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于韫和沈照jin_ru了难得的冷战,字面意义上的,半个月来俩人说的话拢共不超过十句。
于韫这人虽说x子比较冷,但一旦接受了某个人或某件事,他的容忍度是相当高的,特别对沈照又多了点作为哥哥的“慈爱”,即便沈照有时候想要玩些花样,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两人平时相处很难有什么矛盾。
为什么这次这么严重呢?真要说起来,还是得怪沈照。
自打胡昊再次见到于韫之后,他就经常x地往那书屋跑,光是沈照去接于韫回家的时候就碰到过好几次了,两个人喝着茶聊着天,那叫一个情投意He,看得沈照仿佛一口闷下一整瓶的江西老陈醋。
酸,忒酸。
当事人沈某表示非常后悔,当初就不该告诉这b自己哥哥还活着,更不该给他书屋地址,导致情敌这一天天的都舞到自己后院来了。
他越看胡昊越觉得吃味,自己第一眼见到他就讨厌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那天,沈照又双叒叕一次看到胡昊出现在书屋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挂着职业假笑的一张脸上去就yīn阳怪气地讽刺了胡大医生几句,说他一个外科医生不好好在手术室呆着整天就知道在人店里蹭吃蹭喝。只是他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胡医生也蜕变成了一只老狐狸,冷嘲热讽地怼了回来。
“你这样说就不够意思了,你就没吃过我带来的泡芙蛋挞牛角包吗?麻烦这位姓沈的同志,对长辈能不能有点尊重?按照辈分,你得跟着你哥管我喊我一声师兄。”
沈照气得差点当场就炸了,他都没听过于韫叫自己哥呢,凭什么被这厮捡了便宜?只是碍于于韫在一旁看着他不好发作,于是硬生生把这口气憋回了家。
然后,这么一憋就憋出事儿来了。
那天晚上沈照疯了一样弄他哥,非要于韫叫他一声“哥哥”,不叫就掐着不让他she,于韫哭着求他也不管用,简直坏心眼儿到了极点。最终,于韫耐不住折磨,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地叫了他一声,然后一直“忍rǔ负重”到结束,二话不说把身上的人一脚踹下chuáng赶出了_F_间。
此后的半个月,沈照都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度过漫漫长夜的。
后来想想,沈照也觉得自己欺负人欺负得太狠了,于韫那么薄的脸皮都拉下脸来求自己了,他生会儿气也是应该的。只不过一想到于韫泪水涟涟委屈巴巴地叫自己“哥哥”的画面(此画面带有沈照视角专属滤镜,仅供参考),沈照就觉得这半个月的沙发睡得真TM值。
不过一直这样冷战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找个台阶给双方下。于韫那油盐不进的x格,沈照自己单枪匹马已经没辙了,所以只能申请场外求助。
于是,那天于韫刚从基础医学研究所下班回来就接到了沈延汝的电话,老爷子一边“哎哟”一边虚弱无力地说自己最近心绞痛又犯了,于韫刚想开口让他那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就不知道为什么沈延汝突然悲从中来、哭天抢地,一会儿说自己body是越来越不行了保不齐哪天就过去了,一会儿又说自己一个孤家寡人平时有多孤单多寂寞连只猫猫狗狗都没有,你们俩个小子平时又忙,不到送终是不会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句句泣血,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最后倚老卖老摆起一个让于韫和沈照今晚必须要回来一趟,不然自己死都不会瞑目的架势,掐断电话,不给于韫任何拒绝的机会。
都说老人年纪大了x格就会有所改变,自己和沈照平时去看他的次数也确实不多,所以于韫并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担心老爷子这样下去会有老年痴呆的趋势,于是准备晚上过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手机里下几个益智类小游戏,让张_M每天监督他玩。
关爱留守老人,从预防阿尔兹海默症做起。
沈照自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于韫回到家连_yi_fu都没来得及换就被背着太空包拎着礼盒的沈照推出了门。
沈照去见他外公是从来不拿东西的,老爷子啥都不缺,但他知道于韫讲究这个,所以提前准备了点养生的滋补品让于韫拿着。
沈照要开车,于韫没法,只能接下沈照塞给他的东西,不过没坐副驾,而是上了后座,两个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地上了路。
路上,沈照好声好气地跟于韫商量:“哥,你跟我怎么置气都成,咱别让外公看出来行吗?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别让他*这个心。”
于韫思索半晌,开口道:“知道了。”
终于跟我说话了,嘤。
沈照欣慰得Abeefy man落泪,面条宽的那种。
·
“一会儿进门我能搭你肩吗?”沈照跃跃yu试。
“为什么要搭肩?”于韫式困惑。
“因为以前都是这样的A。”沈照可怜巴巴。
“**行吧。”于韫式妥协。
于韫话音未落,沈照的爪子就迫不及待地搭了上去,甚至还情不自禁地把人往怀里拢了拢。
于韫发觉,瞪了他一眼,沈照假装没看到。
两人就这样,姿势有些僵硬地进了门,张_M一见他们就朝里大喊了一声“少爷们回来了”,然后笑眯眯地接过于韫手里的礼物和太空包。
他们走到客厅的时候,沈延汝正捂着Xiong口瘫坐在沙发上,zhui里还时不时哼唧一声。
情况看起来真有些严重。
于韫眉头一皱,职业病立马上来了,当即开始询问病史:“您什么时候开始痛的?具体哪个位置痛?怎么个痛法?是一阵一阵的还是持续的?吃药了吗?”
两个姓沈的一下子都被问懵了,他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于韫可是个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心Xiong外科大夫,至少,曾经是。
“**要我说,您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万一心梗就麻烦了。”于韫shen思熟虑得出最终结论。
沈延汝连忙从沙发上起身,拉住于韫想拨120的手:“这么晚了,不着急,也没那么痛,我今晚A就是想见见你俩。”
“您要是想见我们,我和哥以后就多抽点时间回来看看您。”说着沈照暗示了于韫一眼。
于韫咬了咬后牙,笑道:“沈照说得对。”
就在这时,张_M放好了东西,抱着小鱼走了进来,沈照看见立马接过小鱼,对沈延汝说:“您不是说怕孤单吗?我把小鱼给带来了,让它在您这儿多呆几天。”
“哎哟,我的曾外孙,”沈延汝从沈照手里夺过小鱼,举到自己眼前,“快让我看看,沈照那臭小子有没有好好喂你。”
张_M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三代”,心里不免替沈延汝_gan到高兴。
“老爷、少爷,可以开饭了。”
听到张_M这样说,沈延汝也暂时收起逗猫的兴致,招呼自己俩外孙道:“对对,先吃饭,知道你们回来,我特意让张_M多准备了几个拿手菜。”
要说张_M在沈家工作了这么多年,做饭的手艺那绝对堪称一绝,倒不是说能媲美五星级酒店大厨那种,就是普通的家常菜在她手里就能翻出花儿的好吃。
于韫看着这一桌子的jī鸭鱼r和蠢蠢yu动的俩姓沈的,突然心有所思。
“小于,怎么啦?”沈延汝见他迟迟不动筷,问道,“是不和胃口吗?”
于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转而对一旁的张_M说:“张_M,沈老爷子有高血压心绞痛病史,饮食上要注意低盐低脂,比如这个、这个、这个**”于韫一个个点过那些重油重口的荤菜,“我指过的这些菜不适He他吃,我一会儿给您列一张菜单,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可以参考一下,麻烦您在饮食方面多监督一下他。”
这些话可一字不漏地也进了沈延汝的耳,于韫其实就是说给老爷子听的,这世上不遵医嘱的人太多了,沈延汝也是屡教不改的典范之一。沈延汝听了简直瞳孔地震,他几十年来最好的那口从未变过,就是张_M做的大块r,肥瘦相间、油光发亮,光是看着就让人十分有食yu。现在于韫说以后这道菜再也不能上他沈家的餐桌,沈延汝仿佛遭受了灭顶之灾。
没有了大块r,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沈延汝心如死灰,放下筷子,抱起小鱼脚步虚浮:“我突然Xiong口疼,我跟我曾孙先回_F_休息了。”
等他走远后,于韫“噗嗤”一声笑出声,嘱咐张_M道:“张_M,一会儿给老爷子装点他爱吃的送他_F_间去,就跟他说这是‘最后的晚餐’。”
什么叫虾仁猪心,这就叫虾仁猪心。
沈照不禁竖起大拇指:“高,您实在是高。”
餐桌上这时只剩下俩人,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不一会儿,沈照就收到了沈延汝的信息:“你外公我可是牺牲了后半辈子吃r的资格给你创造机会,你小子要是再哄不好你就别活了,收拾收拾切腹谢罪吧。”
沈照不觉紧张得咽了咽口水,看了看于韫,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今、今晚就在这边住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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