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原来我们一直各怀心事,守着自己的那点小秘密过了这么多年。
可能是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我一直_gan觉到有一束目光从对面传来,不时的停在我身上,但我却没有勇气看看这束光的背后到底蕴藏了什么含义。
我想过了今晚,我就再也没有理由坚守,不管老天愿不愿意,我都要跟过去告别,我就不信,只要我不愿意老天爷还非得qiáng求我为他立个贞节牌坊。
不就救了我一命吗,至于让我赔上一辈子吗。
喝到一半时,我看到白宇跟满月嘀咕着什么,然后满月就起身跟我们告别,说回去早点休息,怕耽误明天的飞机。我以为白宇会和她一起离开,没想到他只是把满月送上车,又重新返了回来。
回来后的白宇,不喝酒,不吃饭,慵懒的倚靠在椅子里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机。而我,借着那点醉意,从桌上拿起一瓶酒故意递到白宇面前说:
“行了,就咱们这个县城总共巴掌大,人丢不了。现在没人管着了,要不要来一杯”
我不知道做这件事情到底是出于什么本意,我只知道,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bī我向他求证,非要听他亲口说出,没错,满月是我nv朋友才肯罢休。
白宇漫不经心的抬头看看我,然后再次把注意力放回手机上,神色淡然的吐出五个字。
“后天有手术”
“好吧”
我悻悻的收回啤酒,明明没使多大力,在酒瓶落地的时候还是溅出来不少。
“装太满”
我自我圆说到。
白宇表现极其清淡,像是早就习惯了我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zhui角微微一勾,继续看着手机。
满月走后我们放开了不少,说的话题越来越广,喝的酒也越来越多。白非、程伟哥和白宇谈论着我并不_gan兴趣的gu票以及投资项目。而我和老三就像被家长抛到一边的熊孩子,当然我是负责照顾小的那一个。
喝醉的老三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显而易见,他是被元月伤着了。
本以为他哭两声也就没事了,没想到在我说完:月亮只应天上有,那些被老天眷顾的男生才能得到时,老三哭的更凶了。
并且痛哭流涕的问我,他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不能被老天眷顾。
在我讲了无数个答案后,甚至连老天爷睡着了没看到你都编出来了,但老三依然不满意,而且越哭越来劲。最后我给老三叫了一碗麻辣烫,然后对他说:
“我的少爷A,这些年被你伤过的nv生不少了,他们在背后这么哭的时候,你gān嘛了。怎么算也该轮到你为别人哭会儿了,就当是赎罪了。来吃了它,保你辣到没心思在意那些乱七八糟。”
老三果然不哭了,眼巴巴的看着我,似乎想着如何串联起麻辣烫和失恋的关系。
“你别拿你那tao来糟践他”一直没说话的白宇突然说道,清淡中又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怒气。
“维小朵,你这幸灾乐祸的小人。我这么难受,还让我吃这破麻辣烫。”老三冲我嚷道。
我冲他撇撇zhui,心想,这么听他的,怎么不抱着他哭呢。
“哥,”
我实在害怕老三在抱着我哭,更害怕我这价值不菲的白色运动外tao再也不能见得世面,眼下,我只想neng离此处找地方拯救下它。
可能是安抚老三太专注了,转过身才发现程伟哥和白非都没在位置上,我只能硬着头皮转向白宇,示意他照看下老三。
很显然,傻子才会等到他拒绝。这不,没等他开口我就率先溜之大吉。
有些事,有些改变如风和日丽下平静海面上突如其来的巨làng,你来不及躲避,就被淹没在一片汪洋里。
小酒馆的卫生间建在整座_F_子的最里测,在此之前必须通过一条狭窄但装修复古的长廊,长廊nei灯光极具艺术气息,昏huáng但很雅致,适He有lover用来谈情说爱。
之前我一直认为让它经久不衰的是老板多年积攒的生意经,现在看来,这极富情怀的装潢定也铸就它的一部分。
我一边欣赏着,一边往里走,然就在拐角处,两个人的谈话声终止了我的脚步,我停下来,靠着墙边的暗角里,就连呼xi都变的小心翼翼。如果可以,我宁愿继续留在外边被任老三折磨,就算牺牲掉这件_yi_fu,也在所不惜。
“程伟,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就说什么,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听仔细了。我喜欢你,不是心血来cháo,是一见钟情,非你不可的那种喜欢。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们一个机会,给你一个机会。”
“白非,对不起,我现在真不想考虑这件事。”
“是不想考虑,还是不敢考虑”
隔着距离,我都能_gan受到白非咄咄bī人的气势,要不是接下来的对话,我想我肯定会过去,帮着她说_fu程伟哥。
“白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喜欢小朵。但你很清楚她心里的人不是你,你更清楚如果你让她知道了,你们之间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你是不敢,对吗”
“**”
如果程伟哥在此时否认我也会把刚才的话当成白非心血来cháo开的一个玩笑,然而,程伟哥的安静似乎比今晚的夜都要漫长。
至于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争辩了什么,我的耳朵里始终都在萦绕着那句,我知道你喜欢小朵,我知道你喜欢小朵,我知道你喜欢小朵。
程伟哥喜欢我这件事,比白宇不喜欢我更让人难以接受。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过去揭穿白非,告诉程伟你也喜欢他”
白宇不知何时过来的,他站在我身后,刻意压低的嗓音尽显魅惑。
“管好你自己”
若是搁在以前我定会因此跟他理论一番,但此时我连为自己辩驳的心思都没有。
“维小朵,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宇转手拉住我,他的力气足到完全可以让我的后背与坚硬的墙壁来个零距离接触,但下一秒我却被他另一条胳膊揽住。
“你到底要gān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维小朵,是你到底要gān什么。这段时间你处心积虑给白非制造那些本就无望的机会,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回想起来从小到大,白宇对我从来都是这么刻薄,每一句话都像开刃的利剑准确无误的刺在我的心口上,而刚才那个shen情款款温润如玉的男生仿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就是这么个人,却幽居在我心里多年。而另一边就在不远处,那个从小到大把我捧在掌心对我百依百顺拿我当宝一样珍视的人,我一边理所应当的接受又一边实实在在的伤害着。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我的人生不需要其他人,不需要同学,朋友,甚至同事。因为这条胡同以及这条胡同里的人所给我的,就已经足以支撑我整个人生。
如今看来,那些想法不过是我的异想天开。
我爱的人爱着别人,而我一直认为会与其至亲至爱一辈子的哥哥?不,或者是朋友?
我_M常说我执意妄为,如今我信了。
至于那些曾经发生过,我曾执意要守住的永远,不过是停留在了转身之后的瞬间。
突然,好想回家。
“白宇,我想回家”
我不记得说这句话时有多楚楚可怜,可就在昏huáng的光线下,我看到他眼里的怒意渐渐被探寻、挣扎、不解、困惑代替。与此同时,一直紧紧握住我的那只手也松缓随之柔和起来。
就在我以为他要放开的我时候,突然,身后的胳膊猛地往前一带,猝不及防我整个人趴在他的Xiong前,不等我有任何反抗,他便附上了我的唇。
冰凉的触_gan中极具霸道的侵略。
我贪恋的同时更多的是害怕,只能任由他吻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让我直到程伟哥和白非离开,我才在他的意犹未尽中挣neng。
“白宇你疯了,拜托你好好看清楚,我他_M不是满月”
“维小朵,五年前的那天晚上我没有喝醉,我知道我亲的是谁。”
“你说什么”
我以为是酒jīng使然,让我产生了幻听。
“我说,我没喝醉,我知道我亲的是你,”
白宇说完,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摸索着拿出一颗烟,没有抽,而是放在手中来回翻转。
“名字,名字是,是我故意叫错的,因为我不确定你心里的人是不是我”
在他说完这一句后,怎么想我都应该_gan到高兴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为此流过的泪,伤过的心,还有吃过的那些麻辣烫在此时全部集结成怨。我猛地推开白宇,气愤的跑了出去。
原来,我们都曾背负着秘密度过了无数个漫长且孤寂的暗夜。
那晚,我们并没有因此散去,只是用沉默代替了原本的嬉闹。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无关紧要的人谈笑风生。
在后来,桌上的酒越来越少而我zhui里的话越来越多,我不记得最后我到底喝了多少酒,说过什么话。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时,头依旧昏昏沉沉,嗓子眼的灼烧_gan就跟马上要燃气一场大火似得。
白非推门而入,递给我一杯白水还有两片不知名的白色药片。我接过它们,仰头喝下。
“昨天你受什么_C_J_了,搞得跟要生离死别似得”白非看着我问。
“说实话,除了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chuáng上之外,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重新倒回原来的地方,揉搓着脑门做冥想状。
“难道我酒后失言,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转身试探的问她。
白非没有马上回答,先是神秘兮兮的一笑,然后才拖着长腔说:
“是酒后失言还是借酒壮胆不好说,反正某人被你骂惨了”
尽管她并没有直接告诉我某人是谁,但我几乎可以断定那个人是白宇无疑。
因为除了骂他,并没有骂别人的理由。
白非的机票定在下午,并不着急赶路,但我还是忍着宿醉带来的不适从chuáng上爬起来,自告奋勇的帮她收拾行李。期间有很多次白非要过来帮忙,都被我果断拒绝了,索x就拿起一本书在旁边看了起来。
“nei_yi、外tao、ku子、护肤品、书、充电器”
最后怕落下东西,我又认真的核对了一遍。
看着几乎倾尽了我毕生所学后整洁利索的行李箱,我不由惊叹,看来人的潜能绝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怎么样”我得意的看着白非,如此qiáng大的劳动成果值得更多的人赞许。
白非He上书,看了看她的行李箱,认真的想了下,说
“看来你的_yi柜也并不是非得那么, 乱”
所谓一语中的,我竟无以反驳。
接下来的时间多半是在我一个人的侃侃而谈中度过,谈的nei容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生活琐事,比如,上班的时候那条路会堵车,公司附近的饭店哪家比较好吃,等等。白非则是一边看书一边饶有兴致的听着。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这些杂七杂八jī毛蒜皮的事真_gan兴趣,但只要我停下来,她就会转头看着我似乎再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绞尽脑zhi,把简单的两点一线的距离尽可能的延伸的长一些。
我这种没话找话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白宇回来。
白宇说他T了晚班,中午有时间一起吃饭,他请客。趋于这段时间对我_M的了解,白非自然是乐意的,一边对我_M说着吃不上她做的饭实在太可惜了,一边又抑制不住nei心的欣喜。我和白宇静静的看她演完戏才提着行李箱出门。
刚到院子里,白宇突然停下,转身上下打量着我说:
“你打算这样去机场?”
言语间,神情里淡若自如,就像昨天晚上的事只是我做的一个梦,跟他毫无关系。他是不是真的健忘了,昨天晚上明明是满月自告奋勇的说要去送机。
“看着我gān什么,你还有十分钟时间”
白宇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认真的说。
我转身看了看白非,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孩子,还不赶紧的,愣着gān什么,你不去谁开车,晚上小宇还得值班多辛苦”
在白宇略显得意的表情下,我一路小跑返回屋nei,快速的洗了把脸,换了身_yi_fu。
狗东西,回来时不告诉我行程有变,非要让我挨一顿训。
去你的十分钟,本姑娘天生丽质,五分钟足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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