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和闵子敬在远处安静的看着这些人。
闵子敬耸肩道:“你要我把这样的场景也写到文章里吗?这倒真实,不过读者看了恐怕不会高兴。”
不等青禾回答,他又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是东北的英雄,是整个中国的英雄,放纵一下没什么不行,但真的写了恐怕会骂声一片,大多数人可不愿意看见在自己提心吊胆的时候有人这么快活,何况他们是军人。”
篝火的光芒映出一张又一张年轻的脸,他们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却也是儿子、丈夫、父亲。
青禾心中生出一gu悲凉,他在列车上说缪楚乌的亡国存种论经不起推敲,他也确实这么想,可他更清楚这场战争将带来怎样的灾难。
这些军人,在战争结束时还活着的能有多少?而就算活着,到时也不知多少岁了。
闵子敬掏出一个小本子写写画画。
青禾道:“我真是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人x就是这样的,见不得别人好,别人好了之后他不高兴,又没有别的报复的方法,就只有骂了。”
闵子敬说的很冷漠,但自己其实也不好受。他见过不少人丑陋的zhui脸,M_亲和两个舅舅畸形的供养关系更是让他觉得恶心,但人就是这样的,他没有办法,改变不了,只能接受。
远处,一个小兵捧着头盔嚎啕大哭。
闵子敬望过去,青禾随之看见,那或许不是他的头盔,而属于一个已经死去的战友。小兵的脸上全是眼泪,在火光下反着光,刺痛了众人的眼睛。
这种痛像瘟疫一样很快的蔓延出去,所有人脸上的xing_fen都不见了,越来越多的人陷入沉默。
可怕的沉默。
闵子敬叹口气:“我从书上看见过,战争会令人的情绪大起大落,有些人会因此崩溃。”
青禾道:“但愿他不会。”
他们还没说几句话,侯骁不知从哪儿过来,手里还捏着一瓶酒,朝青禾道:“旅长叫你过去。”
青禾有些诧异,便见侯骁笑嘻嘻的咧开zhui:“去京城的路上我们就说过嘛,一军之将怎么能带家眷,不He规矩,不He规矩,看那几个老古板要怎么找你的麻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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