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快呀。”司徒玺意犹未尽,他才介绍到他的曾祖父,还没说到他的家族由来呢,怎么就到出口了,有些不舍说:“那好吧,谢谢了,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我好找你。”
丛逸内心活动:还找我gān嘛!?听你碎碎念吗!我可不稀罕。
丛逸的外表和内心活动一样,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只是前者更冷漠一点。
“不必。”
是不必谢,也是不必留联系方式。
被拒绝了!司徒玺感觉被人泼了一头凉水,风chuī过,拂过衬衣的领口,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了,玻璃心不禁伤呀,别拒绝我呀啊喂!心念而至,他就去拽别人的手。
“你做什么?”丛逸后退一步,将手藏在身后。
这就有点尴尬了,要不要使用bào力把这人绑回去,毕竟这一走可能以后再无机会见面了,现在的世界又不如从前,从前每个人的身份都录入了,找个人随随便便就能查到,现在,基本脱离了控制,除了受新政府管制的,一些游散人员根本无从查询,即便查到了也有可能是别人冒认或其他什么。
司徒玺张张嘴,想撒娇什么的,四周陆续有人过来,其中一个穿着制服的小伙子跑过来。
“头儿,你怎么在这!让我们一顿好找,那人抓到了,赶紧离开,这个区域有骚动。”
那骚动的源头便是丛逸带着手下寻找大嫂,他背手站着,看着司徒玺,在看看其他人,刹那间明白过来,冷哼一声:“迷路?”
“嗯……”司徒玺好像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刚刚想要绑别人的气势全无,心虚的低了低头看着丛逸的脚尖。
丛逸也不需要司徒玺的解释了,转身离开,迎上正面而来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瞧见那人,心想长得不赖,头儿还真会消遣,执行任务还不忘调戏良家妇男。
司徒玺没好意思在追上去,对方刚刚那声冷哼他全当作是生气了,按照惯例,生气的人最开始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要给予一段时间冷静,冷静之后万事好商量。
等着吧,先冷一段时间再重新来过,司徒玺因为沉迷美色都没认真思考过,等人走了,瞧不见了,智商才回魂,已知对方的名字,并且按照刚才的情况来看,应该属于这片区域的人,那些人叫他大哥,应该不是什么小人物,回去查一查,问一问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想到这心满意足的笑了。
“头儿?”小伙子瞧见自己的上司一个人杵在那发癔症傻笑,叫唤了两声,手在这傻子面前挥了挥:“人都走远了,魂该回来了。”
“滚蛋!”司徒玺收回目光,瞪了一眼小伙子,想起自己和丛逸刚刚还挺好的,就怪这人不合时宜的出现,全给破坏了,还把人给惹生气了,心里有些不痛快:“易锥,但凡现在打人会痛,我真的要给你套上麻袋毒打一顿!”
易锥没明白自己哪儿,什么时候得罪了自己的头儿,居然要被套上麻袋毒打,碍于旁边都站着人,凑近了点小声问:“我又犯什么事儿了?”
司徒玺斜了易锥一眼,伸手拍拍他的头:“收队!”
政府大楼还是原来的政府大楼,亭亭玉立在地段最好的A城中心,只是不同于以前上下班时间,办公人员一下班就走,现在基本是把大楼当做家,有家属的连家属也一块带过来,反正这种大楼楼层多,120楼,高耸入云,分去办公的40层,还有80层全部用来安置住宿了。
反正现在的人也不用睡觉,工作和住在一块也算一种保护。
司徒玺在前面门庭信步,易锥在后面和众小弟压着犯人跟着,一行人走进了大楼,易锥等人压着犯人去了负一楼,那里原本是地下停车场,后来改造成了牢房,专门关押一些bào力倾向的人。
现在的政府没有那么多官阶,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当年死伤惨重,又找不到替补,所以目前这栋楼里最大的官就是总指挥长了,也算A城最大的官,当然,只限于受新指令约束的人。
司徒玺跟手下分道扬镳,一头便钻进电梯里,按下40层的按钮,不一会就到了,他脚下生风在走道上走的飞快。
40层是高层的办公区域,总指挥长就在最里面的那间大房间里,而后是副指挥长。
往下走是一些七七八八的大小中队长,司徒玺是第九队队长,原本是没有第九队的,是后来走了关系硬编出了个第九队,当然靠关系是不够的,也要有实力。
司徒玺恰巧实力也够,便堵住了悠悠众口。
司徒玺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径走到副指挥长房间门前,一脚踹开了门,迈腿进去,朝里面嚷嚷:“爸!向你打听个人!”
办公室里的人闻声手里一个哆嗦,还好见过大世面,手里的老gān部杯子只是洒了些水出来,杯子没有摔地上,稳住了手心。
这是第二个被不少人保留下来的习惯,品茶,虽然品不出味儿,也闻不出味儿,但感受下这种氛围也是可以的。
司徒宸端着茶杯,瞪着司徒玺,奈尔他的儿子脸皮实在是厚,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卖起了萌,偏偏司徒宸就吃这一套,眼神瞬间温和许多。
其实,司徒宸也很无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到大跟个猴儿似的,一把没拴住就能飞上天,一年前那件事情突发以后,这个整日混在太·子·党圈里的儿子,竟然收了玩心,开始踏实gān实事,这让司徒宸很吃惊,便安排他进了政府新护卫队,做了一个大队长。
大概司徒玺顽劣太多年,即便在gān实事,顽劣的本性还在,做起事情来全由着性子,司徒玺有时候恨不能将这个兔崽子重新塞回娘胎里。
这间房间,办公桌挨着落地窗,办公桌前摆放着沙发,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带着一副金框眼镜,穿着白衬衫,手里捧着一本书,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抬头看了眼司徒玺,两人眉宇之间有那么点像,但又不像,司徒玺比较硬朗,这人比较柔。
那人浅浅笑起来,就好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心旷神怡,他说:”哟,哥,什么人呀,这还打听起来了,稀了奇了。“
司徒玺这才瞧见了沙发里的人,也笑了说:“小钰也在呀,怎么?今天不再实验室呆着跑爸这来躲懒。”
“说了别叫我小钰,跟娘们似的。”司徒钰皱了皱眉,男子女相,大概是因为亲生母亲太想要女儿了,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想当年他们的妈妈经常念叨的就是想要个女儿,好凑成一个好字,一文一武,家里也算文武双全了。
现在其实也不差,司徒玺当年读不进书,读完高中就送去部队里了,待了三年回来跟那群太·子·党混到了一块,现在算làng子回头,司徒钰是块读书的料,无论在哪都是别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小孩”,后来考上了研究院,现在进了政府研究生化机构,每天跟着那些学术老者或新贵研究怎么破解现在的窘况。
这两人凑合凑合也算一文一武了。
司徒玺:“这不是妈给你取得小名吗,你怎么能拒绝。”
司徒钰没话说了,但凡拿妈妈来压他,他都没话说。
“你要打听谁?”端着茶杯的司徒宸开口,挨着司徒钰坐下,靠着沙发懒洋洋的,眼神却jīng神的很。
司徒玺也坐下了,坐没坐姿的翘起了二郎腿,他说:“那个人叫丛逸,东区的。”
“丛逸……”司徒宸拿着杯子在鼻子下左右来回慢慢移动,想象着杯子里茶的香味和味道。
“爸!”司徒玺gān巴巴的等了许久,还没等来亲爹的下半句,有些坐不住了,急急道:“知道吗?嗯?”
司徒宸端着杯子眯了他一眼:“怎么?你跟他有过节?”
司徒玺:“没有。”
司徒宸:“那你最好别去招惹他,离他远点。”
司徒玺:“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