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酌起初没想到梁颂会问出这种问题,愣了一瞬间,没说话。
他其实在生气,气梁颂回到他身边之后对他明明依赖到不得了却控制得颇有分寸,气梁颂对他别扭躲闪不及的态度,气梁颂一次又一次问出荒诞甚至触碰了底线的奇怪问题。
nv人?
他从没碰过什么nv人。
梁颂怎么会想着和nv人比?
贺酌脾气算不上太好,拿梁颂又从来没办法,只能用沉默的方式顺带着把怒火一起堵在喉咙里。
可能是刚才做得狠了,梁颂体力被过度消耗,迷迷糊糊地等贺酌回答,还没等到就昏睡过去,把问题很不负责地丢给贺酌,连同两个人的烦恼一起。
看着睡着的梁颂还是乖乖巧巧的模样,和两年前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可他们恢复现在的关系之后,贺酌很明显地_gan觉到,面前的小孩儿已经太不同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而梁颂好像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肯明说,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贺酌帮梁颂擦了擦身上,掖好被子,一个人走出卧室,去阳台点了_geng烟。
如果非说这种不对劲的起始,似乎在两年前,分手的时候就有了苗头。
那正是贺酌创业的困难时期,每天都在饭局和投资商之间来回周转,在一杯杯辛辣刺喉的酒中搭起来初具规模的公司。梁颂也还没遭遇如此巨变,是家境殷实的小少爷,在国nei念了两年大学就被家里安排出国。
梁颂家里大概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又似乎很看不上一个创业的穷小子,也像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拿着钱来找贺酌,答应帮他缓解公司运转的困难,条件是离开梁颂。
贺酌不可能答应。
在此之前,他不是看不清他们之间的差距,但他不甘心,要拼了命去追逐,要配得上他的乖乖。
这种不甘心开始愈演愈烈,而创业似乎演变成了他对这种轻蔑近乎疯狂的报复,他已经顾不上很多事,只拼命地用空酒杯换来投资和He同。
公司的情况好转了。
贺酌即将争取到最后一笔关键投资,以为马上就能将用金钱资本鄙夷他和梁颂_gan情的人狠狠掌掴回去。
他一杯杯喝下混在一起的酒jīng时,甚至是视死如归的。
他想要梁颂,归他。
烂醉如泥地从酒局上被知_geng知底的nvHe伙人拖回临时休息的酒店,贺酌一觉醒来,看到手机里多出无数条未接来电,定位从大洋彼岸到国nei,梁颂的号码红得让人心慌。
混在消息提示里的最后一条不是电话,是短讯。
两个字。
「分手。」
电话回拨过去,用户正忙。再回拨,无人接听。翻遍了整座小城,没有踪影。
贺酌不知道梁颂为什么在给他打了无数遍电话之后提出了分手,那不像是在闹脾气,甚至为了表现态度认真,连只有两个字的短讯都特意加了原本不习惯用的句号。
为什么呢?
几十个未接来电里可能包han_zhao贺酌想得到的答案,可他错过了,或许再也得不到了。
他只知道,梁颂走掉了。又或者是,他把梁颂弄丢了。
贺酌灭了烟,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nv人被吵醒好梦,极度不耐烦的声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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