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训练就会想起那个男生,还有我的师姐。”在濮真练习大跳、击tui、挥鞭转以及其他动作的时候,他们跳舞的样子就会不受控地涌进他的脑海中,魑魅魍魉般挥之不去。濮真指着自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觉得我像个赝品。”
温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完全能明白濮真的意思。以某影忍者为代表的日系热血民工漫,素来有“三分拳头定,七分靠zhuipào”的意味。“初心”这两个字听着扯蛋,无论放在哪一gu子过期jī汤的馊味,可对于舞者来说,这两个字的分量真不比天赋轻。他在舞区混迹了十多年,新人来老人走的也见得不少了,对这点尤为有_gan触。
理x上能够理解,可他看濮真那样笑着嘲笑自己是赝品,只觉得一颗心密密麻麻的难受。
“后来一段时间状态就一直在下滑。”濮真轻描淡写地说道。
别说外行人,濮真M_亲同行的亲友都觉得可惜。有次团里一个仍在一线的前辈来他家做客,濮真原本在自己_F_间里,出去倒水时无意间听到了两人说话。前辈和他M_亲关系好,把他当半个儿子般带了好些年,压低了的声音里藏不住地透着难过:人这么乖,天赋又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濮真父亲是和法国人做生意的,和濮真M_亲在法国相识,濮真的哥哥大学也是去了法国。在原本的计划里,濮真跟M_亲留在国nei的团nei就好,后来他状态下滑,濮父濮M_商量之后,便问濮真要不要换个环境,去法国读高中。
濮真一边说着,尘封已久的回忆就一边不断往外冒出来:M_亲坐在他对面,纤长光洁的手握住他,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小鹤,我们在法国换个心情,也看看能不能T整T整状态。之后想进巴黎歌剧院的舞团或者回_M_M这里都随你,这个我们以后再说也行,不着急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濮M_轻柔的声音和那天他听到的压抑的啜泣声总是jiāo错着出现在他的梦里。梦里他终于得以看清自己出去倒水时没能看到的画面:他那永远优雅美丽,连指导学生跳舞时都能温温柔柔的M_亲眼中蓄满了泪,手却死死地捂着zhui,生怕让_F_间里的儿子听见。梦里的濮真不再是躲在走廊里,而是就坐在她面前,看着仍是乖巧懂事的样子,zhui巴却像被人缝上了一般,一句最简单的安慰都说不出口。
他的M_亲没有生他的气,可是他却让M_亲失望了。
濮真的手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般不安地搭在tui上,可下一秒,却被从未有过的温暖包住了。
濮真猝然抬眸,目光直直地撞进温昇的眼中。温昇看了他两秒,伸出手来,在濮真的背上轻柔地拍了拍。隔着一层法兰绒布料,濮真瘦削的背不再那么硌人,温昇本就没怎么用力的轻拍也更加rou_ruan,几乎到了轻抚的程度。
现在回想起这些,他早就不会再像当初那样惴惴不安,梦醒之后只能睁眼到天明了。温昇也看得出濮真的情绪还算稳定,但他依旧忍不住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他,好像能够就这样触碰到十五六岁的濮真一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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