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凝视向丁炏的眼睛,他在短暂的沉默后微微笑道:“你是有病,不过,你还有我。”
“对,我真倒霉。”让你撩我!
面对丁炏的奚落,杜仲毫不介意地继续笑:“没办法,上辈子你一定做了很多坏事,所以——现在赶紧认命让我进屋吧。”
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自己上辈子是好人的丁炏只能把人让进_F_间。
话说回来,即便没有那些想问的问题,他也希望此刻能拥有对方的陪伴,而如今,得知对方方才见到过丁B,他更是有那么多问题要问。
“所以,”在杜仲坐下后,丁炏直入主题,“你说丁B把你赶出_F_间,具体是怎么回事,怎么个过程?他有说了什么吗?”
“之前我回到酒店,想看看你回来没,就先敲了你的_F_门。结果,是小B过来开的门,他在见到我后便冷冷警告我说让我离你远一点,说完就重新关上_F_门,不再理会我。”
丁炏想听到的不是那么简单的答案。他有那么多事想要知道,异常迫切想要知道的那么多事。
“他就没再说其他什么吗?为什么他让你离我远一点?是让你离我远一点还是让你离他远一点?”
“他没有对我说第二句话。”杜仲慢慢摇头,“我猜他是让我离你远一点。”说到这里,意味shen长的停顿,望向丁炏,“我觉得,他对你有一种独占yu。”
丁炏来不及考虑body里另外那重人格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他关注的仅仅是对方本身。“你还看出些什么?你觉得他在想什么?”
面对这一问题,杜仲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但眼神明显变shen。“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特别冷漠,脸上是最厚的面具。”
“所以,他并没有表示自己是谁?”丁炏失望地说。
闻言杜仲缓缓开口:“事实上,你应该知道他是谁。那种冷漠和傲慢,以及近乎无情的疏离,这些是属于宋天成的吗?”
丁炏的确知道。那个人必然是宋天成。这辈子他都没遇到过第二个如此刻薄他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会分裂出宋天成的人格?
--无论如何,宋天成都不可能出事。
他不能出事。
丁炏禁止自己胡思乱想。
他决定明天一早去见自己的父M_,然后,他必须从父M_那里得到宋天成平安无事的确凿证据。
至于眼下,他应该好好休息,放松心情,不作任何思考。并且好好洗个澡,把一身冷汗给洗gān净。
“你坐也坐过了,满足了吧?”丁炏询问自己的访客,他不希望过河拆桥,但实在没什么好招待,只能婉转表达自己要休息的意思。
谁知道,面对这一问题,杜仲立即毫不犹豫地摇头,“把我赶出_F_间,只让我进来坐两分钟,要我说这连利息都没法还清。”这讨价还价的,整个就一jian商。
而没做过生意的丁炏则特别朴实地反问:“那你想怎样?”
杜仲不假思索回答:“我想在你的chuáng上睡一会儿。”
丁炏怀疑地斜睨对方。你这是打我什么主意?
仿佛听见丁炏腹诽的人无辜耸肩:“我只是睡你的chuáng,又不是睡你,别用这种审判的眼神看我。”
丁炏不习惯如此直接及至粗俗的说辞,这让他愣愣说不出话来。
杜仲冲他若无其事笑,“你是要去_have a bath_吧?”会妖术的心理医生又是一猜一个准,他也不需要丁炏确认,径直说下去,“你去洗吧,我在你chuáng上躺一会儿。”
尽管杜仲的这一诡谲行为与其后的微妙动机令丁炏挺怵,但他的确有所察觉:眼下自己能果断决定下一步行动,不再反复想象最可怕的那一可能x,这份冷静全是拜杜仲所赐。事实上,他很清楚自己是在打开门见到守在门口的杜仲后,才慢慢放松下那_geng原本紧绷到快要断裂心弦的。
“chuáng可以给你睡,但不可以给你闻。自觉一点。”丁炏作出让步。
他把杜仲吓一跳。后者瞪大眼睛看他好半天,随即不可思议地问:“刚才你是不是T戏了我一把?”
丁炏没再理会,他直接进了浴室,努力表现出自己并不是心虚躲进浴室的中心思想。
一年前,对于丁炏来说,只有淋浴设备的卫生间_geng本不够格大言不惭称自己为浴室。不过,去过大峡谷后,有热水的地方就是天堂。
昨天使用这家酒店浴室时,这里的热水没得很快,害得_have a bath_效率并不高的丁炏差点没被淋_gan冒。xi取过教训,在今天丁炏相当快速进行必要的流程,打算在用完热水前至少先完成_have a bath_的概念。
淋浴间里,他低头让热水从发间流下。目光所及,蓦地注意到自己身上有用水笔写下的大字。写字的人一定是他自己,因为从他的角度,看到的字迹没有任何颠倒,让他能够一目了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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