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去的自然也是假的,你的饭食里他放了药**”若不是她觉着今日之事实在愧对朱家列祖列宗,想在出逃前去祠堂上一炷香,恰碰上和朱祥密议的朱诺,她只怕和朱离一样,还沉浸在交出《沉香谱》,远走他乡的美梦中。
这次不待秦氏再说下去,朱离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前因往事一gu脑涌进了他的脑海,但他这时决不能惊慌,他强作镇定,只捉住秦氏手腕问:“真的《沉香谱》在哪里?父亲又在哪里?”
这当口他还能捕捉到秦氏脸上的犹疑和不安,他握紧了秦氏的手:“娘亲,儿子在郊外有一处院子,与家里自然是没法比,但好在幽僻,你和父亲先去那里,这里的事,儿子来办。”
秦氏只叹出一口气来,伸手往怀里搂了朱离一把:“存之!”
一面是儿子绑了他的父亲扭送官府,一面是儿子替父承担罪责,哪一个都足够夺去她余生的盼望和念想,但这时节她连悲戚的时间都没有,她还得站起来,做儿子的后盾。
“你父亲去了祠堂,真的《沉香谱》大半就藏在祠堂。祥伯定然站在你父亲那边,娘亲去拖住祥伯。”
朱离望着秦氏拜了三拜,提剑出了门。
原来外面早是夜色浓厚,他一觉睡过去那么久,醒来竟已是时移物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对不起已没话可说,就悄悄更新,等你们发现吧。
今早才回来,五点下的火车,这会儿困成狗,但是我要再码一章!
☆、与君别
祠堂建在朱府东南一隅, 纵shen三进,最里面才是朱氏先祖的牌位,这地方朱离再是熟悉不过。
他小时候不算顽劣, 但总也不如父亲的意,他父亲整治他时简单直接, 轻则叫他来这里跪着反省,重则抓起来打一顿, 久而久之, 连看祠堂的老方头都成了他的相熟,不是在他挨打的时候替他向朱诺求情,就是替他给秦氏通风报信。
朱离向来对这地方怕多于敬,今日走来的每一步,更是沉重地抬不动脚。
他父亲训斥他时无非翻来覆去那几句话,他自幼得M_亲教导, 纵使挨了打, 也有M_亲与他分说其中对错厉害, 以致朱诺再骂他“混账”“辱没祖宗”,他也没有太多nei疚。
今日却是要落实罪名了, 偏生是在祠堂里, 当着朱家列祖列宗, 坐实“辱没祖宗”,“忤逆犯上”的罪名!
可是他又何来半分退路呢!
祠堂就在前面,廊檐上的风灯照的周遭一片昏黄,朱离顿住脚步, 从怀里mo出一粒药丸,捏碎了涂在剑刃上——他没有战胜他父亲的把握,他得使诈。
不,事到如今他必须使诈,必须制得住他父亲,万事才有转圜余地。
他还剑入鞘,尽量神色如常地踱过去,老方头就在祠堂最外间,听见脚步声迎出来,叫了一声少爷。
朱离站在门侧,并不往里面望,只道:“我来拜祭一番。”他声音不大,却也够里面的人听见了。
老方头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是了,府里这个情况,是要仰赖祖宗保佑!少爷Jin_qu吧,老爷也在里头呢!”
朱离只嗯了一声,Jin_qu时只见他父亲正点燃了三炷香,行完礼后便跪在了正中的软垫上,四周烛火摇摇,香烟袅袅,一片沉寂肃穆里衬出他父亲一个孤寂的背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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