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半笑看他:“那我适合什么样的?不告而别的还是突然消失的?”
除了在季北秦和家里,他这人吃不得亏,魏子铭不让他快活,他也不让魏子铭在这风度翩翩扮好人。
他话说到这里,魏子铭的神色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黯淡下去,反而眸间深厉,像是多了一丝苦意。
“不是。”
魏子铭顿了一下,避开这种争锋相对的话题,把话扯回季北秦身上:“他连家都很少回吧?”
江洛没说话。
魏子铭向来知道怎么戳人痛点。了:“季家老爷子娶了两个,两个都是没结婚证的,将来两脚一蹬,没有公司的什么也不是,只会被扫地出门。他跟你就是玩玩,根本不可能长久。”
魏子铭一只手按上他肩膀:“你想要的他不可能做到,但是我都可以。”
“你回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个?”江洛面无表情看着他,目光落在他jīng心挑选的衬衫上。
魏子铭淡笑,见江洛没有要马上走的意思,他直起身,不再堵着门。江洛发现他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吃力,右腿像是不自觉的前屈。
“腿不好?”江洛问。
“嗯膝盖有点疼。”魏子铭说:“也不光是这个,其实我...”
他话音未落,身后便“嘭”的一声开门响。
搭在江洛肩膀的手臂被大力扫下去,一阵熟悉的清冽男香,银色山泉的后调。
他回过神,已经被拉到隔间的另一边。
站在他面前的季北秦眸色生冷,一言不发,一个推门要进来的直接被吓得关门走了人。
对方似乎早知道他在这。
连询问解释的眼神都没有。
江洛来不及张口,肩膀被朝外一带,季北秦只看了里面的人一眼,丢下一句:
“滚远点。”
.
季北秦就这么气压极低的揽着他朝外走,快要路过桌边,江洛隐隐听见几句碎语。
“好吓人”
“突然就来了”
“什么都没问就过去了”
“我就说...”
看到他的瞬间,声音又消失不见。江洛勉qiáng打了个招呼,便被季北秦拉上了车,直接开回家里。
路上江洛一直在想要怎么解释。
但又觉得今晚已经足够扫兴,根本不想开口。
结果到了家,季北秦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扔上了chuáng。
餐厅里还是江洛走前留下的一桌大餐,只不过都冷了,看上去不再光鲜美味。红酒杯里的酒不时有轻微的晃动,可能是因为房里的动静太大,一直到天快亮才停下来。
季北秦那玩意儿就跟不知道歇一样按着他做了三次,最后江洛一点力气也没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嗓子都哑了,趴在枕头边只剩下一口气。
chuáng上已经不能看,季北秦抱着人去客房睡,江洛被弄的狠了,落chuáng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缩成睡姿,白软的一只贴在他旁边。
季北秦点了根烟,靠在chuáng头,狠狠剜了一眼腿边的脑袋。
他没想到江洛居然会骗他。
也许是这三年对方太乖巧,温水煮青蛙。他倒是有些忘记了,当初的江洛可是南城夜场最亮眼的小少爷,男男女女都想贴,有钱有脸又年轻,鲜活的像块未雕琢的美玉。
为了得到江洛,他没少花功夫。这玉他可以放在家里不玩,但不可能让别人碰。
魏子铭则是连看都不能看。
江洛第一次跟他提起魏子铭,季北秦便黑了脸,然后说:“这人láng心叵测。”
现在果然没错。
魏子铭一回国,江洛居然学会跟他撒谎了。
如果不是江洛车上一直有定位,恐怕两个人今晚叙旧情还不知道要叙到哪里去。一想到这里,季北秦没来由的掐了烟,眉间yīn郁。
江洛一直对他百般满足,逆来顺受,很乖巧。
他躺下去把江洛搂起来,发现这人睫毛有轻微的颤动,其实还没睡着,只不过被折腾狠了在假寐。
季北秦轻轻捏他的鼻子:“晚上我没去,你打算跟他聊多久?”
江洛被发现了gān脆睁眼,讨饶的往季北秦的怀里拱了拱:“没打算跟他聊,想回来等你的。”
“真的?”
季北秦对他那条欺诈短信还心有余悸。他回想起来发现,其实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江洛便是这般经常耍小滑头,只不过这些年收敛了很多,
“真的。”
江洛被他搂着,这会儿又暖又舒服,是真的要睡过去,咕咕哝哝说了句:“老公,好疼,让我睡一会儿。”然后就没了声音。
季北秦抱着他点了个夜灯,发现后面确实肿了,又从抽屉里摸了药膏,抹上去。
客房没开灯,只有阳台飘窗边洒进来几缕月光,江洛睡熟了之后季北秦才按亮手机,月光暗下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