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座位,就跟那里有什么看一眼就会中毒的_gan染源一样,飞快地撤回目光,连连摇头。
如此看来,她的恐惧只是被同事传染的。
下午李冬行还有课,他和武晓菁约了下之后见面的时间,准备下一次就和她的部门同事挨个谈谈,看如何能安抚下大家的情绪。小宋和另一个年轻姑娘对这安排都挺乐意,不过老刘明显不以为然,临出门的时候,程言瞧见他正偷偷弯下yao去,把在武晓菁面前收好的八卦符重新贴到自己的办公桌tui上。
武晓菁送他们出写字楼,那叫薛湛的保安再次转过头来看她,在瞧见李冬行之后,又把头扭了回去,似乎想和王沙沙一样做出一个傲慢的鼻孔出气的表情,偏偏太用力了些,_C_J_之下颇为狼狈地打了个喷嚏。
李冬行只得放弃了与老同学说声再见的打算。
两人在走回学校的路上,李冬行问程言:“师兄,那位宋小姐都没有见过孟敏,又怎么可能梦见她呢?”
“是人的话当然梦不见。”程言双手ca在风_yi兜里,随口一说,“但不是他们老怀疑有鬼么。”
李冬行一愣:“武小姐不是很坚决地不信这tao?”
程言反问:“你觉得她说的是真话?”
李冬行认真思考了下,说:“其实,她昨天来找我们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说了假话。”
他说得煞有介事,倒换程言惊讶了:“哦?”
李冬行笃定地说:“她当时说她一点不害怕,但这是假的。”
程言笑了一声:“又是共情?”
李冬行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当回事,脸红了下,小声说:“**直觉。”
其实所谓直觉,很多时候也就等同于极细微的观察力。李冬行天生有着体察入微的本事,估计也是瞧出了武晓菁说话时掩盖于淡定外表下的紧张。
“她D着桃木手串呢。”程言mo了把自己的手腕,“她今天穿的_yi_fu颜色和那手串可一点不搭。要D桃木辟邪,她心里未见不虚。可就算害怕也很正常,谁乐意老梦见刚刚去世的同事?只是,究竟为何会做这个梦呢?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办公室的人都总是梦见孟敏,这惦记也未必太shen了些吧。”
他边自言自语边摇头,一副想不通的模样。
两人回了学校,下午正常工作,谁也没有再提武晓菁的事。
晚上到家已经不早,李冬行睡前照常掏出日记本,按照韩征教的方式闭上眼冥想了一刻钟,让自己的意识慢慢放松。
这几个月来,韩征对他的诊疗徐徐推进,说不上有太大突破,但韩征也并不着急。他对李冬行说,多重人格目前很难说有良好的治疗手段,他的首要目的是先帮助李冬行的j神状态变得更加稳定。以往,李冬行总是竭力抑制其他人格,不许他们随便冒出来。韩征劝他不要这么做。无论李冬行主观愿意与否,这些人格都已经存在了,强行抑制可能只会起到相反效果。
假如一般人的人格是一张连续的、完整的薄膜,里面兜着这个人所有的情绪与思想,那对多重人格的患者来说,这张膜有了漏洞,意识的洪流从不同洞口不受控地奔涌而出,从而便形成了自我认知的分岔。如果硬要按着其中一个孔洞,水流受力反弹,会从别的孔洞口喷得更加猛烈。
韩征的意思是,既然源头处难补,他们不如换个思路,想办法把分岔过后的水流再重新拧成一gu。因此这段时间,他们的阶段xi_ng目标是促进李冬行的各个人格交流更加通畅,争取加强李冬行的主人格对其他人格的控制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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