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先把被子拉起来给小未盖上,免得第二天李冬行_gan冒,然后mo了mo小未脑袋,问他怎么了。
小未低低地说他害怕。
程言:“是不是怕黑?”他打算起来开灯。
小未摇头,轻手轻脚地抱住了他,哽咽着说:“小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言哥哥。”
程言惊呆了。
他光顾着为李冬行的好转欢欣鼓舞,却忘了这对其他人格意味着什么。
假如李冬行的多重人格症状真的会痊愈,那是不是以后他都见不到郑和平、梨梨,尤其是这个会蜷在他怀里,全心全意依赖着他的小男孩了?
黑暗之中,程言的心口像是被轻锤了下,他搂着小未肩膀的手更紧了些。
“不会的小未,言哥哥一直在这,你想见随时可以见。”他轻言细语道。
“骗人。言哥哥会丢下我,到处黑黑的,只有小未一个人。”小未揪着程言睡_yi领口,几乎把那扣子拽了下来,zhui里很轻很轻地念叨着,“**小未会不会死?”
程言心里揪得更难受了。他慢慢用手指梳着小未脑后rou_ruan的头发,将他揽进怀里,说:“不会的,别怕,小未只是生了病,等病好了,就能好好长大照顾言哥哥,以后再也不会难受了。”
男孩信他的每一句话,渐渐安心下来,平缓呼xi不再颤抖。
程言抱着怀里的人,几乎忘了那是师弟的body,也忘了李冬行可能会记得他今晚上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他用下巴轻轻蹭了下男孩的发心,许久未动,然后翻身下床,披上外_yi去了客厅。
那一晚他彻夜未眠。
☆、神之眼(二)
李冬行不到五点就醒了。
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在程言_F_里,而且稍一回想,就记起来昨天晚上小未是怎么偷偷momo地爬上了程言的床。
小未出来的时候,他依然没法掌控自己的body,但他的意识已不再像从前一样,在切换的那一刻就被迫陷入无知无觉的沉眠。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就跟灵魂出窍了一样。比如现在,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抱住程言,程言又是怎么mo着他的后脑勺安抚他的。
师兄对小未总是特别温柔,有时候甚至像是变了一个人,仿佛在那个单纯乖巧的男孩面前,他可以更没顾忌些,放下平时端着的架子,稍稍kua过那条总是拦在自己和旁人之间的无形的线。
李冬行有时候都会难以遏制地嫉妒起小未。他不是小未,小未能做的事他不能做,小未能从师兄那里得到的,他也无法得到。
他x_io_ng中又酸又Zhang,转过脑袋闭上眼,觉得鼻尖全是程言身上的味道,忍不住亲了亲那个枕头。亲完又跟触了电一般,飞快地把脑袋收了回来,拉起汗衫下摆,擦了擦枕头上并不存在的口水印。把枕头依依不舍地放回原位,他又蹑手蹑脚地起来,把床单拉平整被子叠好,直到再看不出一丝被他人侵占过的痕迹,这才走出程言的_F_间。
和他想的一样,程言果然是在客厅里的椅子上坐了yi_ye。那张扶手椅是过年时候新买的,放在窗边,程言还挺喜欢坐在那看书晒太阳。李冬行放轻步子走过去,不远不近地看着程言。他_gan到愧疚。如果不是小未非要大半夜地去找程言,也不会害得_F_间的主人无处可睡,不得不出来枯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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