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清坐在镜子前,看着这越发俊朗的脸苦笑,无论是年龄的增长,还是基因问题,不得不说,他现在和司徒煜越来越像,就如同司徒煜的脸qiáng罩在他有些婴儿肥的脸上,让他喘不过气。
叹口气:自司徒煜走后已经三十三天,从火葬场回来后,他就变得奇奇怪怪,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司徒煜是一名不算优秀的赛车手,有天赋,却没毅力,一副玩世不恭,看谁都不慡的态度,让人很想揍他一顿。
司徒清一直认为,那场车祸是司徒煜为自己的种种所买的单,学校霸王,黑帮分子,打架,纵火,走私,以及贩卖毒品,他统统拿手,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有一个显赫的身份,司徒集团的继承人!
拿出一粒白色的药片,吞下。关掉灯,躺在chuáng上,他服用的是兴奋剂。司徒清睁着眼,只因,他想亲眼看看那个恶魔是如何夺走他的身体。
……
伴随着敲门声,一个中年男人进来:“少爷,该起chuáng了。”拉开窗帘道:“外面的天气不错,今天是您复诊的日子,可别迟到了。”
司徒清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多谢张叔提醒。”张叔为他准备好了衣服,便退了出去。眨了几下眼睛,司徒清走进浴室,脱掉衣服,身上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已经愈合,有些还很新鲜,查看一番,确定没有新添的痕迹,才洗漱,下楼。
“今天你自己去可要小心点,我可不想明天的报纸杂志登录到你的背影,或是你的任何一个东西。”
“我知道了。”
“我真是疯了,怎么会想到让你顶替小煜活着呢,这真是个可笑的想法。”
电梯门关上,也将那令人烦躁的声音阻隔,那是他的母亲,是把他和哥哥一起生下的女人,但却没有喜欢过他一天,或许有,但他不记得了。记忆中,一家人都是围着司徒煜转的,公司是,媒体也是,司徒清走出电梯,世界真是冷漠,所有人都围着转的那样的人,离开了,也就离开了,大家照样好好的,各自忙着各自。
坐进车里,他要去医院,是jīng神方面的医院,他们都觉得他jīng神有问题,而他的母亲,更是把这视作丑闻,但在他看来,不过是对象错了而已,只要换成司徒煜,比这更甚,他们也只是当做新闻而已,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司徒少爷昨晚也梦到了?”
司徒清摘下墨镜。徐医生见他泛红的双眼大概猜到了:“服了兴奋剂?”
“嗯。”
“兴奋剂对神经的刺激于您没有好处。”
“嗯。”
徐医生对司徒清有些没办法,不但是他的病情另他束手无策,他的性格也令他捉摸不透。沉默寡言,封闭自己,还说些奇怪的话。
徐医生将目光转移到诊断书上,尽管那里显示正常:“上次对您进行催眠的过程中,您看到的画面多数是和令兄在一起的,以及一些bào力场景,因此,我判断,由于您和令兄的感情深厚,导致思念过度,才会幻想出这些,加之您一向性格内敛,不满的情绪得不到释放,从而在心中形成一种bào力倾向。”
对面的人始终沉默着,真是性格所致,不过从他微微压下的唇角可以看出他的不满。
“我建议您多去景色好的地方,或是另您觉得心情舒畅的地方,来缓解一下心理压力,这样对您的病情会有很大帮助,而且,在我看来,您的内心有些封闭,我建议您多与人jiāo流,适当发泄内心的情绪,避免由心理bào力演变成真实bào力。”
“我身上的伤,难道是心理bào力造成的?我背后的,从左肩斜过的刀伤,也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徐医生说我有幻想症,我就按时服药。又说我有梦游症,嗯,我费劲的绑住自己。可尽管如此,依旧平添新伤。下次,您是不是就该说我是人格分裂症了?”
徐医生无言以对,司徒清的情况是难以用医学定论的,他有自己的意识,但却是另一个人在控制身体,如同他所说,真的会有两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