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难有更有利的证据。”
乌桑任由朱离挨着自己,他知道这是朱少侠出于义气的安we_i,但也在这安we_i里觉出未曾有过的平静:“是,那时我已跑了一天,跑不动了。”
朱离的声音里都听得出困意来:“那时赶车的车夫还在我家做工,他见过那群人的模样,他那里说不定有线索,这里若问不出结果,就只能去问他了。”
乌桑嗯了一声:“别想了,睡吧。”
朱离撑着眼皮看了乌桑一眼,眼里一点神采也没有:“我怕睡着了,胡人过来。”他揉了一下眉心支起半个身子:“我们说说话吧。”他困得支撑不住了,不说话不想事情就会睡过去。
乌桑也支起身子,与朱离对坐着,目光落在他脸上:“说什么?”
“什么都好,罗家的事,杨家的事,《仰止书》的事,十年前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你怎么去了苍霞山?苍霞山的事**”
乌桑看时朱离几近喃言,眼皮只撑开一条缝,在等着自己说话。
“罗家的事**”乌桑顿了一下,或者只有这时候才能说出来,朱离困成这样,今晚听了,明天就能忘了吧。他垂下眼睑看了一眼床铺上:“其实我并不是罗家亲子,而是赵大娘说的,那个给烙饼也不敢要的小奴仆。”
朱离闻言瞬间便坐直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乌桑,却说不出一句话。
乌桑不知作何反应,想对朱离笑一下,也难拼凑出一个笑容来:“我从记事起就在罗家。罗家待我**罗家总算养活我一场,没叫我饿死街头。杨行天带人杀进来那天我睡在门_F_,他们只往院子里冲,才漏掉了我,我看着他们杀了好几个人,才想起该跑!”
乌桑停了一下,艰难地咽了一下,zhui里干的要冒烟:“他后来追出来,应该是发现罗家少了一个人。”
朱离挪过来坐在了他身边,大概实在无言安抚,他没说话,只是跟他挨得很紧。
朱离的手就在乌桑膝头,朱离的手长得像是姑娘的手,真正的指如葱_geng,手背上也有层软r,伸直时骨节处又浅浅的窝,他手心练剑磨出的茧子和手背上的rou_ruan简直难以匹配。
乌桑揪着自己的_yi襟,才没有握住朱离的手。
“我们在胡地为奴时,是在拓耶将军府上,罗家那时有头有脸,掌管nei院,将军总摩挲把玩《仰止书》,罗家才以为那是至宝,盗了《仰止书》跑路,往回逃的那一路上,后面胡人追的紧,生死一线,他们还是一有空就捧着那本书看**”
朱离轻轻哼了一声,乌桑侧头看时,他已He着眼睛,呼xi均匀,像是睡着了。乌桑没再说话,靠坐着等了一阵,见朱离没了动静,才拉着朱离躺好了。
朱离从始至终都没有醒来,乌桑手指搭在朱离手腕上试了一下,也试不出所以然来。
乌桑没再睡,抱膝静坐,直至听到外面轻轻一响,他已披_yi而起,如一头敏捷的豹子般跳下了床追了出去。
他不放心朱离,出门时声响巨大,同行之人的屋子紧邻着,有人闻声起来往他屋里走去,他才拔tui追了出去。
这夜只有半轮弦月,视物不清,追人却够亮了。
前面青_yi的人影好几个,追过岔路时却分成两gu,往不同的方向去了,乌桑看不出端倪,只随意追了一拨人,但不过一阵,往另一条路上跑的人影却从后面赶了上来,有人喝了一声,是胡语,乌桑停了下来。
那人在月光下看着乌桑的面容,看了好几眼,乌桑眼风如刀扫视过去,那胡人才移开目光,往后退了一步,话语生硬,态度却算客气:“朋友,我们做个交易。”
乌桑没搭话,长剑出鞘,直往那人刺了过去,那人不防,退了好几步,才祭出弯刀与乌桑战在一处,对方人多,将乌桑团团围住,但那人却喊了几句,乌
桑听懂了其中意思,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收剑立住。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