栋的房门是紧闭的,其它都敞开。松竹说他没看到寨子里有年轻的女人,想来这些大老爷们应该是饿极了才男女不忌的。
俞天霖在上山之前就想好了办法。他们三个确实不是那群人的对手,只能趁乱把人救出来,等回到宜州后再让政府出手去剿匪。
王钰和洪逸都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行动力是毋庸置疑的。他让王钰拿着汽油去西边囤粮食做饭的茅屋放火,他们三个则沿着山坡移动到了高脚楼附近。等到火势起来后,这些堪称乌合之众的山匪们果然都自乱阵脚了,连守备的都没警惕心,拔腿就去救火,那几栋高脚楼下顿时没了人影。
俞天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让松竹在这里呆着,带着洪逸跳下去,如两道鬼魅奔到了高脚楼后面。
他的目标是那两栋紧闭着门的,洪逸和他一人负责一栋。俞天霖几步窜上楼梯,抬腿一踹就把竹门给踹开了。
但他踹开以后没见着什么不该发生的画面,只有一个穿着大红喜服,遮着红盖头的人倒在chuáng上。
他四下扫了眼,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就反手关上门,走到chuáng边想去掀那人的盖头。结果还没碰到,就听到chuáng上的人发出了难耐的喘息。
俞天霖手一顿,浓眉微微蹙了起来。
那声音不似一般男人的低沉,声调也不对。他小心的捞起一角,就又听到了。
这下他确定了,这媚人的声音真的是这个人发出来的。
他把盖头一掀,总算看清了对方的脸。就是这一眼,他愣在了当场。
记忆像是随着外面喧嚣的风被chuī回了少年时代。回到了那一年盛夏的南京城,回到了那一座钟楼下的凉亭里,回到了一位穿着藏蓝色学生服,有着温柔笑意的青年身上。
“云深……哥?”俞天霖下意识的叫出了那个久未呼唤过的名字,chuáng上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闭着眼睛难耐的喘着。俞天霖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脸上都是冷汗,双手被绑在身后,身子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云深哥!醒醒!你怎么了?!”俞天霖把人扶起来,刚抱进怀里就听到门又被踹开了,洪逸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快走!他们已经发现是有人纵火了!”
俞天霖立刻把人背起,与洪逸一同奔下楼,朝着来时的方向撤。
不知是不是他们运气好,刚才还晴朗的月光被一团乌云遮蔽了,四周昏暗了许多。他们回到松竹等待的地方,见王钰已经先一步回来了,于是马不停蹄的往山下赶。
松竹并不知道沈蔽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他意识昏沉,怎么都叫不醒,便惶恐的不知如何是好。
俞天霖背着沈蔽日往下跑了一段,洪逸提出要帮他,被他沉着脸拒绝了。
沈蔽日的头无力的歪在他肩膀上,滚烫的呼吸扫在耳畔,加上身后那一直顶着自己的东西,他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等回到了车里,王钰发动车子没反应,下去检查后才发现是天气太冷熄火了。
俞天霖看了眼怀中抖得越来越厉害的人,果断道:“先回平和饭馆待一夜,那些山匪不了解现在的情况,不敢贸然追下来的。”
众人只得又赶回了平和饭馆。掌柜的从窗户里瞧见他们回来了,俞天霖怀里还抱着个穿大红喜服的人,顿时明白他们都gān了什么,连门都不敢开了。
洪逸二话不说,对着大门就来了一枪,把门踹开了。那掌柜的吓得摔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俞天霖让他俩留在一楼守着,自己则抱着沈蔽日上了二楼。马上要过年了,二楼的几间客房都空着。他回到刚才休息的那间房,把沈蔽日往chuáng上一放,立刻挡住要跟上来伺候的松竹,让他去打一盆冷水来。
松竹担心沈蔽日的情况,又不懂大冬天的俞天霖要冷水gān嘛。俞天霖也不跟他解释,直接把他推出去了。
门一关,四周就安静了下来。俞天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去,沈蔽日的双手依旧被绑在身后,只能侧着身子躺着,双腿紧紧并拢,在被面上不住的蹭着。
俞天霖深吸一口气,就算知道眼下是什么棘手的情况也没得选了,走过去先把他的手解开。
沈蔽日被下了那种药快三个小时了,意识完全陷入了迷乱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只是遵循着本能在动作。
他的手臂酸麻无比,还是向着难受的地方摸去。但他没了力气,那襦裙扯了几下都纹丝不动。他急了,隔着襦裙便揉了起来。
俞天霖呼吸一岔,赶紧按住他的手:“别动,等我给你擦擦冷水就好。”
这一按力气大了,沈蔽日痛得哀叫了起来,连忙捂着左手臂。俞天霖拉开他的袖子一看,左手臂内侧被白绷带缠了厚厚的一圈,上面还有血迹。
俞天霖忙道:“你受伤了?”
沈蔽日根本听不到俞天霖说话,比起手上的伤痛,那里的胀痛更叫他难忍。他挣扎着想要摆脱钳制,俞天霖不敢再用蛮力,拉扯间被他带的脚下一绊,人就倒在他身上了。
沈蔽日又发出了声音,但这回不是痛的。
那带着浓烈渴望的呻吟像是yín//靡的弦音,在夜的遮蔽下骤然倾泻,莫名就弹乱了俞天霖的心跳。
俞天霖犹豫了。
同为男人,他知道沈蔽日现下是什么情况,也知道这样会很难受。可这荒山野岭的,他去哪里找女人来让沈蔽日发泄?
就在俞天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松竹把水端来了。他放开沈蔽日,刚打开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更急促的叫唤。他转头一看,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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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四周就安静了下来。俞天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去,沈蔽日的双手依旧被绑在身后,只能侧着身子躺着,双腿紧紧并拢,在被面上不住的蹭着。 俞天霖深吸一口气,就算知道眼下的情况麻烦也没得选择了,走过去先把他的手解开。 沈蔽日被下了那种药快三个小时了,意识完全陷入了迷乱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只是遵循着本能在动作。
他的手臂酸麻无比,还是向着难受的地方摸去。但他没了力气,那襦裙扯了几下都纹丝不动。他急了,隔着襦裙便揉了起来。 俞天霖呼吸一岔,赶紧按住他的手:“别动,等我给你擦擦冷水就好。” 这一按力气大了,沈蔽日痛得哀叫了起来,连忙捂着左手臂。俞天霖拉开他的袖子一看,左手臂内侧被白绷带缠了厚厚的一圈,上面还有血迹。 俞天霖忙道:“你受伤了?” 沈蔽日根本听不到俞天霖说话,比起手上的伤痛,那里的胀痛更叫他难忍。他挣扎着想要摆脱钳制,俞天霖不敢再用蛮力,拉扯间被他带的脚下一绊,人就倒在他身上了。 沈蔽日又发出了声音,但这回不是痛的。 那带着浓烈渴望的呻吟像是yín//靡的弦音,在夜的遮蔽下骤然倾泻,莫名就弹乱了俞天霖的心跳。 俞天霖犹豫了。 同为男人,他知道沈蔽日现下是什么情况,也知道这样会很难受。可这荒山野岭的,他去哪里找女人来让沈蔽日发泄? 就在俞天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松竹把水端来了。他放开沈蔽日,刚打开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更急促的叫唤。他转头一看,顿时傻眼了。刚才怎么都拉不动的襦裙居然被沈蔽日扯下来了,两条修长的腿被窗外的月光一照,白生生的,腿间那笔直翘起的东西简直烫到了俞天霖的眼。
松竹是贴身伺候沈蔽日多年的,不是没见过自家大少爷的身子。但是沈蔽日接下来做的事让他也震惊了,手一松脸盆就落了地,溅起的水把他和俞天霖的裤子都泼湿了。
俞天霖反应了过来,马上把松竹又推出去,不管松竹怎么拍门都不开了。
他硬着头皮回到chuáng边,目光复杂的看着chuáng上的人。
沈蔽日腿间的风光一览无余,那在掌心里滑动的东西湿漉漉的,就算只有微明的月光也能看出来胀得厉害,一看便是忍了太久。
沈蔽日的神情也比刚才更痛苦。他激动的套弄着,折腾了好一阵都没办法泄出来,动作也变得没有了章法。
俞天霖在旁看了一会儿,见他实在弄不出来,只得坐下,拉开那只乱来的手,替他动了起来。
比起意识迷乱的他,俞天霖的动作有规律,力道又拿捏的刚好,揉搓间不时会抚过令他舒服的地方。很快他就不蹬腿了,双手拽着身下的被子,配合着俞天霖的套弄挺动着腰,想要尝到更多的快感。
俞天霖盯着他看,觉得他脸上那副毫不遮掩的,对欲望的渴望与那年记忆中,如一抹白云般温润无争的青年有着巨大的反差。
他不知道沈云深为什么会变成了沈蔽日,但这张脸却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改变,反而褪去了那年的青涩与风骨,多了些他不曾见过的色与魅。
他知道这样的词用来形容一个男人是不合适的,但此刻躺在chuáng上的人,那清俊的五官确实因这一身新嫁娘的喜服而柔媚了不少,再熨上情欲的滋润……
俞天霖的呼吸不知不觉间快了起来,脑子里也逐渐空白,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沈蔽日的嘴。
那一声盖过一声的làng叫就是从这张曾为他读过不少圣贤书的嘴里发出来的。俞天霖咽了口唾沫,没觉得这声音难忍,反而有种想要听更多的冲动。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几个起落间,终于把沈蔽日送上了灭顶的高cháo。
沈蔽日仰着头,浑身抖得停不下来,过激的叫声被俞天霖的掌心堵在了喉咙里。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从眼角滑落,留下了一道脆弱的痕迹。
见他发泄出来了,俞天霖松了口气,脑子里那不正常的念头也休止了,刚想起身去拿毛巾就被他拉住。
俞天霖转头看去,沈蔽日缓缓睁开了眼,那双被情欲浸透的眼眸带着湿意与迫切,拉着自己的手又握住了并未软下去的欲望,哑着声道:“还要……”
俞天霖的心脏漏了一拍,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蔽日就这么睁着眼睛,虽是看着他的,但显然没认出他是谁。那清亮的眸子里蓄满了泪,焦虑的不知所措。见他没有动作,索性带着他的手套弄了起来。摸了没几下就倒回枕头里,舒服的又喘又叫。
俞天霖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看他对着自己敞开双腿,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索求着。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恶心,还看的眼眶充血,下身也起了反应。
沈蔽日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他只知道难受极了,刚才给予快感的手不肯动了,他只能自己来,可是又摸不出刚才的感觉。情急之下扁着嘴,又一次睁开了眼,渴求的望着俞天霖。
俞天霖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燥热,不禁俯下身来,在他耳畔低声道:“云深哥,你认得我吗?”
也许是这句称呼起了作用,沈蔽日呼吸一顿,似乎想转过来。俞天霖没让他看到,依旧埋首在他肩侧,低低的笑了起来:“多年不见,没想到再遇见你会是这样一幅景象,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了。”说罢便不再耽误,又像刚才那样挑逗起他的欲望。
沈蔽日刚刚泄过一次,身体虽然还想要,意识却不像刚才那样昏沉了。
俞天霖的话钻进了脑海中,像是一点冬雪落进了衣领里,唤醒了片刻的清明。他恍惚间觉得眼前清晰了些,但他尚未分辨清楚便又陷入了沉沦中,在俞天霖的耳畔yín叫了起来。
俞天霖抬起头,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在自己身下的诱人模样,感受着他两条腿紧紧夹着自己的手臂不断打颤,居然被勾起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感,下手越来越快了。
沈蔽日那里因为过度摩擦已经很敏感了,他吃不住俞天霖这样激烈的套弄,很快就开始求饶了。
他推着俞天霖的胸膛,声都颤了:“不要!不……慢,慢点啊!”
俞天霖没有慢下来,指腹摸过铃口,对着缝隙间的软肉一通摩擦,便把他又推向了高cháo。
这回他she出来的东西没被接住,全都溅到了喜服和俞天霖的袖子上。
他慡极了,整个下身都是麻的,喘的像是胸口破了个dòng那么厉害。两次发泄并未让药效彻底散去,但他已经完全没力了,刚刚she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俞天霖也终于回过神来,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手。 那有着几处枪茧子的手心第一次沾了自己之外的东西,而那个留下了这些痕迹的人却在他眼前睡得安稳,一点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又有多么的荒唐。 他在chuáng边坐了一会儿,直到身体和脑子都完全冷静下来了才起身,拿过桌上的毛巾擦拭。又给沈蔽日清理了下,把那些溅到喜服上的东西擦掉。不过他擦了好一会都没法完全擦gān净,还是有几处有着白色的浅印子。 松竹刚才在门外敲了许久,后来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眼下又在敲了。他给沈蔽日穿好裤子,这才走过去开门。
在他昏睡过去后,俞天霖也终于回过神来,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手。
那有着几处枪茧子的手心 第一次沾了自己之外的东西,而那个留下了这些痕迹的人却在他眼前睡得安稳了,一点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又有多么的出乎意料。
他在chuáng边坐了一会儿,直到身体和脑子都完全冷静下来了才起身,拿过桌上的毛巾擦拭。又给沈蔽日清理了下,把那些溅到喜服上的东西擦掉。不过他擦了好一会都没法完全擦gān净,还是有几处有着白色的浅印子。
松竹刚才在门外敲了许久,后来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眼下又在敲了。他给沈蔽日穿好裤子,这才走过去开门。
松竹身后跟着洪逸,见他神色倦怠的走出来,洪逸忙上前问如何了。他说没事,又拦着想要进去的松竹:“你家大少爷睡着了,别吵着他休息。”
他救了沈蔽日,故而就算举止霸道,松竹也不好真的驳斥他。在门口遥遥看了一眼,见沈蔽日是真的在睡,便跟着他进了隔壁的房间。
俞天霖和松竹面对面坐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家大少爷改过名字吧?”
松竹惊讶的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俞天霖没多作解释,只说“我与他曾是故jiāo”便把话题岔开了。
随后俞天霖又问了好些问题,都是这几年间发生在沈蔽日身上的事。包括沈蔽日为了继承家业,被算命先生改了名字,以及他在22岁的时候曾订婚过,但未婚妻在过门之前就bào毙了,从此以后他就不肯再娶,一直独身到了现在。
俞天霖问沈蔽日与未婚妻的感情是不是很好。松竹摇着头:“大少爷对李小姐一直是彬彬有礼的,谈不上感情好。”
“那他为何不肯再娶?”俞天霖疑道。沈蔽日如今也27岁了,这个年纪又管着沈家的生意,照理来说是不可能单着的。
“小的也不清楚大少爷的心思。不过大少爷在这些事上一向淡薄,也不会去喝花酒。老爷和夫人愁得很,但大少爷犟,没办法。”松竹如实回答。
俞天霖听完就陷入了沉思,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了。起身嘱咐他别去打扰,自己则回到隔壁房间待了一夜。
第二天天没亮王钰就来敲门,说车修好了,随时都可以走。俞天霖就把被子裹在了沈蔽日的身上,把他抱回车里,一路开回了宜州城。
俞天霖不方便露面,便和洪逸留在城外,由王钰把沈蔽日和松竹送回沈府。
他特地jiāo代了松竹,等沈蔽日醒了也别提起自己是谁,只要说是路见不平的就好。松竹早就看出他身份不简单了,得他救命后只剩满心的感激,自然也就答应了。
王钰把人送回去后又开到了宜州警察局,把事情跟值班的警长jiāo代了。他身上带着北平军队的职级勋章,宜州警局的人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人着手调查,毕恭毕敬的把他送走了。
王钰开回去,把俞天霖和洪逸接上,问接下来是不是继续回北平。
俞天霖看了眼宜州城的方向,虽然心里有些不舍,还是果断的坐上了车:“回去,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眼下他自己都是不安全的,也就不可能在沈蔽日这边耽误时间了。但他也没想到,这一回便是一年多过去了,等到再次踏上宜州的土地时,已是瑶池荷花盛开的时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