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云从来不乏追求者,也早已习惯被人宠着捧着。男人对她来说跟猪几乎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比猪要贪婪狡猾多了,她用漂亮的皮囊从他们手中换来她想得到的东西,——一点点。
他们用一点点钱、声望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换取她的漂亮,而这种jiāo易每进行一次,她就从他们的眼中知道,自己的漂亮又贬值了一分。
有时她对这一切都_gan到厌烦,想要逃离,但又舍不得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她知道自己从本质上来说跟他们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贪婪,就像老男人爱找小姑娘,不都是为了在那娇neng紧绷的yīn/道里死命抓住自己还年轻的证明么。
陈舒云的记忆中没有她_M的影子,听说她_M生下她就跟人跑了,她爹是个工人,有次打工出了意外,没了一条tui,老板不给赔,他爹没了工作,之后便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俩人靠着低保过日子,那会儿陈舒云才上初一,他爹每天在外头喝多了,回来就打她。
于是陈舒云不乐意回家,宁愿在旁边公园里坐一晚也不回家,他爹找不到她,在楼道里叫骂她是个跟她_M一样的婊/子。
结果陈舒云还真变成了个婊/子,大学时就迫不及待地考到了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连续勾搭上几个男人。
她目的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觉得自己就是那种最典型的野玫瑰,男人们很无聊,刚好遇见个为了钱逢场作戏的她。
陈舒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男人就是岑凌——她第一次见他时他还只是个男孩,一个漂亮、冷漠、qiáng韧、又十分xi引人的男孩,他身上有她最想要却又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他就像是一朵正统的玫瑰,栽种在千挑万选的名贵土壤里,而她就是个假的,一个染了色、qiáng行移植进花园的、和周围格格不入的野花。
她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岑凌生下来就什么都有,她就什么都没有,还需要通过时不时带点nv人味的小动作、小语气来抓住邵骏这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羞涩又渴望的目光,可岑凌什么都不用做,邵骏看着他的眼神就已如太阳般炽热、又如满天星辰般满是细细密密的迷恋和崇拜。
说来惭愧,她唯一没想着钱的事就是给邵骏做家教,只是因为她同学时间冲突,便让她帮忙替一下,反正她也无聊。
然而嫉妒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再拔除,陈舒云其实动过勾/引岑凌的心思,毕竟这等矜贵的玫瑰堕落到跟自己一个level她想想就觉得要高/cháo,可岑凌看着她的眼神却让她无法动弹一下,在这种像寒冰一样冷漠疏离、再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讲的眼神中,她的每一分矫揉每一分造作都显得可笑极了,陈舒云觉得自己被直白地看透了。
这让她很不舒_fu,渐渐害怕和厌恶占了上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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