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依言出了_F_间,替我们关上了门。
我握着她的手,那哪是一双手,瘦到只剩下骨头了,握在手里,像握着一个单薄的一捏就碎的塑料杯一样。
“你们吵架了么?”夏花问我,“他电话一直不开机。”
我点点头。
“你答应我,离开他。”她终于缓慢虚弱却清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我的眼泪已经落满_yi_fu,她好像_gan觉到了,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够A够,好不容易够到我的脸。
“别哭A。”她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脸,来回摩挲了几次,终于丧失了力气,轻轻盖在我另一只手上。
“夏花,我难过**”一生之中,再多伤害折磨,都没有任何一次让我脆弱至此地步。那种在shen夜梦回时候的锥心之痛折磨着我,仿佛再也无法握紧拳头重获坚qiáng。我哭得更厉害了,怕阿南听到,我只好捂住自己的zhui。这么多天来,我qiáng撑着,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但我一天也没有好受过,我夜夜自责:为什么要认识他?为什么要在一起?我与他纠缠不清这五年多来,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次离开的机会我却一次都没有抓牢?而今日最终自酿苦酒,自食其果。
“别难过了。”她还在很慢的说话,说了好长一段话,“不是你的问题,真的不是。你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马卓,你高高在上,你有追求,而他只是一个凡人,他一辈子也到达不了你的高度。所以,离开他,只有你离开他,他才可以活得下去,我就这一个D_D,我不想他像我一样短命,马卓,算我求你,求求你!”
我泪眼朦胧,除了握住她的手以寻求力量,无言以对。
昏暗之中,林果果像是借着她的body,在这一刻还魂而来。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惊为天人的面孔,她们如此相像,好像我拼劲全力的靠近,就是为了今日这盈盈一握。
大概在天上的她,也不忍心再看我在这没有出口的迷宫里一次次走失又一次次冲撞得血ròu模糊jīng疲力尽了吧。
“答应我。”她轻声重复着。
“好。”我擦gān泪水,吐出了这个千斤重的字。
她了却了心事,双手重新*进被子里,说:“好,马卓,你替我开开窗,再把你爸爸叫进来,好吗?”
“可你不能见光。”
“我好久没见光了,让我见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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