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在他的位置上,冷眼旁观商会成员们的表现。
应和者少,沉默着多。
刘青山脸色沉重,他知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极少人会因为“道义”二字约束自己。当年商会成立的_geng本原因就是保证入会的商人能将买卖做的更好,如今反其道行之,这些一斤豆子要榨三斤油的人对此会作何反应,他心中有数。
“诸位,咱们这些人,有些生在东北,长在东北,还有些是在关里活不下去了,千辛万苦闯关东来的。这片土地养活了咱们,养活了咱们的Q儿老小,咱们能有今天,一是靠自己玩儿命gān活,劳心劳力,挣的是辛苦钱;二是靠父老乡亲们帮扶,他们相信咱们。人A,得讲良心。”
刘青山苦口婆心,然而无人相应。
他们不是没有良心,只是有些时候,良心不能当做饭吃。
也没有人出言反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青禾是什么身份,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说自己要囤积居奇,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青禾状似无意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他的身后,着戎装的王永泽猛地抽出手枪,一把拍在桌上!
众人哆嗦起来。
刘青山沉默。
青禾看向桌上那把冷冰冰的手枪,轻轻笑了笑,说:“子冉是晚辈,有些话本不应由我来说,可今天我却不得不说了。”
他悠悠起身,温声道:“诸位,国难当头,你们也是七尺男儿,却只想着如何发国难财,当真是大丈夫所为?”
青禾越温和,他们心中却忐忑。
青禾离开自己的位置,他慢慢踱步,在众人身后。不管他走到哪儿,在他前面的人都觉得后脑勺发冷。
青禾不紧不慢道:“宋老板,我听说你的父亲是在闯关东来的路上被恶霸打死的吧?”
宋老板握紧拳头,“我不想提先父的事。”
“你当然不想提,听说他死的很惨,身上没有一块儿好r,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儿地喊疼。”
宋老板红了眼睛,拍案而起:“张老板,你有话直说,不要牵扯我父亲!”
青禾对上他愤恨的目光,淡淡道:“请你好好想想,若你真的大肆囤粮,高价卖出,那你和打死你父亲的恶霸又有什么区别?”
宋老板愤怒开口:“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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