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和他要与田竹君说的事有关么?
程言心里头一阵打鼓,问田竹君:“你还记得这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的?”
田竹君皱着脸想了老半天,不甚确定地说:“我头一次发现他跟着我,好像是在大半个月前。我那时候心里还有点恍惚,整天想着**的事,好几天没来学校。之后回来第一天,我拎着东西回宿舍,似乎就在墙角看见过一个人。当时我没仔细看,这会想想,可能真的就是同一个人。”
大半个月前。
四月初,田瑾死了;而薛湛几乎就是在同时找上了田竹君。
程言眼前仿佛有一个又一个的点在飘,他隐隐约约地_gan觉得到,一定有一条线在暗地里把这些点都串了起来。
田瑾是自杀的,薛湛很可能是被谋杀;而这两人的死亡地点离得非常近,都是在生物楼顶楼的天台。原本除了那些迷信的人,没人会把这一前一后的死亡联系在一起,但现在听了田竹君的话,程言不得不去想,田瑾和薛湛的死是否存在某些关联。
他拼命回忆起他见薛湛最后一面时薛湛的模样。紧张,瑟*,和平时差不多。程言当时瞧出了薛湛有心事,可他那会刚解决完董南西的事情,整颗心又都系在师弟身上,并没有shen究。他不禁想,要是他当初再多警醒一点,问问薛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强留下薛湛,直到师弟回来,事情是否就不再是今天这个结果?
“程老师,你还好吗?程老师?”田竹君在他耳边喊了几声。
程言甩了甩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脑袋,对田竹君说:“我没事。”
田竹君不大放心,问了句:“程老师,是不是这个人他怎么了?”
他还不知道薛湛已经死了。
程言思忖片刻,没打算告诉田竹君前几天死的人就是薛湛。以田竹君的xi_ng格,知道一个曾经好几次来找他的人突然死了,一定会觉得nei疚,后悔那时没听听对方到底想说什么话。即便这里真要有什么人为没能挽救薛湛的xi_ng命而负点责任,那人也不该是田竹君。
程言拍拍田竹君的胳膊,说了声没事,就自己往生物楼走。
他得再好好去那地方想想,薛湛和田瑾的死到底是怎么牵扯上的。
半道上的时候,王沙沙给他打了个电话。
“程哥,我回局里以后和同事一块研究了下法医给的报告。”他说,“薛湛确实是摔死的,没错,颅骨破裂,估计掉下来时候磕到了后脑勺。”他说着抽噎了下,像是擦了把鼻涕,接着又说,“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挺怪的事情。他的后脑勺,有一小块地方有个印子,很小,大概就一_geng手指的长度,像道弧。我觉得就跟地上有个什么东西,然后薛湛刚刚好磕上去了似的。可同事都说,当天地上除了薛湛的手机,没找着什么别的。他们说当天雨那么大,又是晚上,什么石头之类的被冲到旁边没被我们发现也是正常的。但我就是觉得**唉,不大对劲。头儿叫我别乱想,我还是忍不住,想跟程哥你说一说,就是没把握这到底算不算个发现。”
程言赶紧问:“有照片么?”
王沙沙压低了声音,跟偷偷momo似的说:“有,我拍了法医的报告。程哥,你不会怕吧?”
程言:“我上过三年解剖课。”
王沙沙很快就给了程言照片。
程言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血r模糊的后脑勺看了半晌,发觉王沙沙很有可能是对的。那道弧严格意义上并不是在后脑勺,而是接近顶叶的位置。这世上那会有石头长出规则的椭圆形?不是的,这不会是天然产物。
薛湛的确磕到了某样东西。那会是什么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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