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能留,不只是求一个安心……没房子,没存款的宋景书根本没有条件照顾这个孩子
“gān嘛。”
捧着手机的宋景书,听着听筒里传出得不耐烦的声音,不自觉心里更难受了,宋景书一个没忍住,就gān呕出声,一下接着一下。
宋景书害怕他弄脏厕所,员工宿舍里同住的室友,又要指桑骂槐得说他。qiáng忍着满嘴酸水,打开马桶盖子,宋景书才敢吐得天昏地暗。
他一声声的gān呕着,痛苦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顾星隽的耳朵里。
“这谁?”坐在顾星隽旁边的小明星,端着一杯酒想要递给顾星隽,温香软玉的身子,直直往顾星隽怀里的栽。
“起开。”顾星隽皱着眉头,他盯着手机,似乎想听清楚,对方要把肝肠都吐出来的架势,能维持几分钟。
小明星讪讪,一杯酒被顾星隽推撒了一半。
扶着马桶,一口酸水接着一口酸水往外吐,宋景书心里有些慌,顾星隽有洁癖,听见他这么恶心,兴许会直接挂掉电话。
越是担心,宋景书越是止不住呕吐的欲.望。
吐了不知道多久,宋景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瞧着手机,通话还在继续,顾星隽脾气很坏,不知道有没有生气。
“对不起……唔……”些微还想吐的欲望,宋景书qiáng行忍住了。
“什么事儿。”顾星隽很不耐烦,至少没挂断电话。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宋景书捧住手机,小心翼翼:“那个,我能找你借钱吗?”
“借钱?多少。”顾星隽讶异一秒,就恢复了他习惯的高高在上的语态。
宋景书能听见顾星隽身边,男男女女欢声笑语,喝酒碰杯的声音。
“两……两千。”宋景书说心里像是有一团乱麻,他一个月工资三千五,顾星隽是知道的,应该不会担心他还不起……
“你来我这边,我拿给你。”顾星隽很慡快。
“你……你在哪?”宋景书问道。
声音懒洋洋的顾星隽说道:“鎏金酒吧,你打车来,我不喜欢等人。”
“好好好,我换衣服就去。”宋景书握着手机,不敢挂断,顾星隽脾气怪,有次宋景书先挂断电话,顾星隽就像是吃了□□,发了好一通火。
从卫生间出来,房间里已经黑透,宋景书摸黑想要开灯,宿舍房门被打开,舍友抱着一个女人,亲热到一半。
“诶!”舍友听见动静,吓了一跳,他打开灯,见宋景书在,一张脸yīn沉下来:“你怎么在?你不是生病了要住院吗?”
昏暗的酒吧包间里,顾星隽依稀只从手机里听见“生病”“住院”的字眼。
那个蠢货是没钱看病吗。
顾星隽鄙夷着,二十三岁的男人了,怎么能混成这副丢人的样子。
“快点!”顾星隽催促着。
“我就去我就去,我找一件厚实的衣服。”
宋景书慌慌张张的去柜子里翻找,套上一件灰扑扑的外套。
抱着女人的室友说道:“你今晚还回来吗?你要是不回来了,我女朋友住下了。”
“回来。”宋景书关上门,几乎是小跑着从宿舍大楼下去。
顾星隽盯着手机,眼睛里带火,“什么今晚回来不回来的,还女朋友?瞧他那个穷酸样,这辈子也摸不上女人的手。”
宋景书跑得急切,没听见顾星隽的话。
到了楼下,宋景书才发现外面下着好大的雨,雨中有零星匆忙的人,跟载满客人出租车。
“下雨了。”宋景书说。
“我叫你打车来!反正是你找我借钱,你爱来不来。”顾星隽说着,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茶几上。
“磨磨唧唧的。”顾星隽端了一杯酒,似乎自己端酒还能给自己气着,小心眼的将酒杯重重摔在茶几,酒水飞溅一片。
“你是怎么了。”杨修静瞧着他就知道这位祖宗哪口气儿正不顺,正憋着发火呢。
“没怎么。”顾星隽往身后的沙发上一躺,没有两秒,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从沙发上起来,拿起手机。
手机上没有宋景书的信息。
“今天楚瑜不来了。”杨修静说:“你要是为着这个发脾气,那可不值当。”
“说什么呢。”顾星隽心里憋着一口气。
“不是都说你……对楚瑜……有意思吗?”杨修静神神秘秘的。
“哪个guī儿子传的瞎话。”顾星隽性格跳脱,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都……都这么说,你自己想想,有楚瑜的场,你就很少发脾气,你看楚瑜不在,你连酒都不喝了。”杨修静摆事实。
顾星隽一脸抗拒:“我不发脾气是我脾气好!有楚瑜什么事儿?再说了楚瑜是个男的,我怎么对他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