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山上下来的么?”
他瘦弱地neng了形,只是一层骨架上绷着一层微黄的皮,一不小心就能散架了似的,乌桑生怕自己说错话叫对方一口气上不来,反而踟蹰了。
苍蓝却忽然舒出一口气来:“那就是了!总算还有人来**你是来求药的吧,他还活着的,对吧?”
怎么看,床榻上的人神情都是狰狞可怖,但断续说出的话里却夹着一份欣we_i,乌桑抬头看他,却见他拿手推着枕边一方匣子,只是无力,推了一般便撂在一边,喘着气叫乌桑:“你过来!”
苍蓝的手指像枯瘦的树枝,抓住乌桑手腕时硌的疼,“药就在这里,只有半粒,不全管用,但却能救命,你拿了快去,剩下的事,他自己明白!”
乌桑手里捧着这只沉甸甸的匣子,实在mo不着头脑,这样易得之事,怎会弄得山上_chicken_犬不宁,领主易位?还是这_geng本就不是半枚救命的解药,却还是□□?
苍蓝十分不能支撑,伏在枕上喘了好久,才断断续续道:“请转告他,旧事我近来才明白**我,我去给白_yi抵命,求他好活,请他**请他一定好活,快去,快去!”
乌桑听了一头雾水,但看苍蓝摆了摆手请他出去,他不由问了一句:“不如我携你上苍霞山**你有事可当面辩白。”
苍蓝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情形如此,确实不宜奔波,只怕走不出二里地,骨头都能散架了,乌桑只得怀揣着一肚子不明不白的话,拿着药打马上苍霞山。
若论办差事,这是他办的最轻巧的一件了,半颗药丸没费三句唇*已经得手,而他身上的万金之约却可了结,他能下山,便可去北地寻朱离了。
从此山高水长,该是他们二人世界。
他奉药去时前任领主正在昏沉之际,灵琪叫了好几声,他才渐渐醒过来,怔忪了一晌:“碰了钉子回来?”
乌桑奉上那乌木匣子,“已求了药**”床榻上的人不等说完,万分不可置信,忽的翻起来,头晕眼花,不是灵琪扶着便能倒下去,缓了好一阵儿才平息:“拿上来!”
乌桑终究还是劝他:“这药来地轻易,不知真假,还是小心**”床榻上的人掀开盒子看了一眼,拿不稳似的抱进怀里:“他还活着?他怎样?”
这话第二次听见这话,这时倒能答得自如:“活着,不过不长久,他托我捎话给您,说旧事他近日才知,他愿为白_yi抵命,请你好活!”
病弱的人震怒极了,_yi袖挥动处近旁案几上的茶盏药丸都被扫到了地上:“胡说!这是胡说!”
灵琪生怕他跌倒,赶在后面扶他,他晃了几晃站住了,向乌桑行了一礼:“你已求得了药,按与青槐约定,可自由下山,但我如今可信之人无几,我托你一件事,也许价万金。”
乌桑退了一步避开了这大礼:“万金之数虽贵,但我身上有更要紧的事。”他一刻也不想耽搁,只想就此前去北地寻找朱离。
那病弱的人惨笑了一声:“算我求你!”他shenshen行礼:“护我去徐州倚欢楼!”乌桑还在踟蹰,灵琪却先跪了下来:“求您应诺!”
乌桑被B到角上,他自己不能拒绝,只想若是朱离此时在旁,此景此景他可会要他答应,分别太久,他着实想念的紧,每一日每一日的熬,他也有支撑不住的时候。
他从不是良善的人,这时候只想考虑自己。
此时却有青槐派人传话:“领主有言:解药价值万金,半颗旧药只得五千金,剩下的五千金,徐州路远,做来回的盘缠,请你守信,等护送先生平安归来,他准放你下山。”
这是青槐不能放下脸面来求肯,便恩威并施了,乌桑叹了口气,点头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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