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英气的Alpha站在后面,双手ca兜,俯下身,吻住了他的额头。
大概是不习惯在人前秀恩爱,又拗不过恋人讨吻的缘故,Alpha显出了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唇角却忍不住上扬起来。
明明那么喜欢。
只这一刹那的定格,何岸就_gan受到了他们之间令人倾羡的爱意——这样般配的一对璧人,为什么会闹了几十年不愉快?
何岸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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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弘明,恢弘的弘,光明的明,我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
燕宁端详着旧相片上的Alpha,回忆道:“那时候我才十八岁,读文史,他高我两届,读商科。有天晚上,学校诗社借了一间教室办jiāo流会,我提前去了,趁教室里没别人,把我准备分享的诗抄在了黑板上。刚抄完最后一句,弘明进来了,你猜怎么着?”
何岸托腮想了想,脑子里冒出来一段电影般的情节:“他正巧读过那首诗,也很喜欢,就对你动心了?”
“哪儿有那么làng漫A**”燕宁被逗笑了,“弘明这个人,压_geng就不读诗。”
“那发生什么了?”何岸追问。
燕宁道:“他拿起黑板擦,一句话不说,把我写的诗全擦了,还很严肃地通知我,这间教室接下来要上经济学讨论课。他作为班长,有义务请无关人士尽快离开,不要在黑板上乱涂乱画。我当然不_fu气了,诗社走正规流程借来的教室,凭什么你们说占就占?想上讨论课,自己借一间去。所以,我又把诗抄了上去。
“他呢,在旁边拿着黑板擦,我抄一句,他擦一句,我抄一句,他擦一句**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先让。那是一首叶芝的诗,叫《沉默已久》,总共八行,我到今天都还记得。
“抄到第三遍的时候,教室里终于有人来了,但不是我的同学,而是他的。我想不通,站在黑板前琢磨了半天,才发现,诗社的jiāo流会好像是明天——我记错日子了。”
何岸忍俊不禁。
原来温文尔雅如燕宁,也曾有那么幼稚的过往。
燕宁也笑了起来:“我那时候脾气倔,明明自己错了,丢了脸,却不想承认。他不是叫我走吗?我偏不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愣是把他们的讨论课听完了。弘明上台发言的时候,我就死死盯着他看,想增加他的心理压力。用他的话来形容,我当时就像一个苛刻到变态的论文答辩组组长,眼神都是带着刀光的。他不甘示弱,也给我使绊子,每讲一段就故意问一句:最后一排那个文科生,听得懂吗?弄得他们全班都在私底下笑我。
“其实他不知道,我是能听懂的。我父亲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商人,耳濡目染之下,我虽然不读商科,但多少也懂一些皮毛。而正因为我懂,我才没办法骗自己说,他很平庸,他一点也不优秀。相反,他是那个班里最出色的,他说话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耀眼的自信,真的很xi引人。”
何岸看着相片上的Alpha,点了点头。
有那么一群Alpha,与生俱来就带着qiáng大的气场和魅力,契He度低的Omega还好,契He度高的,几乎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陷Jin_qu了。
他体会过那样的_gan觉。
燕宁接着讲了下去:“第二天,这间教室总算轮到诗社办jiāo流会了。我走上讲台,往下一看,弘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来了,就坐在最后一排我昨天坐过的位置上,用一种相当挑衅的眼神看着我,那意思好像是:我倒要看看你能扯些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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