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您打算怎么办?”
苏煜把玩着打火机,邪邪笑着:“当然是开价喽。”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打火机,走到他面前:“罗生。”抬手抚上他挂着笑容的脸:“你的笑容太危险,以后,还是不要笑了。”
罗生有一瞬间的僵硬,望着他温柔的脸,渐渐敛起笑容。
苏煜是个温柔的人,从不曾发脾气,对谁都是笑脸相迎,不会以貌取人,也不会因为你出错而丢弃你,但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温柔,却从未到达眼底。
……
“阿清没事吧。”司徒煜刚进家门就急急问道。
“他能有什么事?公司的事用不上他,学校又没他什么事,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女人不耐烦的坐到沙发上,胡乱翻着杂志。
司徒清轻轻关上门,刚醒就听到这段对话,心还是忍不住的会疼,他不明白,他就这么不堪吗?躺下,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阿清?”司徒煜开门走到chuáng前,小心的在他身后躺下。
“你gān什么?”司徒清猛然起身,满眼防备的看他。
“没gān什么,没gān什么。”看到受惊的他,司徒煜赶紧揽过来安慰,又是摸头又是摸脸的,完全把他当成孩子了。
司徒清皱着眉,使劲从他怀里挣出来:“你离我远点。”司徒清背过身,和他拉开了些距离,司徒煜就是有病才会来脱他的裤子。
司徒煜抓过司徒清的手,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来,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受伤了没?”说着便去脱司徒清的裤子。“司徒煜,你滚开。”司徒清不停的挣扎。
“你这样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司徒煜停住动作,怔愣了几秒,缓缓松开他,翻身下chuáng:“对不起,你好好休息。”
望着他的背影,司徒清有些后悔,他不嫉妒司徒煜,也不羡慕他,更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就是脱口而出了伤人的话……
门缓缓关上,也将司徒清的道歉一并挡了回来。
……
“咳咳,咳咳……”司徒清大口喘着气,想起以前的事竟不小心呛了水,他洗把脸,望着镜中的自己,冷笑一声,以前毕竟是以前。
穿上衣服下楼,礼貌性的和所有人打招呼,“怎么了?”这些人看他的眼光有些奇怪。
“没怎么。”女人有些欲言又止,“我看你就不用去医院了,这样挺好。”
司徒清有些正愣,从来都是冷言冷语的母亲,今天对他竟有些温柔,愣愣的点点头:“我出门了。”
“这里靠边停一下。”
司机向外看了一眼:“这儿是苏企,怎么了少爷?”
司徒清降下车窗,面前耸立的是一座赫赫高楼,而这里,曾经的某个时候,也属于过司徒煜。关上窗:“没什么,去公司吧。”
他的记性不算好,但有关司徒煜的,他就记得特别清楚。那天,司徒煜早早就收拾妥当,说要见贵客,不一会儿,便有两个俊俏的男生到来,一个叫苏煜,一个……叫什么司徒清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他淡然温雅的性子,让人印象深刻。
那天,司徒清在楼上,隐约听见苏煜说:“那可是我的心血,你不付钱不要紧,我的酒吧也没了,还和警察扯上关系,这要是被我老爹知道,你可就看不到兄弟我了。”
“苏家少爷区区一条人脉就能搞定的事,想必不会惊扰我叔叔吧。”司徒清知道司徒煜在用叔叔压苏煜,毕竟司徒炯中将的做事风格大家都清楚。
果然,苏煜苦着脸:“你就欺负我这老实人吧,huáng毛都被你以走私毒品的名义送进去了,也不差我了,到时我定会和警察叔叔说清事件的起因的,然后痛改前非,只是,兄弟我可不想变的和huáng毛一样瘫在局子里……走了。”
即便这样,司徒煜还是付钱了。
司徒清嗤笑,司徒煜花了四亿终究买了一捧灰烬,风一chuī,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