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筒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个季钧就犯愁,妖物抓了人去,无非也就是抓回去做奴仆、做夫Q或者做夜宵三个打算。若是做奴仆,以三筒长年伺候季钧的经验,定然能伺候得妥当,等抓着那妖物,便能寻回三筒;若是被抓去做了夫Q,也不打紧,顶多落下些病_geng儿,身子骨弱点,心灵残缺点,待寻回来慢慢T养安抚便罢;就算做最坏的打算他真被妖物吃了,妖物也不是无底洞呀,总也会吐几_geng骨头给他带回老家去入土为安呀。
但若是这样丢得不明不白——
季钧心中郁闷,禁不住劝,跟着众人也喝了几杯,酒过三巡,不经意间,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人在看他,不由得回头一看,视线扫过通往楼上客_F_的楼梯。
就是这么一下,他的眼角余光逮到有人的影子,谁?!三筒?
季钧努力眨巴了几下眼,那影子已经快速消失在通向三楼的楼梯中。
其实别说脸了,季钧连那影子是男是nv都没看清楚,但他一gu脑儿想着三筒的事,不由自主地就觉得可能是他。
也许是酒劲壮胆,又或者是这一屋子的人足以壮胆,季钧也忘了害怕,竟然要去看看。而满屋子正吃的热闹,也没人注意他,更别说阻止他了。
楼梯口空空的,酒席间觥筹交错哐哐作响,他听不到半点有人上楼梯的声音。
季钧原本也没有一探究竟的打算,只想在楼梯口看一眼,不过站在楼梯口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糊里糊涂就走上去了。
客栈的楼梯修得就古怪,因着这客栈其实是前后两栋楼修在一起,中间的间隙处,就顺手修了个楼梯连接起来,因此这楼梯只顺着楼外向上修,迂回反复,走起来跟爬山似的。等楼梯转了个弯儿,耳边顿时静了下来,就好像走到了另一个世界,酒席的热火朝天和喧哗被隔在了那一边。而季钧这边,只有墙上照明的油灯盏里火光闪烁,不时炸响个火星子,劈啪一声,让人时不时心揪一下。
季钧忍不住回头去看,结果只看到火光在隔板和阶梯上投影,他只看了一眼,却觉得不舒_fu起来。这些真是自己的影子?自己明明一动也不动,影子却顺着火光的抖动而跳跃,向着各个方向拉伸延长,就像无数人影围着自己摇晃身躯,_gan觉怪异得很。
大堂中突然有人豪爽地笑起来,传到季钧耳边,笑到一半,那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说是笑,更像是哭!这让季钧一个激灵,酒都醒了一大半,觉得这日日上下的楼梯可怕起来。
他没敢往前走,在原地踌躇了好一阵,扬声喊道:“三筒,你在上面吗?”
季钧的声音很快消失在楼梯上,就跟石头扔进棉花堆里一般,没有得来半点回音。
他吞了口唾沫,回头望望后方,木板的缝隙中透出一些光线,是大堂里的灯火,仔细听,也还隐约听到他们敬酒的来往嬉笑。
他突然意识到,那边不是很安全又热闹吗?
自己干嘛跑这里来?
就算来,不是应该多叫几个人才对?
干嘛自己一个人过来?
季钧越是想,越是觉得背上发寒,浑身不自在,这么想着,转身就要往回走,没走两步,却听到楼上有低微的声音,似乎在叫“老爷”。
声音隐隐约约,却真的很像是三筒!
原来他还活着!
季钧也来不及想三筒为什么躲着藏着,为什么突然出现之类的问题,只觉得自己血气上冲,酒劲沸腾,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肾上腺素激增,酒j麻痹了中枢神经!他跳起来往上冲,楼梯并不长,他几步窜了上去,正是三楼的客_F_走廊。
从这里正看见下面的大堂,火把齐燃,亮如白昼,酒席正酣。不过大堂的亮,却正衬着客_F_走廊上的黑。就算季钧慢慢适应了黑暗,也只能勉强分辨出客_F_
的几扇门罢了。
“三筒?”他试着又叫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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