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迟来的叛逆期,倒不如说是一次shen思熟虑的反抗,白渐潇想上大学,想读自己喜欢的专业,或者说他宁愿去乌gān达原始森林里研究大猩猩,都不愿继续拍戏了!
冯chūn采nv士对此不屑一顾,她连儿子在高三几班都不清楚,“你就算读书出息了,九九六工作一整年能拿几个钱?能超过一个手表代言吗?别蠢了,过来看看这个台本**”
高考成绩出来后,冯chūn采nv士大吃一惊,她发现一半时间都缺课的宝贝儿子,居然考了一个吓死人的高分。
“X大给我打电话了,”白渐潇回到家,把包丢在沙发上,“专业随我挑。”
冯chūn采nv士花容失色。
之后就是漫长的家庭战争,涉及(单方面)争吵,夫Q联He座谈,七大姑八大姨轮番pào轰,离家出走(出走方为冯chūn采nv士),金钱诱惑,亲情绑架**白渐潇都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他说:“我又不是不演戏了,寒假暑假,还有等我毕业,我还是可以继续拍戏。”
话说得好听,19到23岁,谁都知道这段时间意味着什么,演员都拿青chūn当饭吃,人生中有几个四年可以làng费。
之后发生的一切,可笑却又顺理成章。直到志愿填写结束后,白渐潇才得知冯chūn采nv士偷偷登陆了自己的账号,把自己的第一志愿从X大修改成了本地的一所戏剧学院。
白渐潇不吵不闹,收拾行囊飞去了美国,他一个哥们在洛杉矶玩地下乐队,整个暑假他丢掉了电话卡,在噪音震耳yu聋的地下室里,思考人生。
八月初,一个xi大.麻的吉他手割腕自杀了。那时候是白天,只有昼伏夜出的白渐潇一个人在,他捂着吉他手手腕上的伤口,血成gu成gu流下,无论如何都捂不住。
这群狂热的家伙都很难说有没有成年,他们在夜里扫dàng琴弦,敲打键盘,在喧嚣的音乐里宣泄yu望,他们歌唱死亡,也歌唱生命,当嘶哑的歌声难以为继,就以最惨烈的方式结束生命。
“光**”那个垂死的吉他手已经出现了幻觉,手在虚空中一捞,好像在黑暗的水流中捕捞游鱼。
哪有什么光,地下室的灯泡已经坏了好几天。白渐潇早就习惯了在黑暗中找东西,试图在凌乱的酒瓶中找到一个打火机或者一包火柴。可是他只摸到一地烟灰。
白渐潇恍惚地想,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这种事,他有种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neng节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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