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觉得荒谬,难道日本方面不知道他和张铮的关系?居然想拉拢他!
他不动声色道:“哦?我还以为奉天已经没有你们日本人的生意了。”
大冈奏介不为他言语中的揶揄嘲讽所动,淡淡道:“你没有看见,不代表不存在。子冉君,我清楚你的过去,你是天津人,是梨园子弟,本来无须踏入这趟浑水。”
青禾笑了,说:“阁下此言差矣。我从前没有想过自己能有今天,若仍在天津,我一定生活的很痛苦。”
大冈奏介道:“或许痛苦,但不至于有x命之虞。”
青禾诧异道:“何出此言?”
“三年nei,帝国一定会占领东北,占领奉天,”大冈奏介眼含悲悯,说:“届时,以你的身份,一定会被判处枪决。”
青禾拿起小巧jīng致的茶盏,放在唇边啜了一口,大冈奏介是一个很讲究的人,茶是好茶,入口微涩,回味无穷;茶具也是好茶具,和家里苏茜收藏的清廷旧物如出一辙。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好东西,大冈是怎么得来的。
见青禾不置可否,大冈奏介也不急,缓缓道:“你或许对政治不熟悉,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但你不知道的是,帝国军人对张义山张铮父子恨入骨髓。他在马陵战场上屠杀了我们三千手无寸铁的军人,当奉天城破,任何和张铮有关的人我们都不会放过,何况你和他关系匪浅。”
青禾放下茶盏,同时抬眼看向他,似笑非笑道:“关系匪浅?”
大冈奏介微微叹气,说:“你无须试探,我对你的一切都很清楚,你和张铮的关系,你为什么会被张义山认作义子**还有,张义山对你的态度。表面上,他相信你、器重你,但你我都知道,他一直都对你怀有戒心。”
青禾道:“我毕竟是个外人。”
他这句话听起来平淡,然而其中终究带了几分不甘。
——半假半真。
他没有王永江翻手覆手成云成雨的本事,可也将手中生意做得不错,他十分重视人才,并且敢于放权,但张义山jiāo给他的永远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任务。
对王永江来说,他可有可无。
大冈道:“张元帅老了,他太过固执,这个新时代不适He他。”
青禾不解:“新时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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