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歇斯底里的他,那懊悔自责的神态,竟有些许同秦塬重叠在一起。他也是一个痛失所爱的可怜人,但他选择用疯狂的举措来宣泄nei心的痛苦,这就让人无法原谅。
秦塬的表情一直十分镇定,但他紧握的拳头此刻正微微颤抖着出卖了他。他咬牙说道:
“你无凭无据,没有理由指控辛柑枪/杀了渡良濑悠马,我们都不知道当时所发生的事,据我和当地警/方事后的T查,枪支的购买者是渡良濑,事发前他大量饮酒且长期_fu用安眠药,jīng神状态极其糟糕,我们甚至找出可以破坏信息素稳定的注she药物。而辛柑白天上班晚上带孩子,出事那天还是**还是我儿子的两岁生日,究竟谁更有可能杀死对方,我们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当时发生qiáng震,他和我儿子很可能就被渡良濑悠马害死了!”
我被悬挂在距离海面近两米高的地方,麻绳把我的皮肤磨得生疼,秦满心被海风chuī得打了个喷嚏,正卖力xi自己的鼻子。我应该_gan觉疼,我应该关心他,但此时我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了。
枪/杀,对峙,地震,注she药物。
这些听起来只会出现在黑道小说中的元素,居然曾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四肢发麻,无比恐惧,后颈忽然一麻,麻/痹的刺痛_gan流遍全身。
突然大脑一阵天旋地转,我赶紧闭上眼睛。
秦塬接着开口,语气沉痛:
“我不知道渡良濑悠马究竟为什么会开那一枪自/杀,但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我也曾经失去爱人,甚至恨不得一起死去。我把辛柑找回来后他不仅信息素异常,jīng神还一度崩溃,多次试图自/杀,觉得造成今天这个局面都是我和他两个人的错。我也想知道他在意大利都经了什么,他曾经那样活泼乐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他_M胡说八道!”梁燃川颤抖地握着手枪,bī近秦塬,发疯般歇斯底里地谩骂,“全是假的!全他_M是假的!你说你去T查,我他_M也查过!自/杀!?你和我说悠马想杀/了人然后自/杀?他怎么可能杀/人?他是个热爱生命的儿科医生!他怎么可能杀/人!我们在日本的时候,他甚至大半夜跑到下町给补助金家庭的孩子看病!我身上穷得一分钱都翻不出来的时候,都是他在养着我!”
他终于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我回收了他的手机和电子邮箱,他每天都在草稿箱里写日记,记录意大利生活的点点滴滴和病人之间的趣事,电子邮箱里甚至还有好几封编辑好没有发给我的信,nei容都是他有多么想念我,多么想尽快和我待在一起。他是这样怀抱希望等待我,他怎么可能杀/人!怎么可能自杀!”
渡良濑的情绪濒临崩溃,他一只手已经抖得握不住枪,只能双手才能端稳。他的脸上充满了充满恨意,bī向秦塬。
我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不断呐喊,红着眼睛请求梁燃川不要冲动,苦涩涌上喉头:
“梁燃川!你放下枪!你不是要杀/我给渡良濑悠马报仇吗!那你就杀/我!不要动秦塬和我儿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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