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尚贤举着刚刚还好好在角落待着的烛台。烛台上没ca着蜡烛,最上头锋锐的金属边缘此刻有点脏,粘稠的红色ye体还在往下滴。那是程言的血。
他竟然忘了还有烛台。程言在心底暗骂了句,这还真是他大意了。他瞥了眼烛台正中那_geng长达五公分的用来固定蜡烛的尖刺。幸亏刚刚□□他r里的不是那玩意,不然他流出来的血就不止地上这一小滩了。
蒋尚贤还要扑过来,表情狰狞得跟tao了个刀工粗糙的面具一般。程言艰难平衡着body,抬tui踹过去。他还算准确地踢中了蒋尚贤的手腕,男人踉跄了下,握着的烛台掉了出去,砸塌了一堆积木。
程言抽空看了眼肩上的伤口。肩膀还是没什么知觉,大半条胳膊都像是被人硬按上去的赝品,不像他自己的原装货。他没那么自负,以为在受了这不轻的伤势后,还能*手空拳制_fu一个发疯的大男人。他伸出左手,去够摔到地上的手机。
他打算报警。
蒋尚贤没给他这个机会。男人放弃了烛台,一脚踢中了程言的肋骨。
程言被踢得往外滚了一圈,本来快mo到的手机一下子又离他十万八千里远,他没忍住咳嗽起来,那_geng被踢的肋骨疼得一抽一抽的,顶着他的心肺,就算没裂也差得不远,他每呼一口气,肺里都跟撞上刀刃似的,鼻腔里都钻入了血腥气。
一招算错满盘皆输,他到底高估自己,眼下别说全身而退,连还有没有命活着出去都成问题。
蒋尚贤跟个发怒的熊一样左右摇晃着冲了过来,程言看得出,那男人理智已失,是真想让他死。
紧跟着他的胃又被踩了一记,整个人失去控制地蜷*起来,从指尖到小tui,都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这块地板都好像成了发红的烙铁,程言躺在上面,觉得从五脏六腑到每一寸皮肤都火烧火燎。眼镜掉到了一边,他能看到身侧地板上有好几块暗渍。那是本来就有的脏东西,还是他的血?
他搞不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程言模模糊糊地想起来,有人好像曾近提醒过他,不要轻易招惹j神病。他刚拆解蒋尚贤理智的时候忘留后手,用穆木的话说,他待人待己都太刻薄,早晚会吃苦头。
现在苦头还真来了。
这时他被迫弯着脊椎,半张脸贴着地面,呼xi着尘土和铁锈味,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躺在师弟膝盖上的时候。
他想,他早晚要跟李冬行说,这世上他最乐意招惹的有毛病的人,还真就只有一个。
视线里依稀看到一片晃来晃去的条状物,耳畔传来金属刮擦地板的锐声,程言知道蒋尚贤又拿起了烛台。
他闭上了眼睛。
可能很快,又可能很慢,他听到了好几声别的声音。
门好像被撞开了,然后是连续两声重物落地,以及一个男人的痛极的惨呼。
有人把程言扶了起来。
程言脑袋靠上了比地板舒_fu多了的地方,触_gan和他脑子里刚刚幻想的很是接近。
他望着那张糊了都赏心悦目的脸,动了动zhui唇,试图打个招呼,结果差点再咳嗽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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