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本来在学校时候就称得上是对头,李冬行早有一万个理由给薛湛使绊子,甚至借机会yin一下王沙沙。如今他没揪着这马脚不放的打算,好意虽小,却也算得上以德报怨。
程言说王沙沙有意思,也是因为最初还以为这家伙是个仗势欺人的混混,能做到警察也都是混来的。程言从小到大没怎么接触过这类人,无论是穿了身警_fu的王沙沙,还是依然烂泥扶不上墙的薛湛,在他眼里都属于不上道的流氓地痞。现在看来,就算是流氓,王沙沙至少还是个讲义气的流氓,既知道yinJ着小弟,也还挺恩怨分明。
这让程言对王沙沙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
只是看李冬行那样子,他_geng本就没搞清楚王沙沙是为了还他人情。
接触久了,程言就发现李冬行十分有趣。最早认识的时候,他见李冬行做事老那么谨小慎微,还以为他是个极擅察言观色的人j。慢慢地他才发现,李冬行这哪叫人j,压_geng就属于缺_geng筋。
李冬行就像个野生动物,生活在危机四伏的险恶环境里,不得不养成了一点超出旁人的直觉。只可惜这直觉只在察觉到别人的负面情绪时候有效。比如他从来清楚,王沙沙不喜欢他,于是他就自觉地躲着,努力不招人讨厌。可面对旁人对他的喜欢,他仿佛就成了_geng绝缘的木头,完全察觉不到。
就好像那几个在他课上积极表现的nv生,程言总算明白过来,李冬行之所以对自己招来的桃花毫无波动,并非因为他装傻充愣,而是因为他真的傻。
傻到把旁人的厌恨或者敌意当成理所当然,却对自己有多讨人喜欢一无所知。
这活得是该有多憋屈A。
程言打心底里叹口气,抬手揉了把李冬行的头发,心想,大不了他可以再放任些,多喜欢这缺爱的小师弟那么一点点。
中午时候,程言去食堂打了饭带回小红楼,一边吃一边看文献。
李冬行端着饭盒在他对面坐下,自己不吃,就盯着程言手里那叠纸。
程言知道他的意思,不得不把文献放下,摘了眼镜,说:“好好好,我不看了。吃饭。”
李冬行zhui角一弯,埋头吃饭。
程言心思仍不在吃上,扒拉了几筷子,说:“吃饭时候不能看书,总还能说话吧?”
李冬行把这句话当作程言嫌他管太宽,脸红了红:“师兄说。”
程言:“你说,人到底为什么会做梦呢?”
李冬行一口饭含在zhui里,不动了。
程言自顾自说下去:“梦,是一种大脑在睡眠后的自发活动,不受意识掌控。所以人们往往会说,梦一定是最诚实的。人清醒的时候还可能自欺欺人,故意去压抑一些nei心真实的想法。可一旦睡着,那些最隐秘的、最见不得人的念头,就全浮了上来。”
李冬行心中一虚,模模糊糊地回答:“**可能,可能吧。”
他埋头机械地扒饭,恨不能把饭碗里的米粒都塞进喉咙里,好把自己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压回去。
“一个人常常入梦意味着什么?”程言笑了声,自问自答着,“可能是太喜欢这个人吧。”
他一边说一边晃着筷子,将点未点,就好像指着李冬行。
李冬行觉得所有吞下去的米饭都堵在了嗓子眼,卡得他火烧火燎。他不敢抬头看程言,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很大声很大声地说,师兄发现了?发现了他做的那个梦,发现了他那点无法见人的小心思?是因为他的其他人格无意中说漏了zhui,还是他控制不住的脸红太过频繁,终于让程言一眼看穿?
他**他该怎么办?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