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一段记忆,旁人也许注意不到,连自己都未必会发觉。只是失去某段关键记忆的人,可能就会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江一酉学着程言口气,说:“就像傅松变成江一酉。”
程言眉头一蹙:“失忆的滋味很不好受,仿佛以前的自己死了一样。就像这杯子,里面曾经装的酒空了,就是覆水难收,再怎么往里面灌新的,都不再是同一杯了。”
他五指一收,紧紧抓住了那空杯子。
江一酉反过来打量着他,笑着问:“你这么了解,是这方面专家,还是切body会?”
程言zhui角轻颤,低声说了两个字:“都有。”说完他就松开了杯子,神态轻松地把手揣回兜里,重新看向江一酉,“现今科技发达,通过一定医疗手段,也不是没有找回记忆的可能。”
江一酉耐心地听他说完,掏出块绒布,把程言留在杯子上的指印抹去,放回架子上,淡定地说:“可惜A,我要让你失望了。江一酉就是江一酉,从来不是傅松,就跟这杯子一样,拿出来之前就没装过酒。”
程言一愣:“你确定?”
江一酉抬起手来,在脑后一撑,懒洋洋地说:“我骗你干嘛?我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从小到大除了旅游都没去其他地方待过,你要不信A,随便找个以前认识我的人问问。那个叫傅松的人到江城才几年?我要是他,那我过去这么多年的哥们都是见了鬼了?”
他说得坦坦**,一点不像有所遮掩,连程言都无话可说。
“至于妹妹,我还真没有过。”江一酉撇撇zhui,“我娘当初倒一直想再生个nv娃,可惜计划生育不许。她老人家就住在城西,我有没有妹妹,她总该比谁都清楚吧?”
程言脑子里一瞬间掠过了许多可能,包括江一酉还在撒谎,以及各种属于疑难杂症的j神疾病。他甚至遗憾了下师弟不在这里。如果李冬行在场,以其直觉,大概更容易判断出江一酉的j神状态。
最后他不得不先信了这tao说辞,声音愈发凝重起来:“你骗了傅霖?”
“你们也别怪我。”江一酉抓了把微卷的长发,眉头有些烦躁地挤在一块,“都是男人,谁受得了一个漂亮姑娘整天哭哭啼啼地看着你,就希望你多瞧瞧她?你当我是怜香惜玉也好,鬼迷心窍也罢,我就**我就是看不得她哭。”
程言想起傅霖当时的神态来:“她刚才那么高兴。”
江一酉吐了口气,搭了搭程言的肩,恳求似的抬眼:“那个,先别跟她说成不?”
程言shenshen皱眉:“你想装成傅松?”
“至少等那nv孩儿情绪稳定些再说吧。”江一酉嘟哝着说,抓起杯子一口喝干了,在酒j_C_J_下皱了皱脸,对程言晃晃空杯,“真不也来点?我请客。”
程言谢绝了。
他想起傅霖前些天形销骨立的模样,不忍心之余默许了江一酉的所作所为。但至少,他还不想这么快和这个决意扯谎的男人把酒言欢,做人同伙,从此成为一_geng绳上的蚂蚱。
他满怀心事地走出酒吧,一抬头,就见李冬行还站在原地等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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