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我都在半梦半醒间游离,梦里我和白宇是不相识的,我固执的追着他,他不理我,但我却是快乐的,直到我笑醒了才发现原来只是妄想。梦里,我和白宇彼此熟识,我依然追着他,他依然不理我,我哭的撕心裂肺,他走过来清冷的说了句谢谢你爱过我,从此待我如陌路。我哭着哭着就醒了只是残存在眼角的眼泪提醒着我,这不是梦。
第二天,我一直等着客厅安静后才起,只是事实并没能如我所愿,我一出门就看到白宇拿着半颗苹果,气定神闲的倚在他卧室的门上。
“你和猪唯一的区别也就剩语言不通了”
看来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的,昨天的事情对他而言果然又是huáng粱一梦,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看来能让他神志不清的不是酒,而是满月。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猪还有这么大起chuáng气呢?”
白宇继续啃着剩下的那半块苹果,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自从他这次回来后,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主动的挑起争端,但我可这没心情跟他吵架,一心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昨天喝多了,年龄大了嘛喝多就容易断片,你知道我怎么回屋的吗”
我顿了顿刚要迈出的脚,狐疑的看着他,发现他并未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的他冲他笑了笑。
“没有A,昨天我回来的晚,直接就睡了,你出去过吗?我不清楚”
白宇曼斯条理的嚼着苹果,思量了一会后对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出去时,在经过我_M身时我特意加快了脚步。
“_M,程伟哥回来了,我中午在大_M家吃饭,你们别等我了。”
“你这孩子,起来就往人家跑。昨天的事怎么样A”
“小宇,你说她这架势,是不是没成A”
“她没说”
“你们一起长大的,再说都是年轻人,去跟婶婶打听打听”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只能加紧步伐,我本想着到了大_M家就能暂时安静一下,没想到我昨天去相亲的事情,早就被我_M宣扬的人尽皆知,比美国攻打伊拉克还值得关注。
“哟,姐,恭喜你,成为咱们胡同相亲的第一人。”
老三拿着准备好的笔递到我面前,煞有其事的说:
“来,作为本胡同最资shen的情_gan专栏作家,我采访你一下,说说相亲的_gan受。”
“滚!”
我满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地撒呢。
“你别气她了。”
程伟哥一边说着,一边把水递到我面前。
“怎么样?”
程伟哥虽然zhui上说着老三,但也克制不住对这件事情的好奇程度。
“是我同学秦海,你说能怎么样”
程伟哥先是一惊,转瞬轻笑着说:那你们完全可以旧情复燃A。
“你还有心思给我开玩笑,我都快难受死了,来让我靠一下”
我揉了揉因昨晚没睡好此刻略显昏沉的头,两条随意tui搭在沙发上,脑袋顺势靠在程伟哥的肩头,这样_gan觉舒_fu多了。就像小时候,每次我和白宇吵完架,或者被我_M训斥完,我总喜欢像这样黏在程伟哥身边,而程伟哥就像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即便什么都不说,就是能轻易化解我的忧愁。
“哥,你说我是不是投错胎了?我要是个男的该多好。不用被催着相亲,跟你一样,踏实的做个钻石王老五。你看现在,虽打小混在男孩堆里,却总_gan觉有种要孤独终老的意思”靠在程伟哥的肩头,看着窗外随风摇摆的树枝,揣着心里的那点小秘密,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想即便程伟哥魔力再qiáng,也始终解不开被我可以隐藏起来的结。
“姐,俗话说得好,孤独不是与生俱来的,尤其是在爱情面前,所有的孤独多半是因为你心里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老三凑过来蹲在我面前,一副心灵导师的姿态,只不过是这个导师满脸幸灾乐祸相
“这个人是谁A?”
“什么人是谁”
在我被老三问的发愣时,白宇悠闲的走进来,不过再看向我和程伟哥时,白宇脸上转瞬即逝的不自然还是被我敏_gan的捕捉到。我不动声色的坐起来,端起旁边的水自顾喝着。在爱情面前body总是比想法诚实,zhui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body却做着与想法背道而驰的事。
“我姐心里肯定装着个不可能的人,我在想到底是谁。你说她虽谈不上闭月羞花,但也算天生丽质吧,就说她太不淑nv,脾气太急,太bào躁,太”
我gān咳两声打断老三无休止的人身伤害,要不是我头晕脑*的非得过去踢他两脚。老三见形式不对,立马见风使舵。
“但nei心终归是善良的,这么近乎完美的人,不谈恋爱说不过去A”
“行了,你让她消停一会吧”
程伟哥说着递给我一个白色药片
“把这个吃了吧,应该能舒_fu点,要还是不舒_fu就去医院看看,不过,你工作最近有那么忙吗,晚上都休息不好。”
我接过药喝了下去,虽然我很想知道程伟哥什么时候家里还常备止痛片了,但又实在没力气,看来年龄大了body还真不经折腾了,吃几口麻辣烫,熬了几天夜就跟要死了似的。
“哥,你不能这么惯着她,说到底她找不到对象跟你有很大关系。你就说吧,她想吃糖葫芦你从北京带回来,想吃麻辣烫你给送回来,上学时工作后还车接车送的,哪个男的看到你还敢追她A,知道的你是她哥,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她男朋友呢。你这是在害他。”
听着老三的话我不禁笑起来,也就只有他了能把争宠争不过我的抱怨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哥哥怎么就不能陪一辈子了,再说有大哥在我一辈子不找男朋友也值得A”
我故意气老三。
“不听拉倒,你俩结婚算了,男未婚nv未嫁,也算了了我_M一直以来的心愿”
我和程伟哥相互笑着,欺负老三确实能让心里痛快不少。
“谁要结婚了A”大_M端着一盆菜从外边一走进来,笑嘻嘻的问
“我姐和我哥”老三闷声说道
“哎呀,那敢情好A,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都是些什么比喻A。
“姐,那你这辈子也太没意思了吧,小时候嚷嚷着让我白宇哥娶你,大了又要和大哥结婚,幸好我白宇哥撤的早,我还能在咱们胡同见到个新鲜面孔。要不然里里外外就这几个人,多没意思A”
老三砸吧着zhui说的就跟我和程伟哥真要结婚似的。
虽都是无心的玩笑话,但一想起小时候白宇说要娶我的样子还是无声的笑了起来,如果他现在也能像小时候一样,对我说:“娶就娶谁怕谁A”,我肯定会拉着他就往民政局跑,哪会给他遇到别人的机会。但白宇近在眼前,却只是安静的坐着,手里随意的把弄着茶几上的烟盒,就像我们的对话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如果小时候说过的话,拉过的勾真的可以三百年不许变,那就算听起来再幼稚的承诺,就算他现在如何不情愿,那也得先许我一个三百年不是吗?
吃过药,头虽不疼了但困意渐渐涌来。程伟哥把沙发让给我,又拿出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在老三不停地追问白宇和满月的事情中,我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白宇哥,你和你的那轮月亮旧情复燃了?”
“谈不上旧情复燃,和以前一样”
我朝里翻了翻身子拉起毯子盖住头,如果闭起眼睛真的就能看不见你,捂起耳朵真的就能听不见你的声音,应该也不错吧。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昨夜,白宇炙热的呼xi近在咫尺,当我贪婪的想靠的再近一些时,却听到白宇戏nüè的说:维小朵,你该不会喜欢我吧。瞬间,我如同掉进冰窖,周身都透着刺骨的寒气,越是奋力挣扎,就越是陷的shen。在危急关头,终于,一双温暖的大手,牢牢的抓住我,我犹如抓住最后一_geng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握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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