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进医院了?你要吓死_M_M了。”
程言:“_M,你别担心,就一点小伤,我都好了。”
他_M没买账:“什么小伤?都进医院了还是小伤?阿言,你从小这样,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一点不肯跟我和你爸爸说**你现在离我们那么远,爸爸_M_M都没法照顾你,_M_M真的**真的好后悔,当年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去。”
程言听着M_亲在电话那头急切的低语,有些发怔。
他zhui唇动了动,还是没打断他_M_M的话,告诉她自己恢复记忆的事。
有些事,韩征到底还是说得不错。
比如他的确很多时候都很偏执。他只看到了自己相信的事,不肯多想想是否还存在另一面。他那么多年不肯原谅M_亲,他总以为是他M_亲当年把他推开了,但其实,是他自己硬B着自己越走越远了吧。
病_F_外响起几声蝉鸣,程言又想起了小时候那漫长如同无止境一般的午后,他坐在窗边,一个劲地望着路的尽头,期盼着他的M_亲能提早回来。
这条路实在太长了。
“_M。”程言忽地开口,“我很想你们。”
他_M_M愣住了。
片刻后她开始很小声地哭,程言正想着如何安we_i,就听见她拉开话筒对着边上大声说:“儿子说想我们了,还不赶紧去买机票!明天就回去,我们明天就回去**”
程言这才发现,他这句话,对她来说竟像一个终于得来的许可。
有些事,看着那般难,像一个死结,到头来却又那么简单。
打完电话,他盯着窗口出了好一会神,然后笑了下,回头向穆木请示:“我能出院了吧?”
见他态度良好,穆木和医生一He计,终于放了行。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程言背着包走出了医院。
本来他该打车回家的,不知为何,等上了车之后心念一转,说出来的成了另一个地址。
六月份的太阳已经很辣,这个时间没多少人会在外头乱晃,程言在那筒子楼跟前站了老半天,看了眼手边破得看不清颜色的木马,没顾得上那玩意儿被晒得很烫,直接坐了下来。
就像记忆一样,很多事物只要存在过,就算现在已经被拆得七七八八,也一定会留下点痕迹。
那栋三层楼高的家属大院早没了,身后他上过的这家幼儿园也没了,可总归还留下了点他记忆里的东西。
他低头mo着那残漆斑驳的木马,过了会,看见有一双脚停在了自己跟前。
那人手里还拎着几个塑料袋,其中一个不小心掉了下来,连着里头的油纸包一道滚到程言脚下。
程言捡起来,拂了拂油纸包上沾到的灰,说:“差点就不能吃了。”
李冬行直勾勾瞅着他,脸色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红,磕磕巴巴地叫了声“师兄”。
程言拍拍边上另一头木马,说:“坐。”
李冬行听话地坐了下来。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长手长脚地蹲坐在矮小的木马上,他还不敢碰到程言,两tui紧紧夹着木马,手里攥着几个塑料袋放在膝盖上,乖巧得跟个坐在课堂上的小学生似的,看着更滑稽了。
程言拿着那袋生煎包,知道这本来就应该是给他买的,只是还没送去医院就被他中途撞上了。他塞了一个进zhui里,边嚼边说:“你这几天住舅舅家?”
李冬行摇摇头,小声说:“没。”
程言一扬眉。
李冬行跟怕他生气似的,赶紧说:“我**我就睡在办公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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