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走后,陈昊冶让李冬年跟自己回家,去他家睡,李冬年没有同意。他又跟李冬年说:“那我今天睡你这里!”
李冬年还是拒绝了他,并让他回家。
陈昊冶也没办法,就跟他说:“要我回去可以,那你今天别关窗户,你要是关了窗户,我也会过来敲你的门!”
看他没回答,陈昊冶又问了一遍。
“行不行?”
“嗯”李冬年回了他。
陈昊冶反复提醒了他,把他房间的窗户打开之后才回去。
陈昊冶走后,李冬年才去母亲的房间,问她的情况。母亲告诉了他,自己包扎了伤口,没什么大碍,让他早点休息明天别旷课。
回到房间他看到陈昊冶在对面看着,他此时非常需要一个人静会,然后把房间里面的灯关了,脸朝下扑躺在chuáng上。想起一些事情便哭了,他越想越难受,头还特别疼。
陈昊冶一直也没有睡,坐在窗户这里听着李冬年房间里面的动静。
凌晨三点的时候,李冬年突然很难受,心里不舒服很想吐,头也特别痛,还感觉缺氧。他从chuáng上坐起,发了一会呆,然后快速把窗户关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陈昊冶看到他把窗户关了,立刻喊他。看他没回,又拿起用手边的东西砸向对面的窗户。
他知道李冬年听到了,但李冬年就是不回自己,心里恐惧他关窗户是要做不好的事情。
陈昊冶又说:“你别bī我喊醒所有人!我知道你听到了!把窗户打开!不然我现在就喊!”
李冬年手中的剪刀头,已经陷入了皮肤里面,只是还没有流血而已。听到对面陈昊冶的呼唤,他又不敢再往里戳,他好怕痛,也好怕这夜晚的平静又被打破。
陈昊冶看见李冬年慢慢把窗户打开,语气特别不好:“你刚刚在gān什么!你是不是现在就要我来你家敲门!”
李冬年声音很疲惫:“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你小点声音,大晚上都睡了!”
陈昊冶越听越来气:“你还知道都睡了!那你在gān嘛!”
李冬年说:“没gān嘛。”
陈昊冶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但也不想再bī他:“你不舒服?”
李冬年头特别痛,现在只想要安静不想思考:“没有。别说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不会再gān嘛了。”
说完他就躺到chuáng上去了,一直bī着自己睡,大概凌晨五点多他才慢慢睡下。对面的陈昊冶则是一晚上没睡,守在窗户这里看着李冬年房间里面,这么多年李冬年说的什么他都信,唯独不信他说: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因为在陈昊冶的心里,李冬年从小到大做过太多傻事了。
李冬年看起来像一只兔子,外表活泼可爱,其实性格敦厚的像一只乌guī,遇到问题时刻想缩回壳内。似乎一切都是他包裹过后留给外在世界的假象。
☆、第二章
李冬年被七点的闹钟叫醒,整个人非常迷糊,头还伴随着疼痛,洗簌收拾好看了一眼睡梦中的母亲就出门了,到了楼下看见陈昊冶在等他。
陈昊冶说:“我今天送你去学校。”
“你学校又和我不在一起?送我gān嘛?”李冬年往前走。
陈昊冶一直跟着他,李冬年问:“你今天不用上学的吗?你送我去了学校,你就会迟到!”
陈昊冶对他昨天的行为还很不慡:“你管我!”
李冬年没睡好,心情也不好一听也来气:“好!好!好!随便你!”
陈昊冶一直把他送到学校门口,还跟他说:“放学等我!别走了!你要是走了我们的关系玩完!”。
陈昊冶说完就走了。
李冬年无语没理他,觉得陈昊冶只知道威胁自己。关键是李冬年很烦躁,只因认识多年,自己打心底格外重视他,所以有的时候又不得不服他。
进了教室李冬年就趴在桌上了,只要是课间都会打个小盹,老师说的他也完全没听进去,整个人低着头游离放空。
方宁今天到了教室,就看到李冬年趴在桌子睡觉,也没去打扰他。本来他打算找他玩,发现自己根本机会找他,上课跟他打招呼也没理,一下课就睡了。
午休时间要去食堂了,大家都走了看他还在睡,过去叫他起来去吃饭,发现叫不醒他,又把他从桌子上扶起来。
李冬年眯着眼睛,慢慢看清是方宁:“我还想睡会。”
说完他就又进入昏睡中了,整个人还被方宁撑着。
方宁准备走的时候,瞧见他衣领露出的一块肌肤,快速伸手把他的衣领扯下来,才看清楚有一道很深的印子。
方宁问他:“你胸口的印子怎么回事?”
李冬年赶快把他的手从衣领上拿下去,然后边整理衣领边说:“没事,我要睡了,你去吃饭吧。”